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賀炯明的好算盤

對別人看不懂只有他自己能看穿的局面，賀炯明面上帶著淡淡得意，“你說林如玉知不知沈戈是大夏武安侯的嫡長孫？”

付酉歸立刻回道，“肯定不知。屬下從沈戈這段時日的言行推測，他應該也不知道，否則他不會回烏沙鎮祭祖，也不會以涉險。”

賀炯明把玩著失去株柄變得可無比的火靈芝蓋, 高高在上道，“在知恩圖報的林家人眼裡，沈戈不過是個有些本事，又模樣尚可的乞丐恩公罷了。林如玉嫁他，是低嫁。你猜沈戈認祖歸宗後，還會不會按照他做乞丐時訂下的婚約，娶林如玉爲妻？”

“肯定不會。”付酉歸多有些明白了，“武安侯這麼多年未請封世子, 就是在尋找沈彥義。沈戈認祖歸宗後，就是武安侯府嫡長孫、世子，絕不可能娶一個商爲世子夫人。即便林如玉在觀音廟山救助過武安侯，武安侯府能施恩，讓武安侯府爲良妾，已是擡舉了。”

賀炯明惜地著芝蓋，“武安侯府爲良妾，林如玉可會甘心？”

“自是不甘。”付酉歸豁然開朗，“世子是想讓爲武安侯府的第二個祝昌！”

武安侯次子之妻祝昌，因武安侯未立其丈夫爲世子的事而耿耿於懷，這次武安侯南下尋找沈彥義的消息，就是“無意”出來的。祝氏不得武安侯死在外邊，這樣他丈夫就會能繼承武安侯的爵位, 的兒子也就名正言順地了武安侯府的世子。

賀炯明以手支頭, 側臥在馬車上，“林如玉不會是第二個祝昌, 可比祝昌聰明多了。只要用好了這枚棋子, 武安侯一家，皆會死無葬之地。”

若那時他的小東西還乾淨, 他便將留在邊解悶兒，若是已經髒了，那便……把的心挖出來瞧瞧，是不是比別人的多一竅。

想到溫熱的流過手指的覺，賀炯明便覺渾舒爽，吩咐道，“去抓只鹿回來，本公晚上要喝鹿。”

寒冬應諾，退了出去。

付酉歸又問道，“屬下還有一事不明，須請世子開悟。”

“講。”

“是。”付酉歸問道，“既然您打算將林如玉留在沈戈邊，爲何還要留下蘇巖青和春，攪黃他們二人的婚事？”

賀炯明白了付酉歸一眼，覺得他上了年紀後，腦袋越發愚鈍了，“他們攪得黃？”

“……不能。”您知道不能, 爲何還要讓他們去做？

“待沈戈回來後，得知自己的老相好跑到未婚妻面前搬弄口舌，定會到林如玉面前海誓山盟，信誓旦旦非不娶。”善於玩弄人心和人的賀炯明，繼續高高在上分析林如玉的心態，“林如玉現在被他捧得越高，將來摔得越重，心裡也會更恨沈戈，恨武安侯府的每一個瞧不起的人，除之而後快。到時不用本公去找，自會來尋本公。”

詭計多端的付酉歸，看著青出於藍的世子，既驕傲又有些恐懼，“世子不怕林如玉知道真相後，對您也起了恨意麼？”

“真相？”賀炯明嗤笑，“壞事都是本公那好二弟做的，與本世子何干？”

***

看到林如玉回來了，房氏和林二爺纔算放下心。急的林二爺問道，“可見到假安自遠了，他說了什麼，火靈芝給他了？”

“他沒面，是派人來取的。”林如玉接過母親遞過來薑茶喝了兩口，將事經過講了一遍。

林二爺皺起眉頭，“他這是幹什麼？覺得折騰半天沒騙到咱們家的銀子不甘心，想等賀炯明走了後，換假安自遠回來繼續騙？”

知曉兒夢中賀炯明做的那些事後，房氏能猜到現在的賀炯明有多不甘心，“不管他有什麼打算，既然他已帶著人逃出宣州，幾個月定是回不來的，咱們先安心過個年再說。”

“對，大嫂說得對！”林二爺興高采烈道，“他在宣州這一個月，快把我憋死了，現在他走了，我終於能鬆快鬆快了。等明年他再來時，我大哥也該回來了，到時咱們就不用發愁了。”

房氏和林如玉都忍不住笑了。

賀炯明來了宣州後，一邊與宣州太守明爭暗鬥，一邊設法拉攏宣州的世家、商賈。林康年不在家，林二爺便一次次被賀炯明拉去赴宴、品茶、論詩，林二爺在賀炯明面前揣著明白裝糊塗，他問什麼都是哼哼哈哈打馬虎眼，簡直是心力瘁。

待二叔興沖沖走後，林如玉與母親道，“今日那人說的話，也並不一定都是假的。”

房氏問道，“指的是哪件？”

林如玉繼續道，“安王與先皇爭奪皇位失敗，逃出興時，將長子賀炯明留在了興，直到七年後，賀炯明才被放出興。他到安州後，與安王庶出的次子賀炯昭明爭暗鬥，所以兒覺得，東竹先生失蹤，可能與賀炯明的庶弟賀炯昭有關。”

房氏點頭，“在烏沙鎮外、郝連寨外和觀音山下刺殺賀炯明的殺手，應也是賀炯昭派去的。那些殺手與追殺沈叔祖的殺手，或許都是安王府的死士。賀炯昭能號令安王府死士追殺安王世子，可見其在安州的勢力不小。不過，這人也是個蠢的。”

林如玉笑瞇瞇點頭，“母親說得對，他們這樣窩裡鬥，確實很蠢。”

謀反的大旗還沒舉起來，安王的兩個兒子就開始自相殘殺了，消磨自家的實力了，這不是蠢是什麼？

“誰都明白的道理，但放到個人上，就都看不清了。嫡庶兄弟同父異母，能同心協力的之又。”房氏想到了自己出海在外的丈夫，補充道，“因爲你祖父擺得正教得好，所以你爹和你二叔才能相得融洽。”

林如玉笑嘻嘻地抱著母親的胳膊，“其實……兒覺得除了祖父的教導，還因爲我爹太有本事，讓二叔心服口服。”

房氏笑點了一下兒的額頭，“就你會說！賀炯明走了，你也不要總在家裡關著了，多帶著你二妹出去轉轉，買些過年時戴的珠花、首飾。”

謝麗麗的打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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