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雖然四皇子已經逃出了宮外,但是他并沒有敢在宮外里面逍遙自在,而是選擇整晚整晚都待在道里面韜養晦。
沒有辦法,宮外實在是查得太嚴了,更不談四皇子上負傷,也需要休息。留在道里邊修養,是最佳選擇。
突然,撕下袖為自己包扎,止住傷口汩汩往外流的四皇子,卻嗅到了一不尋常的味道。
有人!除了自己,這個道里還進了其他的人。
他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下一刻,一點鐘方向就傳來一陣破空的掌風聲。
早就已經將警惕提高到巔峰時的四皇子,自然是反應了過來,他眼疾手快地將頭往旁邊一側,就華麗麗地躲過了這突如其來的襲一掌。
趁著這個躲過襲的空隙之間,四皇子往對方那邊瞧了一眼,卻見對方從頭到腳都包得嚴嚴實實,黑的服在此刻顯得有些刺眼,這個黑人讓他甚至識別不出形。
奇也怪哉,這個黑人到底是何方來頭?
就在四皇子心下暗忖的時候,黑人卻沒有給他毫的息,時間見一掌襲不,下一掌、下一拳又接踵而至,似乎招招就將他下死手。
一瞬之間,本來就只能容納得下一個人左右的道,在瀟庭山跟蒙面人對打時,顯得格外的擁狹窄了。
擁狹窄的道,束手束腳,沒有辦法展開拳腳,甚至是逃跑更不用說,四皇子本就了嚴刑供,上的傷至今也沒有上藥恢復,所以四皇子在跟黑人的對打之中,始終都是于下風的狀態。
最后,黑人一個干凈利落脆的手刀,瀟庭山就被打暈了。
在失去意識的最后一刻之前,四皇子心里想的只有兩個字,那就是完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這位黑人將四皇子打暈在地之后,卻并沒有痛下殺手,只是瞅了不省人事的四皇子一眼,黑影便消失在了道盡頭,再也無跡可尋了。
黑人這般的做派,倒是讓人覺得有些好笑。
卻說此時此刻,一直在城墻跟前嚴查搜索著進進出出的人的蕭長寧,路過道口。
腳底下邦邦的草坪,給他不一樣的,讓他心生疑竇。
腦海中下意識的浮現起了,今天一大早上士兵給他展示的那個玄關,蕭長寧心里頭咯噔的一聲,暗道,這莫不是也是一個機關?
“來人。”
馬上就有三兩個士兵跑過來候命:“屬下在。”
一發現有異樣,蕭長寧便招手換來了下屬,吩咐道:“派人把這一塊地的草鏟平,仔細地鏟,談完之后有什麼發現立即稟告本蕭長寧。”
說著,蕭長寧還用手畫出了一塊草坪的范圍,——這恰是蕭長寧踩在上面覺得不一樣的地方。
“是。”士兵應聲,接了命令之后就連忙找來工開始生產。
等了大概兩炷香的時間,方才被蕭長寧劃了范圍的這一塊草坪,居然突然地鏟不了,將那些被鏟除的雜草全部都開,再把泥土開之后,一塊石赫然映眼簾。
“快,快去讓蕭長寧過來!”
“好。”
等到蕭長寧被人帶了過來之后,就見幾個士兵已經合力將那塊邦邦的石給搬開了。
“這是?”
蕭長寧不由得走近了幾步去觀察,石頭搬開之后,赫然是一個道口,可道里邊黑漆漆地,就什麼也看不到。
“蕭長寧,這……”
抬手打斷了士兵的言又止,蕭長寧說道:“留兩個人在這里候著,別出意外,再來兩個人跟著蕭長寧一起進這個道。”
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那黑漆漆、似乎手不見五指、彌漫著無言驚恐的道,蕭長寧心下冷笑,他倒是要看看,這個道里面到底能搜出什麼東西來。
“是。”
等到幾個士兵將人手給了之后,蕭長寧了袖,正打算下去的時候,卻見瀟庭山從道里爬出。
四皇子?
四目相對之間,兩個人都不由得懵了一會兒。
一瞅見蕭長寧這張臉,四皇子下意識地就要逃回道里去。
為了防止對方跟進殼里一樣回去,蕭長寧連忙眼疾手快地扯住了四皇子的胳膊,用力地往上拖,一旁的幾個士兵見狀,也過來幫忙。
最終,四皇子雙拳難敵四手,被幾個人像死魚一般從道里面給活生生拖了出來,癱倒在了草坪上。
“還真是巧啊。”看著奄奄一息,已然沒有任何反抗和掙扎力氣的四皇子,蕭長寧心中冷笑不已。
“咳咳……”
但是讓蕭長寧沒有想到的是,四皇子這一次居然連回懟他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趴在那里虛弱地咳嗽著,似乎要將肺咳出來一樣。
眉頭一皺,蕭長寧下意識地想起了皇上的吩咐,說要抓活口。
既然必須要抓活口,那四皇子就絕對不能有任何生命危險。所以在再三猶豫之下,蕭長寧還是招手來讓人去請大夫。
“蕭長寧這兒是宮外,只怕請來的大夫有些慢。”士兵回復道。
請來的大夫有些慢,至于多慢,他沒有明說。但是蕭長寧何等的聰明,自然是聽出了這弦外之音,倘若四皇子上除了嚴刑供的傷以外,還有其他的傷,只怕是四皇子就等不到大夫過來診治的那一刻了。
思慮再三,蕭長寧說道:“先回皇宮。派幾個人找個擔架過來,把他抬進皇宮。”
宮里面的太醫傳喚起來可是快得很,民間的這些尋常醫館藥堂里的大夫,還得好好排隊去請,慢確實是慢。
“是。”
在他們對話的過程中,四皇子整個人已經沒有了意識,暈死了過去。
這一次行效率極快,不需要一炷香的時間,蕭長寧就把瀟庭山救到大醫院那里。
細細地替四皇子把著脈,片刻之后,聞問切結束,太醫一邊捊著長長而又花白的胡須,一邊不疾不徐地開口說道:“啟稟蕭長寧,四皇子這是中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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