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你還要摟著我到什麼時候?
輕輕揭開陳道俊手臂綁的布條,一些皮黏著布條被扯下來了,有些模糊的手臂讓工藤靜香眼皮猛地一跳。
這傢伙!
看起來傷的這麼嚴重,還能堅持到現在,倒是有幾分氣。
工藤靜香拿來溼巾,準備給陳道俊理降溫。
但似乎並沒有什麼用。
陳道俊臉痛苦,悶哼一聲。
估計還是因爲傷口發炎引起的高燒。
工藤靜香怔怔的思量一番。
這樣看起來,必須要用藥了,不然,眼前這個男人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工藤靜香非常想直接把陳道俊送去醫院,這是最簡單,也是最省事的解決辦法。
但第一時間就否定了。
且不說送人進醫院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還有陳道俊提到遭遇背叛,醫院是否有人蹲守,這都很難說。
工藤靜香想到這裡,只能聯繫自己的經紀人尾木紀惠。
尾木本來因爲工藤靜香手機無法聯繫焦急的坐立難安,終於接到了電話的那一瞬間,積的吐槽洶涌噴出。
“工藤,你實在是太任了,明天早上還有代言活,記得六點半起來去做造型。”
“退了吧!”
“什麼?”尾木人傻了:“這可是歐洲目前我們能爭取的最好代言,你明白重要嗎,這可是一步奢飾品代言的場券?”
“嗯,推掉,這幾天我沒心去做任何事!”
工藤靜香無所謂,就是這樣的格,剛剛失,這裡還有個“累贅”,沒有心。
見尾木還要再再說什麼,直接打斷:“幫我去藥店買點抗生素、碘伏、退燒藥、繃帶。”
“誒,你傷了?”
“別管那麼多,買好了就趕買過來,我在私人別墅。”
工藤靜香說完就掛了電話,本不給經紀人反應時間。
尾木聽到電話裡的忙音後,拿著手機,呆呆的愣神了許久。
突然,如夢初醒般的拎起包跑出去。
只用了20分鐘,工藤靜香的門鈴就被敲響了。
在門口,尾木紀惠把手裡的醫藥箱遞給工藤靜香,然後扶著膝蓋在門口猛氣後,待氣息漸漸勻和才問道:“伱和林佳樹到底去幹嘛了,還要讓我去買藥?”
眼神往屋瞟,只看到一個著上的男子躺在沙發上。
但男子看側臉,並不像是林佳樹,而且還沒有林佳樹那一頭長髮。
尾木紀惠捂住一半,驚訝的瞪大眼睛,以爲工藤靜香出軌了。
“你們.”
尾木紀惠還待說些什麼,卻被工藤靜香推了出去:“東西我拿到了,非常謝,你現在可以回去了!”
“靜香你可千萬要守住自己,千萬不能鬧出花邊新聞!”
“不是你想象的那樣,請回吧!”
尾木紀惠在門外敲了一陣,見工藤靜香始終沒有開門的意思,只得無奈的跺了跺腳:“工藤,我會幫你推掉明天的活,但後天晚上的頒獎典禮,你一定不能遲到!”
過貓眼,見尾木紀惠,工藤靜香才鬆了一口氣。
陳道俊燒的很厲害,失、虛弱,導致七八年沒發過燒的他頭腦一片混沌。
工藤靜香把冰塊放在冰袋裡,沒過一會就化了。
拿來溫計,測到的溫度已經超過40度。
過高的溫度,陳道俊反而開始打起了寒,子不停發抖,發抖無意識的發出一陣,開裂的脣在呢喃著說些什麼。
以爲陳道俊有什麼不舒服,迷迷糊糊要表達出來。
工藤靜香沒聽清,湊近他耳邊想要聽得更清楚一點。
但是陳道俊說的是中文,本不明白什麼意思。
陳道俊只覺做了一個夢,自己又穿越爲了一個披盔甲、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將軍。
正要攻克眼前這座城池時,天上卻下起了人頭般大的冰雹,每一個冰雹上都有一張臉,有賢敏、有全智賢,也有鬆奈的.
這些化臉的冰雹如驟雨疾風一般,不停擊打在他上,讓他渾上下沒有一不到疼痛。
在冰雹中,他下意識聞到了一陣芬芳的香味,但又看不太真切,猶如溺水之人一般,他抓住面前的事,想拉到邊。
那是一陣的,香味愈發濃烈,令人心曠神怡。
然而,快樂的時總是如此短暫。
他被猛地推開。
“呃!”陳道俊猛地驚醒,子一,卻牽傷口,疼的一陣齜牙咧。
此時的他覺一陣虛弱,眼前的燈之類的事,彷彿有多道重影,最後合二爲一。
映眼簾的,是工藤靜香薄怒的眼神。
這傢伙!
工藤靜香剛纔沒提防,被沒穿上的陳道俊摟在懷中。
炙熱的溫度讓心慌,推開陳道俊時,手指及到結實的膛,更是讓臉上的紅暈無安放。
但面前這個是病人,方纔也是閉著眼睛無意識的作。
這屬於是吃了啞虧。
陳道俊沒給工藤靜香說話的機會,他努力保持清醒,想到現在的境。
他必須要做點什麼。
陳亨俊和鈴木有警視廳的關係,貿然報案,萬一正中下懷,無疑自投羅網。
樸正昌和大使館聯繫切,也不能在這邊聯繫。
而陳道俊吃了這麼大的虧,說什麼都要找出幕後真兇。
以上兩個辦法,他都不準備使用。
“我的經紀人來過了。”
“什麼,他知道我在這裡?”
工藤靜香見他臉不太好,心裡有些不大樂意,這還不是因爲你。
但礙於他是傷的人,還是儘量心平氣和地道。
“你要是想去醫院,剛纔就讓我開車帶你去了,我讓經紀人買了一些你需要的醫用品。”
“好,我理完傷口就離開這裡!”
“誒?”
工藤靜香本以爲,這傢伙會藉著傷的機會,趁機賴在這裡,沒想到對方這麼果決。
“手臂上的傷口,我不太方便,待會麻煩你幫忙理好傷口,包紮好了我就離開這裡。”
“……”
工藤靜香不可思議地平靜下來,這讓原本糾結如何來下逐客令的有些詫異。
“座機讓我打個國際長途。”
陳道俊拿起座機,經過查號臺,終於聯繫上了金哲。
作爲自己真正意義上的鐵桿,也是幫自己幹了許多髒活累活的忠犬。
金哲是陳道俊此時唯一能夠信任的人。
陳道俊只說了三句話。
我在哪。
有人要搞我。
速速搖人。
如果只是爲了確保安全,陳道俊完全可以選擇新聞登報的方式搞一場大靜,讓所有人聚燈聚焦在自己上。
這樣誰都不敢自己。
可那樣的話,幕後黑手一定會選擇藏起來,很難再查到真兇。
陳道俊打算用自己的方式,好好把場子找回來。
見陳道俊拿著藥片在尋找著什麼。
“這裡有熱水。”
工藤靜香把水壺拿過來,給陳道俊倒了一杯溫水,後者著退燒藥和抗生素丟進裡,就著水一口氣嚥了下去。
但這還不夠,必須要對傷口進行消炎,陳道俊低著頭繼續翻找起來,惺忪的頭髮被汗水浸溼,些許劉海垂下來搭在眉骨上一兩縷,看上讓他莫名添了幾分嚴謹外的不羈。
找到堪用的材料後,陳道俊拿出醫用剪刀,一下下剪開綁在手臂上的布條。
每塊布條被撕下來時,都會扯下一些輕微結痂或者化膿的傷口。
但陳道俊一聲未吭,只是就那麼一下一下撕扯著,遇見出的地方,只是用我衛生棉拭掉滲出的鮮。
年輕的臉上除了認真之外,還給人一種個堅毅的錯覺。
也不能說是錯覺,從陳道俊從頭到尾沒有多看一眼自己的表,還有從上到下都寫著認真兩個字,這又讓工藤靜香有些恍惚。
父親的膝蓋到現在都有一塊圓形的疤痕,那是一次騎車倒傷留下的疤痕。
剛傷的時候,父親也是用剪刀把磨破的子和皮分離,然後開始消毒。
在眼前的陳道俊上看到了父親的影子。
撐著下,看著陳道俊
直到包紮的環節,工藤靜香默不作聲地打開醫藥箱,拿出醫用棉,反手托住陳道俊的手腕,擰開碘伏的蓋子,拿出棉籤,開始細緻地給他消毒,理傷口。
陳道俊略帶好奇的聲音從工藤靜香頭頂傳來,不帶試探,就是純粹的好奇。
“這次分手如果對你的事業造影響,你有沒有考慮到外面發展,比如寒國,我手裡有一家娛樂公司?”
到人握住他手腕的手倏然一,沒有任何波的聲音響起,“你想問什麼?”
“不是我問什麼,而是看你自己想爲什麼?”
工藤靜香被那雙黑沉的眸子盯住,一時不能彈,那雙瞳猶如深邃的漩渦,沒有多看,卻輕笑一聲:“從14歲開始,我就了歌手,似乎,我已經實現了夢想!”
停頓地說出這個名字後,客廳裡的空氣凝滯了片刻,陳道俊大腦又是一陣暈眩。
覺得自己應該是離退燒還有一會,他勉強笑了一下,“還有呢?人是貪心的,不可能只有一個夢想。”
工藤靜香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林佳樹,心裡一痛。
東瀛很多星,遇見了,都甘願放下名利,放下自己的事業,去照顧家庭。
1980年10月5日,山口百惠發表退宣言,11月19日和三浦友和舉行婚禮,其後退出娛樂圈,自此一心一意相夫教子。
昭和時代五大歌姬中,山口百惠的事業和雙收,這是所有星的理想生活。
早在一個月前,和林佳樹去拉斯維加斯之前,還暗暗對自己說,遇上了一個“白馬王子”,結婚之後可能就要準備退了,追求的是一生只一個人。
只可惜,世事難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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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工藤靜香向來特立獨行,反問道;“人又不是神,就算有願又怎麼可能事事如意,你是財閥家族員,你的願呢?”
“額說實話,我是一個心思複雜的人,什麼都想要!”
工藤靜香垂眸,抿著脣線繼續給他包紮,陳道俊手臂的傷口比看上去要嚴重一些,多劃得比較深,而且綻開,還有些可怖,就算好了也會留一層疤痕。
隨口道;“比如?像你們這樣的財閥子弟,不是從小無憂無慮,什麼都有了嗎?”
“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到對方指尖的溫度著手臂,陳道俊心中一:“有願,我個人一直在努力,離實現還有一段距離。”
“什麼?”
陳道俊笑了笑:“我有一個願,就是讓父母和兄弟一直平安健康,全家人關係融洽。”
工藤靜香手上的作停了停,有些詫異的看了眼陳道俊;“想不到你才這個年齡,竟然能說出這番話。”
之所以有,就是因爲他本人非常重視家人。
“珍視父母和親人,這種,是並不分年齡的。”
陳道俊說完就閉上了,隨著在消毒和包紮的傷口增多,他的力要用在抵疼痛侵襲上。
工藤靜香包紮了兩個不同的傷口後,的手法愈發嫺。
繫好最後一個蝴蝶結,託著陳道俊手臂反覆端詳片刻,才輕輕放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