第61章 張網捕魚（上架第三更，求訂閱）

“有人上船，轉了一圈沒進房間，又走了。”聽了林瑞報上來的消息，房氏回房摟著兒低聲道，“安心睡吧，今晚應不會有事了。”

“嗯。”林如玉以極低的聲音應了一聲，卻睜著眼睡不著。打前哨的敵人退了，夜裡可能還會有人來。再來的人絕不會這麼輕易撤退，他們，纔是今晚的大魚。

船艙另一頭，躺在牀上的林二爺眼睛睜得大大的，全神貫注聽著窗外的靜，越聽，他越覺得窗外不對勁兒……

張想問躲在牀下的沈戈聽到什麼沒有，一是怕吵醒了邊的阿衡，二又怕窗外真有人，反而因此暴了沈戈藏的位置，林二爺在牀上翻個，乾脆用被子蓋住腦袋開始唸經。

牀下，喝了雙參安神湯的沈戈，呼呼睡得正香。

隔壁房間，生子也正躺在牀上打呼嚕，他邊的馬三叔和牀下的沈尚直都睜著眼，時刻警惕著屋外的靜。

此時雨勢見小，細雨沙沙拍打船板，格外催眠。

“咚，噹噹噹——”打更聲傳進船裡，沈尚直和馬三叔同時睜開眼。寅時，到了。

“福爺，醒醒，醒醒……”

躺在牀上打呼嚕的大福被人喚醒，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瑞叔。”

“正是小人。到寅時了，爺該起來值夜了。”林瑞低聲音，索著遞給大福一個裝著蜂溫水的水囊。

大福接過，仰脖子就灌。

林瑞看他這豪邁的架勢，忍不住咧無聲笑了。

跟著大夫人出府的幾十個人，只活下來大福一個。出去時他是林家的雜役傻福，回來時已經是福爺了，果然傻人有傻福，同人不同命。

“爺拿好弓箭，到這兒坐。”伺候大福穿好裳，林瑞把他引到閉的窗邊，再次叮囑道，“從現在開始直到天明，只要看到有人打窗前過，不管是地上跑的還是天上飛的，爺就用箭。記住沒？”

大福點頭，過細窗紗盯著外邊。

因爲好奇大姑娘講的“天上飛的”是啥樣的人，但林瑞在大福邊坐了一會兒就忍不住開始打哈欠，眼皮也漸漸撐不住了。

林大福則瞪大雙眼盯著窗外，一不。

前後左右二十多盞燈籠將兩艘大船照亮，遠遠著，似是黑夜中的兩隻大螢火蟲。

一道穿灰的影趴在城牆上，遙遙打量兩隻螢火蟲幾眼，悄無聲息近。

著朵朵水蓮花的江面上，三出水面兩寸的細細蘆葦管也正漂向船邊。

灰影到了靠近林家大船的城牆上，四下打量。

城牆外的食肆客棧全部被洪水沖毀，城牆下排布著支起的茅棚、油布甚至還有破被子，其下蜷的，盡是無家可歸的百姓。這些人，肯定睡得不踏實，若是從他們邊走過，必定會驚醒船上人。

灰影的目，最終落在了大船的桅桿上。

藝高人膽大。

目測城牆到桅桿的距離後，黑影向後退了數步，然後猛地前衝，縱躍向大船。也就是因爲下雨，守城兵鬆懈，否則他搞出這麼大靜，必逃不過守城兵的眼睛。

船上掛著十幾盞燈籠，大福所在房間是船上最暗的角落，灰影選中這片黑暗，當作他的落腳點。

縱到最高的灰影，估算著他能落到選定的位置時，角微微翹起。

可就在此時，突然生變！

一指冷箭快似流星般向他來！

在空中的灰影當機立斷，甩出一柄匕首，匕首打中箭尖，發出一聲脆響。

這脆響驚醒了在大福邊坐著打盹的林瑞，他連忙將坐在窗邊的大福撲倒，護著他躲在窗下。

完這一箭，大福今晚的差事就辦完了。

窗外，又有數只箭向正在下墜的灰影。灰影刀左右撥擋，上還是中了一箭。

眼看著灰影就要落水逃生時，盪到船邊的三蘆葦管下，三道影破水而出，分三路襲向灰影，刀劍相撞的聲音在空中激盪，轉眼間四人已過了數招。

見灰影負傷仍能以一敵三不落下風，馬三叔待不住了，“叔祖，我也……”

“莫慌。”

沈尚直沉穩鎮定，將弓拉滿，箭尖直指灰影，尋了機會一支冷箭出，正中他的後背。

灰影中箭後抖手一揚，一片白煙散開，得與他打鬥的三人立刻退後，船上多箭齊發時，灰影縱跳水中，逃得不見蹤跡。

“是白灰！”

灰人跳水中後，船上的鏢師們也認出了他灑出的白煙是何，便知上當了，一片懊惱聲。

馬三叔也扼腕嘆息，“早知道我也埋伏在水裡啊，保管要了他的命！”

沈尚直道，“窮寇莫追。此人手高強，若是被絕境，咱們這邊定有傷亡，現在這般已是最好的結果了，你現在出去跟著守船。再等不到一個時辰天微亮後，咱們立刻拔錨啓程。”

“您老多加小心。”馬三叔扶著沈尚直躺在牀上，叮囑生子照顧好叔祖，才提刀跑了出去，正巧遇見換了裳被林瑞引過來的陳宏。

兩人抱拳，相互打了聲招呼。馬三叔去船上巡守，陳宏進房中，瞇眼適應房中昏暗的線。

生子低聲喚道，“宏叔？”

“是我。”陳宏向著聲音的方向慢慢走過去，抱拳行禮，道出鮑勵告訴他們的暗號，“在下陳宏，您可去運河西岸看過垂楊柳？”

沈尚直含笑應道，“西岸的楊柳不及東岸長得好，下次小哥可去東岸瞧瞧。”

暗號對上了，鐵骨錚錚的陳宏鼻子一酸，單膝跪地，“屬下……”

沈尚直打斷他，“起來說話。”

“是。”陳宏一下明白船上人還不知道沈尚直的份，連忙起恭立。

“鮑勵可還好？”

“鮑爺的傷已好了大半，他們正帶著人四下尋找您老的下落。”

沈尚直須，“天亮之後若雨勢不大，在距此十里外的高山頂上升起兩道狼煙，招人前來護船。”

“遵令！”

沈尚直又問道，“方纔那人你可識得？”

“在下看他的形和招式，很像安自遠邊的隨從，安逢春。叔祖可聽人提起過這個安自遠？”

“你可認準了？”房氏將提著子的兒拉進房中還沒來得責備，便被的話驚住了。

“認準了，他就是隨時跟在安自遠邊的安逢春。”林如玉言之鑿鑿，雖然這一世見安逢春次數不多，但有上一世的記憶在，絕不會認錯。

房氏柳眉微蹙，久久不言。

謝各位書友的支持，明日依舊三更，時間依舊爲早上六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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