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你是我媳婦
鄭省初被人扶下船,見沈存玉頭已經也不回地跟著沈戈上了馬車,也沒急著追上去,只吩咐道,“先去客棧。”
馬車上,沈存玉遞給林如玉一把手掌長白刀鞘的匕首,抱歉道, “此番我來得匆忙,未來得及給弟妹準備像樣的見面禮,就先用這把刀湊合著吧,待你們親時我再補一份像樣的。”
這一看就是柄好刀。林如玉雙手接過,握住白玉刀柄,冒著森然寒氣的刀出來時,林如玉瞳孔一,“這是鋼刀?”
在這個鐵都沒有廣泛普及的年代, 鋼刀彌足珍貴。雖然只看了一眼, 爲外行的林如玉也能看出這把匕首的材質,比賀炯明袖箭用的鋼釘還要好上數倍不止。
什麼湊合著用,這也太貴重了。
見林如玉如此識貨,沈存玉笑得更開心了,“這是寒鐵百鍊而的鋼刀。我祝你與沈戈比金堅,白頭偕老。”
林如玉鄭重向沈存玉道謝,“多謝堂姐。”
沈存玉就喜歡這樣乾脆不磨嘰的人兒,含笑拍了拍林如玉的肩膀,“你與沈戈多日不見,定有很多話要說。我先走了,咱後會有期。”
說罷,沈存玉也不喊停馬車, 徑直跳了下去, 頭也不回地向著馬車揮了揮袖,便大步走了, 毫不在意旁人的目。
真是……太帥了啊啊啊——
也要活得這麼瀟灑恣意!
沈戈關上車窗,順勢把林如玉的小臉轉到自己這邊, 年緻又幹淨的臉上滿是委屈。
從見到沈存玉後, 就忽略了未婚夫的林如玉有些心虛,擡手按住他溫熱的大手,笑問,“路上可還順利?”
手心是的小臉,手背是熱乎乎的小手,沈戈心裡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楚和煩躁瞬間灰飛煙滅,“順利,就是覺像是與你分開了幾十年,想你想得厲害。”
這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土話版麼?林如玉咬了咬脣,低低道,“我也想你。”
是真的想。無事時想他走到哪了,可有遇到危險;有事時想同他商量,聽聽他的意見。
盯著被咬過後泛著水的脣,沈戈真想湊過去咬一口,看是不是如夢裡一般甜。
林如玉被沈戈炙熱的眼睛看得臉上發熱心裡發燙,回手咳嗽一聲,問道, “堂姐怎麼跟著你一起來了?不是要保護查案的何大人麼?”
說起此事,沈戈就來氣,“正月初三, 到碼頭送行,讓我把這把匕首帶回來,送給你防用。可話說了一半,卻忽然改變主意,跳上船就跟著來了。”
林如玉滿眼星星,不愧是喜歡的人,夠隨行,夠灑!不過爲了顧及沈戈的,林如玉還是道,“是捨不得與你分開。你們是在哪遇上的?”
“在江汀村。”沈戈把自己與沈存玉相遇的事原原本本講了一遍。
林如玉拉著沈戈的手,逐一翻看他的指紋,果然見他右手的拇指上的指紋不是標準的鬥,也不是標準的簸箕。因衆人都認爲鬥多比較吉利,所以沈彥義的母親和孃都說這是鬥,也在理當中。
擡頭見沈戈的星眸有些不安地盯著自己,林如玉把他的手指握在手心,認真道,“你是我的未婚夫沈戈。”
嗯!
沈戈擡手把心上人抱在懷裡,眼中閃著水。
外邊是嘈雜的人聲,車卻安靜地能聽到他的心跳。林如玉輕聲道,“我記得聽老人們講過,有的胎記也不會跟人一輩子,長大就沒了,或許幾年後還會長出來,或許沈彥義上的胎記也是消失了呢。”
摟著心上人,沈戈第一次道出心底的不安,“我小時候我以爲自己是一匹沒又病弱的狼,後來見到人,我才知道自己不是狼。如果我是沈彥義還好,萬一我不是,卻鳩佔鵲巢了呢?”
他這樣,實在太讓人心疼了。林如玉擡手環住沈戈勁瘦的腰,與他商量,“林家有十幾家醫館,醫館的病人每日絡繹不絕。我吩咐下去,讓林風去問一問每個郎中,看他們是否有遇到過紅胎記消失不見的病人?”
“不要。”沈戈低頭,汲取著心上人溫暖的氣息,“我又不是他們。”
不要就不要吧,林如玉又道,“天網恢恢疏而不,你是怎麼到的江汀村外的山林裡,早晚會查清楚的,咱們不急,慢慢來,蛛馬跡早晚會出來。”
沈戈應了一聲,又確認道,“不管我是誰,你都是我媳婦。”
林如玉擡眸,玩笑道,“你如果真是沈彥義,就是我高攀你了。”
“那你也不能不要我。”沈戈用額頭蹭了蹭心上人的小臉,繼續道,“堂姐明日應會去林家拜訪,你先跟岳母打聲招呼。對了,鄭省初可能會跟著堂姐一起去。”
林如玉納悶兒,“鄭省初是誰?”
“在船上時,表姐邊被人攙著的那個瘦高白臉,他是鄭太傅的嫡孫,在他面前咱們說話要小心點。不該說的半句也不能說。”除了許川說的“非敵非友”,沈戈看著鄭省初也不順眼。因爲他太裝了,說話拐彎抹角,虛弱都是裝出來的。
在碼頭上時,林如玉滿眼都是沈存玉,本沒瞧見邊還站著個瘦高白臉,“他爲何而來?”
沈戈哼道,“堂姐到哪他就跟到哪,攆都攆不走。看到堂姐上船,他二話不說就跟上船了。堂姐趕他下船,他說要去歙州祭祖。到了宣州堂姐下船時,他又說自己坐船太難,想下船修養幾日,再改乘馬車回去。”
林如玉笑了,“以堂姐的本事,若真煩了他,不可能讓他跟著。他多大年紀,能跟著堂姐到跑,應該是還沒出仕吧?”
“堂姐今年十八,他比堂姐大,大多我不知道,出沒出仕我也沒問。”沈戈不想跟心上人多聊這個外人,轉而提起了林大福,“堂姐想將大福招右侯衛,在營中效力。”
說罷,沈戈掏出沈存玉給他的令牌,“如果大福想去,就讓他拿著這個令牌去找堂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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