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中毒

幫我？

沈存玉嘆了口氣，“你都自難保了，怎麼幫我？還是顧好你自己吧。”

臉蒼白的鄭省初站起，臉上是有的認真，“你也太小瞧我了，我現在不只有自保的本事，也能保護你。存玉, 你就聽我一次，趕快回臥龍堤大營，這裡給我。”

沈存玉很見到鄭省初如此正經，皺眉問道，“你是不是查到了什麼？”

鄭省初點頭，“安王, 可能要反了。”

就這？

沈存玉靠在椅背上, “這還用你說？他奪位失敗逃出興時就想著反了。”

“我是說，若臥龍堤置不當，安王可能會在這個春天舉旗造反。”鄭省初篤定道，“何大人肯定能查到安王炸燬臥龍堤的證據。詐死的祁縣知縣董文印一旦歸案，安王世子的謀也會昭告天下。他們父子犯下的是天怒民怨、十惡不赦的死罪。你說，他們不反，只有死路一條。”

沈存玉劍眉微挑，殺氣騰騰，“他們手裡能有多人馬、錢糧？他們敢反，老子立刻率領十萬大軍踏平安州，取他們的項上人頭！”

“我知道你能踏平安州，可北庭戰事正酣，安州再起戰事，朝廷錢糧會更加吃, 只能從民間徵調糧餉, 剛休養生息不過五載的百姓，可承得住？”

鄭省初倒背雙手，著樓下熙熙攘攘的行人，清瘦的背影有了幾分沉重, “能不戰，就不戰。你回臥龍堤，不要再在宣州追查安王世子的罪證，否則就是著他們反。”

這傢伙很不對勁兒，沈存玉狐疑道，“你是不是收了安王的好或者被他們拿住了什麼把柄，所以跑到老子面前來給他們當說客？”

鄭省初好懸沒吐出一口老，“咱們認識也不是一兩年了，我是什麼人，你能不清楚？”

“不清楚。”沈存玉也走到窗邊，手握佩劍道，“我只知道，萬歲當年若派人追出京將安王滅了，就不會有去年害了三州數十萬百姓的洪水。若我這次放過他們父子，他們還不知會害多條命？”

說完，沈存玉轉眸看向鄭省初，“你幹完了自己的事兒，就趕回京。老子還要帶兵去圍攻安州, 擒拿反賊呢，到時打起來, 老子可沒閒心保護你。”

“咳，咳……”鄭省初一下沒住嚨的幹，又咳嗽了起來。沈存玉轉，離開了雅間。

咳得臉通紅的鄭省初坐回桌邊，面對沈存玉坐過的椅子緩緩道，“你就是我的命，你在這兒，我能去哪兒？”

一樓大廳，說書人正吐沫星子飛，慷慨激昂地講著大夏第一將軍勇退水寇的英雄事蹟。

百姓們聽得熱沸騰，卻不知勇退水寇的英雄，正坐在他們邊發呆。

“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說書人一拍桌面，書便告一段落。百姓們意猶未盡地喝完碗裡的茶後，陸續離開了茶館。

著便裝的二風快步走進來，在沈存玉耳邊低語幾句，沈存玉立刻起，到茶館外飛上馬，直奔宣州衙門。

沈存玉去宣州衙門見祝蒙楨，沈戈則找到了林如玉，“代捕頭帶人押送董文印回來的路上，中了五毒門叛徒謝堯的埋伏，死傷過半，董文印也中了毒，不知能不能救回來。星門主傷了謝堯，追著他了深林，勝敗不知。”

林如玉急切問道，“董文印現在何？咱們的人沒事兒吧？”

代雲周出發去押送董文印時，向沈戈借了兩個人。後來得知謝堯追去了，沈戈又派了兩個人跟去。代雲周帶去的人死傷過半，那跟他去的沈戈的“夥計”們，是不是也傷了？

“代捕頭將董文印帶回了宣州衙門，祝太守已請郎中去衙門解毒。肖十三死了，肖七哥中毒被肖十二送了回來。肖八哥追著星南平了山林。如玉，肖七哥給你了，我帶人去追肖八哥，殺謝堯報仇。你放心，在深林裡沒有人是我的對手。”

謝堯是賀炯明的毒源，不殺他後患無窮，但想殺他談何容易。況急，林如玉跑去藥房把自己新制的解毒丸給了沈戈兩瓶，“這些都是解蛇毒的，你一定要萬分小心，我去給肖七哥解毒。”

沈戈連同林如玉的小手一同握住，“你放心，我一定會平安回來。你不要出城，有什麼急的事就去找堂姐。”

沈戈走後，林如玉上會醫的弦真，帶著自己的特製藥箱，趕往穿街巷。

見到林如玉來了，莊明立刻將請到房中。

已經用了外敷、服藥的肖七躺在牀上昏迷不醒，他的胳膊腫脹青紫，脣發黑，氣息微弱，顯然是蛇毒未清的癥狀。

林如玉將自己新研製的藥丸取出，讓莊明給肖七服下後，又替他把脈、查驗傷口、眼底。跟著郭慎全和林家藥鋪的郎中學了半年，林如玉現在已經能通過脈象，查看病人的況了。

肖七的脈象，很不妙。他中毒已超過兩個時辰，解毒丸已無法解除他的毒素。

林如玉決定冒一次險，“明哥，我新制了一種解毒藥，不過還未在人上用過……”

還不等林如玉說完，滿臉憔悴的肖十二便抱拳道，“七哥是爲了保護我才中毒的，十二願爲七哥試藥。”

林如玉搖頭，“我制的這種藥，用在每個人上的反應不太一樣，肖七哥的況不能再耽擱下去，你們看？”

弦真在林府待了半年，知道林如玉下了多大工夫研製蛇毒解藥，聽有新藥，便率先開了口，“姑娘得了五毒門門主的解毒方，又得郭大人指點，在府中苦心鑽研蛇毒半年，我信得過姑娘。”

肖七的況顯然不能再拖了，莊明拍板，“請姑娘用藥。”

“好。”

林如玉從藥箱裡取出一個被棉布包裹著的鐵盒，將其打開後，屋裡的幾個人眼睛都睜大了。

鐵盒裡裝的，居然是冰！

林如玉擡手拿起另一個盒子，見莊明和肖十二盯著冰盒發呆，便道，“明哥，你們到外邊稍後片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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