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啊，好痛苦

“那些俳諧，我想你應該是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個讀者。”

“把一支寒梅在袖子裡，那就做春意盎然吧。”初代呢喃了一下，然後擡起頭看向大島和也。

夜晚的路燈格外的明亮，倒映在的瞳孔當中，就像是的眼神在發一般。

“所以雪國也是？”

大島和也笑著說道：“不都是一個筆名嗎？”

“小院一樹的意思就是院子裡面的那棵樹嗎？”初代很快的聯想起那天晚上起夜的時候，瞥見站在臘梅樹下雙手舉起的那個影。

“可是爲什麼他會在這裡……”

這麼有才華的人，居然會選擇在自家的酒屋當中。

這聽起來十分的違和。

就類似於一個億萬富翁天天晚上去街頭和流浪漢搶塑料瓶一般。

我也想知道這個問題。

大島和也默默的在心裡吐槽了一下。

要是能夠知道這個問題所在，他也就沒必要從之前一週來個一兩次到現在每天都會過來了。

一直吃也會吃膩的。

“其實這個問題，我覺得作爲和他朝夕相的人來講，應該比我更有直觀的瞭解。”大島和也活了一下凍得有點僵的子。

轉過子，朝著伊藤家的酒館指過去：“我想其實能夠覺到他上的味道，極其濃厚的苦味，甚至十分的刺鼻。”

“這個和哀愁不一樣，更像是一個裝滿了苦的陶瓷管被摔碎了，然後用一些粘合劑十分拙劣的拼裝起來。

從外面看過去，麻麻的裂紋遍佈著，不知道是什麼況支撐著這樣裂的陶瓷管還不破碎的。

左搖右晃之間，裡面的苦多多都會出來一點，然後就是……很苦。”

大島老師嘆了口氣。

還好是傘擋著路燈，看不清楚他的額頭。

不然就是像壑一般遍佈，亦或者是像是老樹枝幹一般扭曲的皺紋。

“所以其實大島老師的意思是，害怕他做出那種不好的事出來是嗎？”

大島和也沒有直接接過這句話，而是說起了另外一件事。

“我想在上課的時候，應該是瞭解過文學史的對吧。”

看到初代點頭，他嗯了一聲，繼續說道：“作家這個羣是病態的，尤其是好的作家。”

“那些能夠憑藉著一兩句話亦或者是一兩個故事直心的作家，他們往往都是深深陷在泥潭當中的人。

因爲見識過黑暗，所以他們比任何人都更向往明。

只不過因爲巨大的落差讓他們覺到好像自己期的明並沒有那麼到來。

於是他們選擇擁抱死亡。”

雪花飄飄然落下。

手去拖的時候，會發現它已經融化了。

本無法抓住這般。

就像是無法抓住那些生命一樣。

“所以我想北島老師，他應該是那樣的人。

我們期盼著他能夠寫出好的東西出來，但是又害怕他會步了那些人的後塵。

我想，你是學文學的，應該能夠覺到駒的筆下是什麼樣子。

所以我想，如果可以的話，請幫我好好的關照他。”

大島和也朝著初代深深的鞠了一躬，裡喊著十分謝之類的言語。

這讓初代十分的驚恐。

這番禮遇可是承不起。

連忙也是跟著鞠躬道歉，並且表示自己會關照好的。

回去的路上，初代都在驚訝的緒當中。

捂住自己微微張開的小，在消化剛纔大島和也說的事。

所以，意思就是說，原來那個自己很崇拜的詩人以及作家就是邊的人？

而且自己還和他朝夕相了這麼一段時間。

雖然之前多多有點懷疑的，但是不太敢去承認這件事的真實。

也許是他從哪裡聽來的呢？

可是俳句是後來纔出現的，然而他又是那麼早。

難怪在談及雪國原型的時候，大島老師會側頭去看北島駒。

忽然之間一切的謎團全部都解開了。

初代覺自己的臉頰有點熱。

自己曾經不止一次的和北島駒說過，對於這位小院老師的崇敬之。

這一定是一位眼神閃爍著智慧芒的作家。

他的指間縈繞著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好d等等……

好害啊。

初代雙手捂住了發燙的臉頰，手指出一條隙，悄悄的看向了伊藤家門口的燈籠。

那個好像更亮了一點。

但是同時又面臨了一個很棘手的問題。

那就是在大島老師的提醒之下，似乎北島駒的況顯得格外的嚴重。

原本是覺得沒什麼。

但是現在不管怎麼看，都是一副快要死亡的樣子。

得想個辦法……

……

初代回過神來，看著依舊是閉的房門，放在空中的手停頓了很長一會，最後還是了回去。

如果過於頻繁的找他，也許會看出一些端倪，同時也會更加的適得其反。

但是以目前的腦容量來看，昨天約著一起出去玩水已經是錦囊妙計了。

爲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遇上啊。

如果說春天，如果是夏天，秋天也是可以的。

初代原本還喜歡冬天的，但是現在有點不起來了。

這個冬天雖然賜給了一個作家。

但是這個作家他……半死不活。

總覺得自己現在肩負使命。

但是吧……

一切都要裝的那麼偶然。

不能刻意，不能急，不能過於突進。

作家都是心思極其敏的人。

但凡是有點不太對勁，都會被察覺出來。

啊。

爲什麼大島老師要和說這些。

有點可惡了。

初代抱著腦子，覺到頭疼。

如果說他是一位風流的作家的話，也許只會覺到怎麼可以這樣，但是人家是作家也沒辦。

但是眼下這副模樣，還不如風流呢。

就在初代想著如何解決一位半死不活的人的時候。

門後的北島駒此刻背靠門上，呆呆的看著窗戶。

窗戶裡面的臘梅樹依舊樹立在那裡。

只不過隨著天氣逐漸變暖，花期也快到了。

也許再過一段時間……

等到臘梅花全部都掉落之後……

想了想，最後還是把人間失格剩下的部分寫完，然後送過去。

之後就稍微休息一段時間。

也許會考慮一下，在東京這塊地方走走。

(本章完)

分給朋友：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