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的結解開了,江佑希的表也沒先前那麼凝重了。
江佑希一高興,趙玨也高興了。
只是這高興還不到半天,就被陳牧帶來的消息打得稀碎。
「你說的都是真的?」江佑希表凝重,眉頭再次擰了麻花。
陳牧點頭,表肅然,完全沒有了平日裏的弔兒郎當樣。
得到確定的回答,江佑希眉頭擰得更了。
真是沒想到,這麼快就手了,還以為這人且得等上幾天,結果連幾天都等不了。
「你說,是不是出了什麼事,讓他們不得不手?」江佑希問。
不僅江佑希這麼想,趙玨也是如此想法。
畢竟昨天才是秋祭,今天就出事,著實無法讓人將這兩件事分開想。
「那現在你打算怎麼辦?」江佑希見趙玨點頭,便問道。
怒城的事不簡單,現在又出了幾條人命,趙玨他們肯定不會坐視不理。只是他們沒想到的是,他們還沒行,就聽外間有人來報,說是有人他們。
趙玨與江佑希齊齊一怔。
「會是誰?」
他們在北燕認識的人並不多,怎麼會有人找他們?
兩人都想不出會是誰,便讓下人將那人請進來。
見著人,江佑希與趙玨齊齊怔了一下。
旋即,趙玨的臉上就多了幾分戒備。
「岳?」
江佑希驚訝地起,看著門口的人,立刻迎了出來。
想過會有各種可能,唯一沒有想到的是,居然會是岳。
高興地起,將門外的岳迎進來。
「你怎麼會來?你不忙的嗎?」
岳笑著走進來,對屋子裏某個不停散發著不悅的人直接無視,走進屋后,坐在趙玨的對面,笑盈盈地打了個招呼。
趙玨表淡淡地應了一聲。
看著他這副冷淡的樣子,江佑希也是無可奈何。
趙玨是指不上的,只能自己親自來了。
「岳,你這次過來,是有什麼事嗎?」岳為一國之君,無事是決不會離開東營的。
但是現在這人不僅走了,而且還出現在這裏,江佑希就覺得有些奇怪了。
不僅江佑希覺得奇怪,趙玨也覺得奇怪。
是以,聽到江佑希的問題后,趙玨也豎起耳朵,明正大的聽。
岳也不介意,臉上依舊掛著溫潤的笑意。
聽到江佑希的詢問,沒有立刻說話,而是若有所指地看了眼大敝的門。
這裏可不是他們的地盤,岳可沒心大到什麼地方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都不知道。
看完后,笑笑不語。
江佑希明白他的顧慮。
便換了個話題。
「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裏的?」
這個話題就好回答多了。
岳很爽快地應道:「秋祭的時候,我看到你們了。再稍一打聽,就能找到。」不僅將人找到了,甚至連他們在這裏的化名都打聽到了。
不然他還真不敢輕易找上來。
一確定他們的份后,岳就毫不猶豫地來了。
「這麼說,你已經來了好幾天了?」趙玨皺眉,這麼大的事,他們居然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
著實讓趙玨很意外。
但是岳並沒有解釋的意思,只是點點頭,表示他說得沒錯。
知道岳來了好幾天,江佑希正好藉著這個機會,說是陪岳出去玩,實際上卻是暗中探查那些神失蹤的人。
秋祭過後,有不外地人突然失蹤。
絕大部分是在離開的時候失蹤的,而有些,則是在客棧里就神消失。
這讓所有百姓又想起了鬼,南蓮寺里一片香火鼎盛。
江佑希第一個就帶著岳去了南蓮寺。
路上,江佑希道:「岳,你看看這座寺如何。」
寺里香火鼎盛,在這個鬼怪作祟的地方,寺里香火好也不為奇怪。
但是像這個寺里這麼好的,還是比較見。
岳看了一會兒,道:「這寺里的香火,好得讓人生疑。」
「嗯。」
江佑希繼續道:「確實很奇怪,我之前跟趙玨進去看過,也覺得奇怪。之後便讓人盯著這裏,發現這裏送了大量金銀城主府。」
也就意味著,這座寺里的所有香火,都有極大的可能被斂城主府里了。
岳安靜地聽著。
江佑希將這段時間裏發生的事對岳大概說了一次。
岳聽完,他們的游寺之行也差不多了。
回程的路上,江佑希又問起了之前的那個問題。
「岳,你怎麼會來怒城?」
這裏沒有被人聽了牆角的風險,岳對江佑希也就沒有了瞞。
江佑希剛一提起此事,就見岳臉了下去。
他略帶著些咬牙的意味,道:「半個月之前,突然有人沖神醫谷,打傷谷主將谷中的一本蠱書搶走了。」
「蠱書?」江佑希挑了下眉,下意識地就想到了之前在山腹里那個劉老頭的話。
就見岳臉嚴肅地點了點頭,說道:「正是。此事事關重大,我得知消息后立刻讓人搜尋那行人的蹤跡,之後便追蹤到此。」
蠱書,是神醫谷里至關重要的一本籍。
裏面的記載的,全是各種蠱蟲的製作方法,除了普通的蠱蟲之外,還有些十分詭的蠱蟲製法方法。
是以此書在神醫谷里,一直都是極其重要的,也是看管極嚴。
除了每一任東營國君親自調看外,一般不能為外人所見。
此次卻被人大搖大擺地闖進谷,還將書搶走了。
岳為一國之君,如何能夠視而不見?
不過江佑希此時最擔心的,除了蠱書的下落外,就是神醫穀穀主現在的況如何了。
岳聽到問起,搖頭道:「你大可放心,唐谷主雖然了些傷,但是並無大礙,休養幾日也便可以恢復了。」
「當真?」江佑希求證似地看著岳。
岳認真地點點頭,道:「自然是當真的。」
既然唐呤無大礙,江佑希也就放心了。
然後又想起了方才岳說的話,問道:「你說你追蹤到了怒城是怎麼回事?」
「那些人行蹤詭,如果不是我用特殊方式追蹤,只怕連他們的行蹤一點都探查不到。」說起這個岳就氣。
他好歹也是當了些年的國君了,好久沒吃過這種悶虧了。
「一路追蹤,最後的痕跡就是怒城。不過因為此追蹤有時限,到了怒城就失了效果。」
他正了無頭緒的時候,誰知就得知了江佑希他們的行蹤。
岳本來只是打算在怒里大概探查一番就走,得知江估希他們也在時,岳就改變了主意。
只是他沒想到,自己這一改變主意,竟然會從江佑希裏得知這些事。
現在他無比慶幸自己留下來了。
兩說談話間,已經回到怒城外。
看著高高的城牆,江佑希挑了下眉。
他們正準備城,就見陳牧一臉急切地沖了過來。
見到江佑希與岳時,還怔了一下。
幸好他反應及時,連忙止住馬匹,這才沒有跑過。
江佑希奇怪地看著他,就見他跳下馬,快步走到江估希面前,在耳邊一陣輕語。江佑希聽完,臉瞬間了下去。
岳在一旁看了個全程,見江估希臉大變,問一句:「怎麼了?是出什麼事了嗎?」
江佑希臉沉了又沉。
這可不是出了事了麼。
看向岳,臉前所未有的嚴肅:「趙玨失蹤了。」
「什麼?!」這個消息,可不比他們的蠱書失蹤的要小,甚至更加嚴重,「他怎麼會失蹤?」他們出門的時候趙玨都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失蹤了?
江佑希搖了搖頭。
方才陳牧說,趙玨是出去探查,所以才會失蹤。
而事經過則是——
他們剛走沒多久,趙玨就帶著秦徹離開了,直到前不久,秦徹才一個人渾是傷、臉極度難看地逃了回來。
見著他就說了「主子出事了」這幾個字,然後就昏迷了。
陳牧見事重大,立刻讓人將秦徹安排好,然後火速出城前來尋找的江佑希。
現在秦徹還在昏迷之中,除了知道趙玨失蹤之外,什麼都不知道。
反倒是江佑希知道一點。
昨天晚上的時候,趙玨就跟自己說,說是要去探查一下城主府的。這所謂的,正是前段時間南蓮寺送來的那一大批銀兩的去向。
他們兩人都不覺得這事有什麼大的危險,可是偏偏就出了事。
不僅出了事,還出了這麼大的事。
聽完江佑希的話,岳臉也跟著沉了下去。
他是不喜歡趙玨,因為趙玨搶走了江佑希。但也是因為江佑希,他更不希趙玨出事。
無論如何,這人必須要救。
「你現在怎麼辦?」岳對怒城的況不是特別了解,只能問江佑希。
江佑希臉沉了又沉。
江佑希與岳立時回了城主府。
剛回到自己的院子,就在院子裏見著了白夫人。
在江佑希的用心調理下,白夫人的氣越來越好了。
此時看到江佑希過來,白夫人整個人都興了。
只是江佑希現在實在沒心理。
只想著打個招呼就送人走。
但是白夫人並不想走,而是拉著跟聊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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