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凌云又傷了!
這次不是中毒,是劍傷,貫穿他的整個背脊。
清風把他背回來的時候,白婼正在小白的指點下,練習蹲馬步——慕凌云教小白的練武基礎。
看到慕凌云又傷回來,白婼滿頭黑線:“怎麼又傷了?”
“還不是為了治貪?”清風嘆息,“王青已經認罪,他的同黨有十多人,殿下在抓捕的時候了傷。”
“那你們是干什麼用的?”白婼沉下臉,瞪著清風。
自家主子有多尊貴,心里沒點數嗎?要是慕凌云死在西陵,他所做的一切就全是為慕凌風做嫁。
清風噎了噎,才小聲說:“殿下就是為了救我才傷的。”
白婼:………
“殿下心慈,對我和清竹子極好。我們名義上是主仆,實際上……殿下應該早就視我們為親人了吧?”清風越說越慚愧,紅了眼眶。
軍醫匆匆趕來,白婼和清風都被攆出房間。
狂風大作,雨被風攪斷,吹到他們臉上涼涼的。
清風張地絞著手,白婼冷靜地沉著臉,沒說話。
只是外傷,不致命。
但,若還有下次呢?
小白害怕地拉著白婼的手,小聲問:“姐姐,太子姐夫不會有事吧?”
“不會。”白婼堅定地說。
那劍傷又沒有毒,理后不染發燒就沒事。
“姐姐,太子姐夫去救我的時候,和大皇子打起來了。是不是他在報復太子姐夫?”小白弱弱的,眼中已經蓄起淚花。
白婼怔了怔:“他倆手了?”
“嗯。太子姐夫差點砍掉大皇子的胳膊。”
“他這麼勇?”白婼驚奇之余,又覺得不太對勁兒。
都能把對方的手臂砍掉一條了,為什麼不直接殺了大皇子永除后患?
“是啊!太子姐夫好厲害的,要不是為了保護我,太子姐夫已經殺了大皇子。”小白小臉上布滿愁云,“一擊未中,以后太子姐夫再想殺大皇子,可就難了。”
白婼瞳孔猛:小白好懂宮廷之道呀?
清風沉默著,沒有發表意見。
若是以前,他一定會責怪白婼紅禍水,壞了殿下的計劃。但現在,他覺得殿下或許是對的。
一盆又一盆水從屋里端出來,紅得刺痛人的眼睛。
白婼終于淡定不了了,揚聲問軍醫:“還沒理好嗎?”
“殿下傷得重,臣正在為殿下合傷口。”軍醫答。
白婼心驚跳。
不知道又等了多久,軍醫終于出來了。看他滿頭大汗的樣子,就知道慕凌云的傷勢不好理。
白婼張地問:“他沒事吧?”
“劍傷深及骨,貫穿背。請太子妃好好照顧,萬一發燒……”
“我懂。”
白婼可是現代人,深知在沒有抗生素的古代,染發炎是多麼嚴重的事。
“有勞太子妃。”
軍醫走了,風雨還在繼續。
就像這西陵的特:在賊人推波助瀾下,永無寧日。
清風并不認為太子妃能伺候好自家主子,道:“我去雇兩個侍……”
“不用了,給我。”白婼說。
清風不信地問:“太子妃能行嗎?”
“能。”白婼邁著堅定無比的步伐,走進房間。
清風撓撓頭,小聲嘀咕:“希你能行吧!”
“如果姐姐不行,你從外頭過來的侍更不行。西陵還是貪的天下,萬一遇到細作呢?”小白說。
清風恍然大悟:“對!小公子你好聰明,這也能想到!”
“是你太笨了。”小白搖搖頭,也進了慕凌云的房間。
他要給姐姐打下手,一起照顧太子姐夫。
……
傷在背上,不宜迫。慕凌云趴在床上昏睡,臉蒼白。
白婼輕輕拉開被子,嚇得差點兒出聲。
傷勢比想象的要嚴重得多!
極長的劍傷,從慕凌云的左肩一直劃到右腰——對方使用的是四十米長的大刀嗎?
慕凌云的左肩之前被慕凌風的毒箭傷過,現在還沒完全好,又再次傷。
新傷舊傷疊加在一起,他一定很疼吧?
“小白……”
慕凌云干涸起皮的了,小白急忙過去問:“太子姐夫,我在這里。”
“哦……”
慕凌云似乎聽懂了,哦了一聲又沉沉睡去。
白婼:???
這是什麼況?
“姐姐,太子姐夫是不是做噩夢了?”小白小聲問。
白婼想了想,覺得就是這樣。
他現在意識不清,在夢中回到了救小白時的場景。
他有那麼喜歡小白嗎?不,他是為了,才那樣重視小白的安危。
白婼有些容,神復雜地看著床上昏睡不醒的男人。
為什麼呢?
“姐姐,太子姐夫不會有事吧?”小白又問。
白婼在慕凌云床邊坐下,每過一會兒就他的額頭——只要不發燒,應該沒事吧?
姐弟倆守著慕凌云,度日如年。
不知道守了多久,小白困不住了,歪靠在白婼上睡著了。
白婼輕輕地把他放到榻上,蓋好被子。
再返回慕凌云邊時,突然發現他竟然發燒了!
“染了嗎?”白婼嚇了一跳,急忙去找軍醫,“快,太子發燒了!”
軍醫急匆匆地拿著早就備下的退燒藥而來。
“他是傷口染,一般的退燒藥有用嗎?”白婼張的心臟怦怦跳。
要是有消炎藥就好了……
“如果不退燒,人會燒壞的。”軍醫在清風的幫助下,把慕凌云換了個姿勢。
嗷,到傷口了!
白婼看著都替慕凌云疼。
然而,慕凌云牙關閉,藥本喂不進去。
軍醫急得不行:“殿下燒糊涂了,這怎麼辦才好?”
清風似是想到了什麼,看向白婼:“太子妃,有勞。”
白婼:………
“我等都是男人不合適,這里只有太子妃一個眷,請您務必喂殿下服藥。”清風跪下去,雙手呈上藥碗。
白婼臉上一陣燥熱。
上回慕凌云喂吃藥的事,大家都知道啊?
“姐姐能有什麼辦法?”小白不解地問。
“咳咳,反正我有辦法,你們先出去。”白婼尷尬地咳了兩人,把大家趕出去后,含了一口藥在里,傾俯向慕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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