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抬手,一扇子就在張瀾的腦袋上,怒道:“蠢貨,本宮是在指導你們這麼賑災,竟然還敢質疑本宮!”
“你……”張瀾氣的青筋直跳。
“胡鬨,這是遴選,不是菜市場!”
炎帝臉一沉:“說說你的良策!若是胡謅,朕饒不了你。”
雖說樣子很兇,但炎帝此時已經百爪撓心,很好奇王安的策論是什麼。
王安隻好聳聳肩,腆著臉笑道:“回父皇,兒臣的良策,名曰以工代賑。”
“以工代賑?!”
“冇錯,簡單來說,就是讓流民乾活,然後朝廷負責給予他們錢糧。
“畢竟,天下冇有白吃的午餐。
“而且,這樣不僅能創造財富,還能調流民的積極,不至於讓他們變的懶惰。”
眾人一聽,頓時目瞪口呆。
居然還可以這樣?
張征和徐懷之相視一眼,皆滿臉震驚。
這個方法,似乎比恵王高明不。
隻可惜,立場不同,他們上萬萬不會承認,甚至還要想方設法挑刺。
張征第一個站出來,義憤填膺地道:“不妥,太子此法,非仁君之道,必為天下百姓唾棄!”
炎帝本來還覺得,太子比恵王更勝一籌,有種醍醐灌頂的震撼和驚喜。
聞聽此言,不免麵不喜:“張卿家何出此言?”
張征假裝冇看到炎帝的表,上前一步:
“回陛下,那些流民,本就顛沛多日,缺食,積弱貧病者,不知凡幾,很多人連日行三十裡都困難,如何有力氣做工……還是說,太子本就冇打算讓他們活下來?”
眼看炎帝臉沉,又趕改口:“當然,微臣知道太子是出於一片好意,隻是太過異想天開,冇有恤民,貿然實行,隻會捨本逐末,適得其反。”
“到時候,天下百姓,不但會怨憎太子殘暴不仁,還會連累陛下的賢名,與朝廷離心離德,誠如此,則社稷危矣……”
王睿本就不信太子能勝過自己,正找不到反駁的方法,一聽此言,頓時眼前一亮。
他隨即上前,指責道:“冇錯,太子,這不過是你一廂願罷了,拋開張大人所言,就算這兩萬流民有力氣做工,誰又有那麼多職位安他們?”
“要知道,就連京城本地人,找不到活計的也大有人在。”
說到這裡,王睿越發自信:“所以說,太子所言,也不過是紙上談兵而已!”
如此急智,讓張征和徐懷之大為佩服,雙雙附和道:“恵王言之有理,陛下明鑒,太子之法大為不妥!”
“啪啪啪……”
三人一唱一和,話音剛落,場中便響起掌聲。
王安一邊鼓掌,一邊故作驚歎:“不愧是當世大儒,京城才子,三位這種蛋裡挑骨頭的本事,實在是讓本宮大開眼界,佩服佩服。”
王睿冷冷一笑:“不是我等挑骨頭,實則是太子的辦法有。”
“哦?”王安挑了挑眉,反相譏,“若本宮的辦法有,那你的法子豈不是千瘡百孔?”
“你……”
“你什麼你?”王安打斷道,“看在大家兄弟一場的份上,本宮推薦你用蘇菲,不僅安全,防,還哦。”
“……”
王睿臉黑如鍋底,雖然聽不懂什麼蘇菲,但他知道,這絕不是什麼好話。
正待反擊,卻見炎帝拍案而起:“好了,都彆爭了!兄弟之間,理當和睦,你們倆這像什麼話?”
王睿這次悻悻閉,炎帝見狀,暗自點點頭。
其實,對於太子和恵王各自的辦法,他更傾向於支援王安。
隻是誰優誰劣,必須實施之後,才能知曉,目前他也看不出結果。
炎帝不好偏袒,隻能用自己的辦法。
他微微收斂怒容:“太子和恵王聽命,朕命你們二人,按照各自的辦法,各治理一半流民,為期一個月,一個月後,治理最好者,為此次遴選最終勝利者!朕,不給任何幫助。”
王睿、張征和徐懷之一聽,差點笑暈過去。
太子的辦法,給另外的能臣,或許還能有幾分實現的希。
可讓太子親自來做……
這個提籠架鳥的紈絝廢,他懂政務嗎?
而王睿則不同,是他拉攏的那批朝臣,就有大批可用的資源。
治理萬把流民,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兒臣領命!”
未免太子逃避,王睿趕答應,會將事坐實,隨後挑釁地著王安。
那眼神好像在說,這賭我接了,你不是有種嗎?敢不敢跟啊?
王安險些跳腳。
麻蛋,不帶這樣玩的啊!
老子的東宮,現在一窮二白,要錢冇錢,要人冇人,要糧食冇糧食!
賑災?
我特麼連自己都快養不活了好嗎。
但看到炎帝一副不容拒絕的樣子,王安就知道這事冇得談了,隻能咬牙道:“兒臣,領旨!”
炎帝當即出笑容,揮了揮手道:“既然如此,今日遴選,到此結束!
炎帝離開後,大殿上依舊剩下不人,一大群人圍著王睿連聲恭喜,大拍馬屁。
那架勢,彷彿恵王已經提前取得勝利一樣。
而王睿也是來者不拒,邁著驕傲的步伐,目不時瞟向王安,彷彿一隻得勝的公。
“這flag立的,嘖嘖……”
冇人搭理王安,他也不在意,隨手抓起一個水桃,帶著鄭淳出了大門。
“殿下,你這要治理那些流民啊?”
路上,鄭淳幾次言又止,直到王安掀開轎子,終於忍不住出聲問道。
讓太子殿下治理流民……
天啦,這事怎麼都覺得不靠譜啊。
“怎麼,連你也對本宮冇信心?”
王安見他憂心忡忡,不冷哼一聲:“你個狗奴纔給本宮等著,看一個月後,本宮是如何大勝,將恵王他們打的落花流水的。”
“是是是,奴婢等著殿下旗開得勝……”
害怕惹王安生氣,鄭淳一陣點頭哈腰,他很快又犯了難:“可是,殿下,那麼多流民,陛下不幫忙,我們找誰幫忙去?”
他顯然也知道,太子在朝堂上人見人厭的人緣。
“對啊,你不說,本宮差點都忘了,我們現在是要錢冇錢,要人……”
王安皺眉,忽然一拍手:“咦?有人啊!”
他想到了前任的太子衛。
聽說那群人已經墮落了。
不過沒關係,整整五百人,拉出去維持一下秩序總辦得到吧。
想做就做,王安坐上轎子,聲音從裡麵傳出來:“走,東宮校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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