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除了春天，止

所以，最後書裡面的金田幹男還是會死。

因爲書名本來就是死。

還記得當初在橋下，知道自己要被寫書的時候，金田先生是這樣囑咐北島駒的。

“最後我想還是要死的。”

他的皺紋在線的逐漸暗淡中，變得深邃。

“人嘛，都是要死的，你說呢，北島老師。”

金田幹男嘿嘿笑了一下。

笑容從眼角的皺紋當中被出來。

“再說了金田幹男這個名字已經死掉了。”

“而且在不久之後，我會和它一起死去，也許在夏天，也許在冬日，又也許……在春天。”

懷裡的老貓了一聲。

“所以，我不想讓金田幹男活下去，可以嗎北島老師。”

“那麼百合子呢？”

駒捧著百合子，問道。

“啊。”金田幹男真正的溫永遠都是給了老貓和百合子。

他毫不猶豫的說道：“會活下去的，帶著我們的。”

……

所以金田幹男會死，沒錯。

因爲一切人都會死去。

但是金田幹男一定不是一個企圖在任何時間終止自己生命的人。

即便是他決定去死。

那麼也一定是懷著對世界最爲炙熱的意，迎接自己的大限。

這就是這本書裡面的金田幹男，也是橋帶下的那個金田先生吧。

駒洋洋灑灑的寫了好多。

紙張鋪滿了整個桌面。

推門出去的時候，天還早。

但是雨停了。

由於雲層厚重，所以太並沒有出現。

初代一直都在樓下活。

看著下樓的駒，舉起手裡的白薯打了一聲招呼。

“紅薯要烤著吃，白薯，總覺得如果烤著吃的話，有點不倫不類的。”

駒記得在院子的角落還放著幾個紅薯。

只不過今天下雨，想要烤的話估計要等待很長一會。

“寫的怎麼樣了？”

初代點起炭火堆。

十分興的把紅薯挨個兒擺好。

“理清楚了。估計也就是這段時間的事了吧。”

“駒你可真像一個山豬一樣呢。”

山豬通常是用來夸人的，用來形容人勇敢，勇猛。

駒聽到之後，笑了一下：“如果說大島老師在這裡，也許他會說我像母豬一般。”

“哈哈哈哈，聽起來，大島老師似乎也不太正經的樣子。”

初代聽說過這個梗。

“是呀，大島老師也不是一個好人。”

駒角扯著笑意，撥弄著炭火堆，讓它熱均勻。

兩個人有說有笑。

空氣都變得輕鬆了不。

伴著炭火越發的紅。

夜也彷彿紙浸了油，變半明。

太在下山之前想要出來臉，但是被夜不由分說的擁抱住了。

他本都分不出來。

興許是夜的熱，給太陶醉。

所以夕晚霞退後的夜也帶著酡紅。

就像是火在初代臉上一般。

“這本書也許會按照大島老師說的那樣，一路過五關斬六將。”初代手裡揮舞著一小木。

很激：“然後功拿下冠軍！”

“那可是冠軍啊。”

“我們還沒有開始參加呢，也許什麼都拿不了呢。”

駒在一旁潑冷水。

但是被初代用小木抵住了口，小臉氣鼓鼓的：“不允許說這些喪氣的話，一定是可以的。”

初代哼哼唧唧：“畢竟駒很厲害！”

看著這個自己的小迷妹，駒心中一暖。

他沒有迴應，而是很突然的說了一聲：“春天快到了。”

雖然不知道他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但是，誰不向往春天呢。

初代也很興的點點頭：“是呀，春天快到了。”

“那麼，給初代寫首詩吧。”

駒忽然之間站起子，瘦削的子在炭火堆的照耀之下，深深的銘刻在夜當中。

是如此的拔。

帶著一春風，心被吹得有點躁。

他要給自己寫詩嗎？

“是俳句嗎？”

初代驚喜的問道。

“不，是現代詩。”

駒指了指白天走路的方向。

他笑著說：“我們就拿著白天走過的路來創作吧，寫一首屬於我們的，春天的詩歌。”

初代海豹鼓掌。

還記得之前這個混蛋說那個俳句不是他寫的呢。

當時的駒有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但是現在呢。

雖然話不多，但是已經開始有了一人味。

駒在初代氣呼呼的目當中搶走了手裡的小木，然後在夜空當中挑起了一個圓圈。

聲音此時帶上了一慵懶的味道。

被炭火炙烤之後，暖洋洋的。

“在可的郊外電車沿線

有一幢幢樂陶陶的白房子

有一條人散步的小路。”

近代詩。

不是俳句。

初代一聽就知道不是有格律束縛的。

失去了小木之後，就只好雙手托住下，兩眼放的看著駒。

駒想了想，然後繼續說道：

“無人乘坐，也無人下車的

田間小站

在可的郊外電車沿線

然而

我還看見了養老院的煙囪

三月多雲的天空下

電車放慢了速度

我讓瞬間的宿命論

換上梅花的香馨”

宿命論？

寫春天的話，不應該是……生意的嗎?

爲什麼會提到養老院呢？

難道又會是和之前一樣。

在伯伯盎然的春天，一切的生機都會消失嗎？，

嘆生命好而又短暫？

隔了許久，初代原本以爲結束了。

在腦海當中已經構思了千百種安駒的話語。

雖然不知道他寫這首詩歌的心得是什麼。

但是總覺之前的詩句當中，出一種宿命的覺。

剛剛想要站起，就看見駒用小木在地上劃出了一條線。

線？

初代疑。

然後他指著這條線。

把詩句的最後一句說了出來：

“在可的郊外電車沿線

除了春天止”

除了春天，其他止嗎？

初代慢慢的嚅囁了幾下之後，開心的從原地蹦跳了起來。

顯得格外的興。

這首詩，實在是太可了。

原本以爲是一首……

所以原來他的心裡也藏著這麼可的一面嗎？

初代往駒的方向走了幾步。

原來這就是作家的魅力。

他們的心裡，裝著是整個世界的好呢。

初代想到這裡，腳步更是快了幾分。

然後藉著給駒遞紅薯的機會，短暫的靠在了駒上。

“是啊，除了春天，其他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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