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將長刀橫在他脖子上,讓他徹底掉了面,那今日這事可就真收不了場了。
自己倒是無所謂,可要連累鎮遠侯府就不好了。
“太子,太子救我!”
楚如凝著脖子上的那抹冰冷,此刻才知道,楚心煙有多膽大妄為。
南宮瑾真是氣死了,他簡直懷疑眼前的人還是不是楚心煙,他指著楚心煙,厲聲開口,“本宮命你放下劍!”
放下就放下吧。
正好自己也玩累了,就到此結束吧。
下一秒,南宮瑾繼續大喊,“抓起來,抓起來!”
楚心煙淡定開口,“太子殿下真抓了我又要如何呢?將我送到陛下面前,還是殺了我?”
見南宮瑾皺眉,楚心煙又道,“我要沒猜錯,陛下這幾日對太子你并沒有好臉吧?我要是太子你呢,這時候就好好安安我大姐,別和我一個庶妹過多計較。”
“畢竟我要真出什麼事了,到時候三公主的病可就沒人治了,到時候陛下肯定是要大怒的。”
“哦,還有溟王,太子你應該比我明白他脾氣有多不好。最后就是我爹了,我爹看我出事,肯定也會傷心的。”
楚心煙到最后一攤手,“看,這隨便哪一樣,對太子你都是很不利的,所以太子,你還要抓我嗎?”
南宮瑾氣得雙拳握,卻又不得不承認,這些推理全是正確的。
這人早知道自己沒辦法對做什麼,所以才從一開始就敢放肆的頂撞自己,出手和自己侍衛對打。
楚心煙,什麼時候你變得這麼聰明了?
見南宮瑾不說話,楚心煙微笑,“太子殿下,我可以走了嗎?”
楚如凝看了南宮瑾一眼,心里知道,他礙于面不好直接放過楚心煙,于是,只好主降下面讓他好下這臺階。
輕握南宮瑾的手,楚如凝假意大聲哀求,“殿下,放五妹妹走吧,凝兒不想因為耽誤我們的婚事。”
南宮瑾看了楚如凝一眼,然后又看向楚心煙,最終從牙中迸出一個字,“滾!”
楚心煙勾淺笑,走到一旁拉起春生嚇到冰涼的手。
離開前,又看了一眼那鄉下來的裁,然后看向楚如凝冷冷一笑道,“大姐記得找個好點的借口,畢竟,爹可不信京都城裁都忙這種話。”
說完,楚心煙帶著春生離開了。
完全不管因為而起的一派烏煙瘴氣。
不用南宮瑾吩咐,楚如凝已經放話,“今日之事但凡傳出去一個字,你們就等著滿門滅口吧!”
有些話嚇唬楚心煙不行,可嚇唬這些沒地位的人自然是一嚇一個準的。
那些人急忙跪地,表示絕對不會說出去半個字。
楚如凝然后揮手,大方的讓們都下去。
南宮瑾從頭到尾都沒說一個字,卻在那些人離開時給了那些個侍衛一個眼神。
楚如凝又怎麼會知道,像南宮瑾這種在乎面的人,又怎麼會允許這些見過自己丟臉的人還活著。
很快,后院就只剩楚如凝和南宮瑾二人。
楚如凝更加用力的握著南宮瑾的手,滴滴的表示,“太子殿下不要生氣,楚心煙敢這麼肆無忌憚的沖撞您,不過是仗著三公主的命在手里罷了。”
南宮瑾聞言發出一聲冷哼,“何止啊,你沒聽見嗎?對溟王妃的份可得意了!”
楚如凝嗤笑,“那是傻,天下誰不知道溟王不得寵,陛下能忍他到哪天還不知道呢。”
聽到這話,南宮瑾臉更難看了。
全楚國甚至全天下人都知道父皇厭惡南宮溟,可為什麼他還活得好好的,甚至有時候,父皇明明被他激怒了最后卻也只是罵一句就完事。
楚如凝見南宮溟怒氣加重,以為他還是在氣憤楚心煙的事。
于是小聲安,“太子何必這麼怒呢,有的人明面上不了,背地里,誰又能保證不出點意外呢。”
南宮瑾聞言不由深看了楚如凝一眼。
楚如凝被他看得雙頰陀紅,想到那天的纏綿,不由低頭輕喚了聲,“太子殿下……”
可南宮瑾卻在要抱上來的時候突然擋住了。
輕聲說了句,“凝兒還是先去換件服吧,本宮見你子實在抖的厲害。”
說完便毫不猶豫的掉頭離開。
楚如凝看著他背影忍不住問了聲,“太子你去哪?”
可惜南宮瑾本沒理會。
直到南宮瑾徹底走遠,楚如凝才將心中怒火撒出來,將一切又都記在了楚心煙頭上。
……
“小姐,你膽子太大了,居然敢那麼對太子,要太子今日真翻臉,您可真的……”春生剩下的話沒再說,因為想想就嚇死了,又怎麼敢真的說出來。
楚心煙見這樣只是無奈一笑。
“春生,你膽子太小了,在我邊這麼長時間,你這膽子也該長長了。”
自己又怎麼會真是那種沒腦子的人,只不過是吃定了南宮瑾他就是個紙老虎罷了。
要換南宮溟試試,借自己八個膽子自己都不敢這樣。
“小姐,你這是去哪啊?”
見楚心煙走的方向不是回玉園的,春生不由好奇問道。
楚心煙頭也不回的道,“去店鋪啊,總不能因為這點事就不做生意了。”
昨天費了一天,木匠還沒找到呢。
楚心煙不想再耽誤了,要今天還找不到木匠,就什麼都用能量換就好了,反正現在有南宮溟這個無限能量了,不用白不用。
就是春生這邊,可能要多費點口水解釋。
春生看著一心往外奔的楚心煙,心中也是無奈,也不知道自家小姐怎麼就生了個這麼大的心。
這哪里像是個還有幾天就要大婚的姑娘。
楚心煙來到店鋪門口,還沒等開鎖呢,就看到旁邊角落里蹲著個人,仔細一看,不由驚訝出聲。
“劉越?你怎麼又來了?”
被點名的劉越慢慢走出來,這次他學聰明了,在距離楚心煙五步遠的時候就停下步子,并且低下頭,心里想著,只要不靠近,不看,就一定不會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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