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差不多要死的樣子

早上驚醒的時候，忽然之間覺昨天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境一般。

似乎昨天的初代和平日裡相的時候，有一點不太一樣。

也許這纔是原本的，亦或者是刻意表現出來的。

總覺得昨天的一切好像有點突兀，又有點不太真實。

今天依舊是下雨天。

從昨天淅淅瀝瀝的小雨逐漸開始滂沱，敲的窗戶作響。

有些風找到了他們認識的偏僻小道，鑽到房間當中作威作福。

看著略微沉的房間，喜歡下雨天的北島駒心倒是十分的舒服。

只不過讓他回憶起昨天的事，角不免掛上一抹苦笑。

爲什麼……就突然之間覺變了一個人一樣。

在雨中瘋瘋癲癲的，整個人就像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孩子，還是說大島和也和說了一些什麼？

想來想去沒有想通，駒還是決定起下樓吃點早飯。

他習慣早起。

尤其是一個下雨天，早早的起來之後，什麼都不做站在窗邊看著外面或者是窩在被子裡面盯著天花板發呆。

習慣了被繁雜的事纏之後，片刻的寧靜都顯得來之不易。

“早啊，駒。”

房門剛打開，就看到初代路過，看到駒之後，停下腳步朝著他笑了一下。

“早上好。”

駒遲疑了一會，有點不確定的回話。

“昨天最後還是淋了半邊的子，早上起來的時候還打了一兩個噴嚏。”初代一邊往下走一邊說道：“駒怎麼樣？”

“我還行，回來的時候就洗過熱水澡了。”

“那就好，這個時候冒的話，那就太麻煩了。”

“這個時候風一般不大，只需要不吹風，就不會著涼。”

“駒懂得真多。”

……

走到廚房的時候，北島駒忽然之間才意識到是什麼不對勁了。

太自然了。

原本無非只是互相道一句早安之後，各走各的，並沒有任何的集。

現在呢……

互相攀談，聊天。

猛然醒悟，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變這樣的。

是昨天還是說這段時間……

“在想什麼呢？”

初代推了推在一旁的發呆的北島駒，指了指多士爐裡面跳出來的兩片吐司。

就像是被引導著吃完早飯之後，北島駒找了一個藉口，又一次鑽進了自己房間當中。

獨自發呆了一會，他纔開始想事。

腦子轉的有點慢。

就像是一個許久沒有塗抹潤油生鏽的齒一般。

想事的時候腦子還是有點疼痛。

讓他覺到不可思議的事是自己的緒居然能夠保持穩定，並且還伴有一定意義上的起伏。

這種覺從來都沒有過。

雙向障礙帶來的後果只有狂躁以及抑鬱。

服用藥之後整個人就是一種無慾無求的狀態。

而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他，雖然沒有再度發病，但是緒上依舊是如同一抹死灰一般。

這就好比一個對生活完全失去信心而痛苦不堪的人，他並不會立刻選擇自殺。

自殺是需要勇氣的。

懦弱者只會茍活於世。

他們麻木與生活的種種，無慾無求，乞求有一天可以迅速的死去，不管是天災亦或者是人禍。

在危險到來的時候，他們選擇的並不是逃避。

而是一臉欣喜的擁抱接下來的死亡。

終於可以死去了呢。

這樣就沒有人說我是自殺了。

而是死於一場意外。

在我的葬禮上，他們會看著我的照而惋惜。

“多麼好的一個人啊，原本可以更多，但是就這麼死去了。”

“是啊，看這張照片上，笑得多麼燦爛，可是他已經看不到這個世界了。”

所以……

我在他們的心裡，並不是一個殘缺的人，也不是一個神病患者。

而是一個完整，死於意外的倒黴蛋而已……

北島駒重重的呼出一口氣。

到口心臟的劇烈跳，那是他頭一次鮮活的意識到自己原來還是活著的狀態。

這般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覺到四肢因爲的快速流而有些麻木。

但是那是活著最有力的證明。

一時間，緒的強烈起伏催著眼淚水從眼眶當中不停地流出。

劇烈的痠痛堵住了嚨，想要說話也只能咧著空空的啊幾聲。

往日裡的種種過往開始在眼前浮現。

雖然這種強烈的緒波來得快去的也快。

在一瞬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但是臉頰上的淚痕證明了剛纔哭過的事實。

……

“剛剛聽到房間當中有點靜，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門外傳來了初代的聲音。

開門後，一臉關切的看著駒，眼神當中滿是擔憂。

北島駒總覺得是不是大島和也和說了一些什麼。

以前的不是這樣的。

但是回頭一想，好像認識以來，也習慣的會關心。

下面給他吃，買了厚實的服，然後會一起蹲在後院烤火聊天等等。

“剛纔弄掉了一些東西。”

“沒有傷吧？”

“沒有。”

看著沒有什麼聊天慾的駒，初代懂得了適可而止。

還記得大島和也去雪國之前，特地找到了。

看著一臉肅穆的大島和也，初代被嚇了一跳。

原本以爲是說自己進新工作沒有希了，可是大島和也從里面冒出了一句話：“這段時間，如果可以的話，幫我關注一下北島……北島駒。”

“我也想去看看筆下的雪國，但是呢，我又放心不下他，所以就想拜託初代你來。”

“可是……爲什麼？”

“之前你問過我一個問題，說那些俳諧是誰寫的。”

大島和也皺著眉頭，他原本是答應住北島駒不往外說的。

但是眼下況比較特殊。

一個是主編特地關照過，要時時刻刻留意著北島駒的況。

寫出人間失格那種書的人，多多有點不太正常。

更別說那天主編和北島駒聊過之後，就更加確定了一件事。

這個傢伙其實上並不是那種所謂出塵的氣質。

說到底，這個做北島駒的傢伙，其實就是一空殼。

病的很嚴重。

那種差不多要死的樣子。

還有一個就是……

老是這樣瞞著也不是事。

更何況，初代多多已經猜到了……

(本章完)

分給朋友：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