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賦？”

何奧抓住了關鍵詞。

“所謂天賦，就比如你眼前這個戲法學徒使用的能力，”中年男人似乎有點意外何奧並不知道天賦的概念，但他還是耐心的解釋道，

“這些能力都是不需要後天習得的，它們來自於某種突然的‘覺醒’，某個人突然就擁有了別人無法習得的能力，我們把這種無法通過學習獲得的能力做‘天賦’。”

然後他想了想，補充道，“每一種天賦，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名字，天賦的使用者必須要據這個名字錨定自己的能力，一旦產生了偏差，就會很容易走向扭曲和瘋狂，比如這位戲法學徒所經歷的事。所以某種意義上，天賦，既是一種恩賜，也是一種詛咒。”

“所以，這些天賦會呈現某種規律排列？”

何奧隨口問道。

“沒有，目前我們還沒有發現天賦之間是否存在某種潛在的聯繫，”中年男人愣了一下，隨即笑道，“不過這個問題很好，我也在想，這些天賦之間會不會存在某種在聯繫，以一定的規律排列。”

何奧看著這個中年男人，覺他確實沒有什麼惡意，就是有一點好爲人師。

而且知道的多。

不過他口中的天賦和副本世界的天賦序列似乎有一定的差距，最主要的差距就在於這些天賦看起來並沒有呈現序列排列的特，也沒有編號。

這個時候何奧的手機突然響了一下，是張安廈發來的消息：[何奧，我們快到了。]

何奧回覆了一句：[好，我現在在三樓]

“你手中的污染你不理一下嗎？”

這個時候，那個中年男人突然問道，“一直拿著，會影響你的神狀態。”

“污染？”

何奧疑的看著他。

中年男子聽到這個問題，明顯頓了一下，然後他想到了何奧連‘天賦’都不知道，於是詳細的解釋道，

“污染的定義是附著了超凡力量，並有特殊污染質的超凡品，比如你手中的這個魔師禮帽，它在戲法學徒死後，吸收了戲法學徒的天賦力量與瘋狂的意志，持續的向外散發著瘋狂，這就是一件污染。

不同的污染有不同的收容理方法，像是這種散發著瘋狂污染的，需要用銀定製的容隔絕。”

然後他這次沒有等何奧發問，進一步解釋道，“所謂銀就是一種將銀鐵銅鎳四種金屬以特定比例混合的特殊合金，這種合金能夠有效的隔絕瘋狂氣息的污染。”

聽起來就很貴的樣子。

何奧想了想，“外面的那些花也是污染嗎？”

“那是骸花，一種變異植。”

中年男人解釋道。

“那是骸花？”

何奧一愣。

“是的，”中年男人有些不明白何奧爲什麼會這麼驚訝，“這種花朵會長在人的骸之上，以人的靈魂和爲養分生長，還會吸引路過的其他人爲它的養分，不過它的花瓣研磨，可以幫助人恢復靈魂，增強對污染的抵抗力。”

“值錢嗎？”

“值錢。”

“採摘方式直接拔起來就行了？”

“是的，主要有用的分是花瓣，只要花瓣完整就可以了，不過骸花采摘之後靈會在一天之流失，需要將其封在冰塊中，冷凍儲藏，這樣可以減緩它靈流失的程度，大概能延長到六個月。”

“好的。”

何奧直接縱一躍，從三樓跳了下去。

中年男人好奇的走到樓道邊緣，向下探出頭去，只見何奧一個翻滾落地，然後刷刷刷把下面的骸花拔了個乾淨，地上原本被他扔掉的那一朵也撿了起來，攬在懷裡。

然後他飛速的上了樓。

中年男子看著他懷裡抱著的一大捧麻麻的花朵，啞然失笑。

而就在他失笑的時候，一朵骸花被遞到了他前。

“這是？”

他有些迷茫。

“報酬。”

何奧平靜的說道。

知識本是有價值的。

“這些知識比較普通，不值那個價，大概值···”中年人驚訝的看了一眼何奧，然後手摘下了兩片花瓣，“值這麼多。”

何奧也不客氣，他把剩下花收了回去，輕聲問道，

“這個花能對被污染侵蝕的老人有效嗎？”

“原來你在這兒等著我啊，”中年男人看了一眼手裡夾著兩片花瓣，再次失笑，“多大的老人？”

“八十多歲。”

何奧面無表。

“八十多歲的老人承不了這麼大的藥力，你取半片花瓣，研磨，兌一升的純淨水或者開水，第一次給他服用大概一百毫升，等醒過來之後，每天服用一百毫升，他的靈魂大概就能完全恢復。

普通人抵抗瘋狂並不能靠外力，只能依靠自的靈魂強度，骸花恰好能恢復人的靈魂。”

中年男人輕聲道。

“謝謝。”

何奧點點頭。

“何奧？！”

樓下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張安廈著急的走了上來，他在路上看到了那些鴿子死後留下的，“你沒事吧？”

然後他就看到了正在和何奧聊天的中年男人。

他剛剛張，中年男人就對他眨了眨眼睛，於是他把視線移向何奧，確定何奧沒事之後，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問道，

“我不是你不要衝嗎？”

何奧自然看到了兩人的互，中年男人不想暴份，那他也不會多問，他搖搖頭，“我沒衝啊，那些鴿子主來攻擊的我的。”

“鴿子？戲法學徒？他人呢？”

張安廈有些驚訝。

何奧一臉無辜的轉過指了指那個被鋼筋釘在地上的骨架，“在那兒。”

“死了？”

張安廈一愣。

“正當防衛。”

何奧補充道。

整個過程中，針對魔師，何奧只出手了一招半，那半招是最開始拿鋼板抵鴿羣，在何奧顯出自己的實力以及不戰鬥的意願之後，魔師依舊對他持續發起了攻擊，並且嚴重危害到了他的生命安全。

於是他爲了保護自己的生命安全，進行了防衛反擊，他那一擊的原意也不是殺死魔師，而是使用鋼筋固定住魔師的行，但是他並沒有想到魔師將自己的都化作了鴿羣，本極差，一擊就導致了死亡。

至於爲什麼不逃跑，是因爲他已經被鴿羣發現，鴿羣表現出了極強的攻擊，如果他逃跑可能會導致無辜路人連累傷甚至死亡。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何奧覺得自己可以打，如他所說，風險與收益並存。

何奧的行爲有見義勇爲的質，而魔師（戲法學徒）本就是危險的通緝犯，而且可能時刻危害周圍的安全。

再加上何奧實際上只攻擊了一招，按照中土的法律，這種況下基本上可以判定爲正當防衛。

在中土，這種定義明確的正當防衛，是不會被批捕的。

當然，超凡者的況可能特殊，但是保護超凡者的規定不可能比保護普通人更加優渥。

“我可以作證，”一旁的中年男人突然說道，“這個小夥子確實是被迫自衛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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