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查出真兇(二)ps:前文有改
“坐著就好,我看你腳傷了,現在嚴不嚴重?”
陳道俊拉著吉田坐回到沙發上,早川則招呼其他警員搬來椅子。
在這期間,陳道俊沒發現,武田也在局裡,只不過此時他帶著手銬,有個警正在給他做筆錄。
“啪!”
警發現他眼睛不知道瞟到哪去了,猛的了下他的頭:“問你話呢,昨晚有人舉報說你最近晚上唱歌擾居民休息,有沒有這回事?”
“是,啊,當然沒有,我們做事講原則的,從不擾民!”
“伱小子,別再給我惹麻煩了,懂嗎,令人掃興的傢伙”
這名警毫沒有給武田留面子,指著鼻子一頓臭罵。
陳道俊和吉田談著,順便了解昨晚的況。
原來,吉田摔下坡後腳踝嚴重扭傷,本跑不快,很快就被剩餘的三個匪徒抓住。
之前裝錢的那輛麪包車已經被炸燬了,車上的鉅額現金被燒了灰。
因爲老大已經死了,沒了主心骨的他們,對於怎麼理吉田,始終達不一致意見,這時吉田爲了活命,賭咒發誓說自己家裡有800萬現金。
於是,他們帶著吉田返回市區準備取錢。
他們車速開的很快,準備拿完錢就跑路。
沒想到新宿的警查超速,機智的警發現幾個匪徒神有異,慢悠悠穩住他們,並悄悄呼了支援。
最後那幾個傢伙團團落網的時候,都是一臉懵。
聽完吉田的介紹,陳道俊有些慨:“那幾個匪徒運氣不太好。”
“是啊,如果他們運氣好的話,我就不能再見到陳桑了。”
吉田語氣也有些唏噓。
這時,聽完這一切的鈴木開口詢問:“那幾個匪徒呢,是什麼來路,審清楚了嗎?”
他的地位比較超然,隨口問就是了。
這纔是關鍵,所有人都把目看向早川。
“這個啊本來按照條例,是不能的,畢竟目前我們只有口供。”早川猶豫了一下,但看的出來,他還是很給鈴木面子的。
“但鈴木君都這麼問了,肯定是您的朋友,證據指向的那個人已經被抓了,這倒沒什麼了,幕後的那個人,是住友集團的濱中泰男,昨天就已經涉嫌違規易、瞞虧損被抓了。”
“什麼,竟然是他!”
鈴木大吃一驚,和陳亨俊相互換了下眼神,他把早川辦公室的門關上。
他接著詢問道俊:“濱中泰男這傢伙,雖然狂妄至極,卻也不是什麼蠢笨之人,難道道俊你跟他有過沖突,這才這麼針對你?”
“我都不認識他!”陳道俊斷然否認。
他當然不會說,自己在金融市場狠狠坑了對方一波。
俗話說,斷人錢財如殺人父母,要這麼講的話,這豈止是衝突這麼簡單,兩邊的盤手都快在市裡打出腦漿子了,對方針對自己,就有可原了。
可問題是,自己已經儘量讓手下的團隊化整爲零,爲此還擡出辛之助做掩護。
如果濱中泰男知道這件事是自己乾的,那對方只能是通過部消息得知的。
這幾個幫派的人等於是濱中泰男派來的,可另一波綁匪呢?
難道真的是看上了自己的錢財,就是想綁架自己要贖金?
還有鬆奈,是不是也是濱中泰男派來的?
和陳道俊同樣存在疑的鈴木,直接問早川:“濱中泰男不是已經被抓了嗎,關押在哪,我們需要和他見上一面!”
陳道俊點點頭:“確實,我有很多話要問問這位百分之五先生。”
在路上,金哲把近期國的一些況跟陳道俊作了一個彙報。
陳道俊看著前方往來的車輛,突然開口:“剛纔病房裡我們看到,那個鬆奈的孩,其實是間諜!”
金哲驚呆了,同時又升起濃濃的疑:“爺,我雖然其他能力不是特別強,但看人方面還是蠻準的,那小姑娘不像是過訓練的,”
陳道俊意味深長的搖了搖頭:“既然你都看的出來,我能看不出來嗎?對方就是衝著這點,沒有培訓過的人,反而更適合當間諜!”
金哲眨眼睛,表示不明覺厲:“我有點不明白.”
那既然是間諜,爺爲什麼還放心留在邊,這不是隨放著一個定時炸彈嗎?
“就是因爲是明的間諜,我纔要放在邊,如果把趕走了,對方不是會更加想盡辦法,用更蔽的手段在我邊安人員嗎?”
“爺,您果然深思慮.”金哲覺得換自己,早就把人趕跑了,哪還會想到留著人還有這種用。
陳道俊淡淡的問道:“哲,假如你不知道期貨的事,你覺得住友的人爲什麼要針對我?”
“這個.我不好說”金哲恭敬地說道。
他是知道陳道俊挖人計劃的,剛開始知道住友的人對付爺的時候,他的確是有些震驚。
濱中泰男不能單獨作爲住友的一個部長,因爲住友作爲財團,其實有很多辦法來防備陳道俊的,沒必要用最暴且容易授人把柄的方式。
陳道俊此時卻是對他說道:“你相信這幾個匪徒是說的真話,不是爲了轉移視線用來忽悠警察的吧?”
“難道是另有其人,爲了轉移視線?”金哲迴應道。
他對於幕後有人針對爺這件事,是深信不疑的。
但是是誰,對此還是持懷疑態度的。
畢竟這對他來說,實在有些難以置信。
陳道俊卻在此時嘆了口氣:“哲,恰恰相反,我確信他們沒有說謊,然而這纔是最可怕的。”
“您的意思是?”金哲眉頭皺了起來,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好的猜測。
陳道俊呵呵一笑:“哲,我若只是個商人,哪怕在寒國縱橫,對方也不會這麼針對我,但你要知道,我是順集團的人,我一到東瀛來,就有人想盡辦法送間諜到我邊來,這不奇怪嗎。”
“你是說”
財閥豪門之間的爭權奪位,手段盡出,這在寒國並不鮮見。
甚至出現弟弟向總統舉報,同時把哥哥和父親一起送進監獄的“帶孝子”舉。
爭奪的就是一個“繼承權”。
金哲已經明白了,陳道俊雖然沒說出口,其實就是在暗指,自己挖人的事是家族機,有人賣了消息給住友。
這也解釋了,爲什麼陳道俊來了東瀛之後,幾次讓人與住友半導公司的人接,人家見都不想見面的原因。
有人不想陳道俊功。
甚至,都不想讓陳道俊回國。
“那會是誰呢,看樣子您心裡已經有了猜測的對象,能跟我說說嗎。”
陳道俊轉過頭,提示金哲。
“我問你一個問題,幫派的人想要一個孩下海,爲什麼非要在停車場這種人多眼雜的地方,還是在豪車面前,你怎麼看?”
金哲立馬回答:“那這個幫派的傢伙,不是腦子有問題就是想去坐牢,停車場出口還有攝像頭,有人報警的話很難跑的,幫派的人,如果要針對一個孩,最好的辦法是在家門口蹲點,直接膠帶封住開車帶走!”
說完,金哲有些若有所思,陳道俊初次來東瀛,作爲辦事代表的樸正昌,肯定是接機、吃飯、住宿一條龍服務的。
在這種況下,如此“偶然”遇到鬆奈,要說跟樸正昌沒關係,這誰都不信。
再結合住友屢屢提前獲得報,這個人的嫌疑很大了。
他眼看了下陳道俊:“不管怎麼樣,這個濱中泰男一定知道,只要他肯開口說出幕後真兇,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可問題是,濱中泰男會老實開口嗎?
他當然不會!
濱中泰男因爲涉及的金額巨大,被關押的地方有三重製式鐵門圍著。
看守他的民警帶著戴上了腳鐐手鐐的他緩緩走到場口。
“按照慣例,只有辯護律師才能與他見面,你們有20分鐘的時間。”
陳道俊衝看守的獄警點點頭,金哲會意,熱的把他拉去了一邊。
於是,鈴木、陳道俊、陳亨俊三人靜靜地看著眼皮耷拉的濱中泰男,這位經歷特別傳奇的傢伙,卻讓陳道俊倍失。
很普通,就是一個模樣消瘦,神稍微有些憔悴的四十多歲中年男子。
看來,很多人剝去外表的那層環,也就那麼回事。
見濱中泰男低著頭不想搭理他們幾個人,陳道俊直接開門見山:“濱中泰男先生,久聞大名,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順集團的陳道俊,旁邊的是我的哥哥亨俊和朋友宮川鈴木。”
聽說是陳道俊,濱中泰男猛地擡起頭,定定的看著陳道俊,眼裡有疑、驚奇、鬱,神比較複雜。
“怎麼,看來你知道我?”陳道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濱中泰男收起表,無於衷的說道;“我不認識你們,警,我跟他們沒什麼好說的,請讓我回房間。”
說完他轉就想走,似乎不想和陳道俊他們搭話。
“怎麼,大名鼎鼎的倫敦期貨市場‘錘子’先生,竟然是一個懦夫嗎?”
陳亨俊一開口,語氣裡的譏諷意味很濃。
他知道,東瀛人最聽不得人家罵自己懦夫。
這就跟華夏的國罵一般,凡是問候雙親帶上戶口本的這種,泥人都能激起三分土。
濱中泰男果然停住腳步,回過頭來臉上青筋現,他低聲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在我律師沒來之前,我不會跟你們說話的。”
“我不管你律師來不來,20分鐘,反正你離不開這個房間,不妨聊一聊票,如何?”
“你要聊什麼?”
濱中泰男眉頭一皺,見卻是沒有警察過來,倒也,平靜的坐在窗口。
“聊你怎麼輸掉阪田的遊戲!”
濱中泰男一時語塞,他作思考狀猶豫片刻後嘆道:“洗耳恭聽。”
陳亨俊和鈴木面面相覷,不知道二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這不是問案嗎,怎麼扯票去了。
“首先,你急了,這是兵家大忌!”
陳道俊下了第一個定義。
確實,如果不是濱中泰男想要儘快從市裡搞錢,讓他慢慢作的話,蛋就不會放一個籠子裡,他傷不了筋骨。
“確實,但你開始也沒佔到便宜!”
濱中泰男想起前期票的拉鋸,那個時候,他信心滿滿,都覺得能提前搞到錢補窟窿。
“其次,你的勝負心太強,如果一開始你就後撤,我也就沒有發力的點,你本不會像後面損失那麼嚴重。”
陳道俊瞭解到,袁川機構昨天就已經被券商強行平倉了,虧。
濱中泰男不置可否:“正常對決,你本不是我的對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能用的資金量並沒有比我多。”
陳道俊點點頭:
“最後,也是最關鍵的,你們低估了小散的力量。”
小散的力量,是本時空第一次以摧枯拉朽之勢呈現在金融市場,可以說,這一戰之後,所有的證券市場的易手段,又要重新升級。
濱中泰男沒有吭聲,他扯了扯角:“那個辛之助是你的手下吧。”
“沒錯!”
“其實我已經猜到了,這個傢伙和你們的作配合不錯,確實能夠蠱人心,我輸得不冤。”
濱中泰男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我縱橫期貨市場十多年,像我一個其貌不揚的東瀛人,在倫敦也算是闖出了偌大的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