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后一坐，坐在了哨塔之上唯一的一張長椅上。

真是找死。

剛想手，就聽到他說：“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你覺得好親切，這把飛刀，也讓我覺得很悉，而且我真的好累。”

這些年一直都沒敢睡個好覺，神持續出于高度繃當中，他一直在不停的出任務，越是兇險的任務，他越是喜歡。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就好像在拼命尋求什麼東西一樣。

可他不知道自己在尋找什麼。

每一次從鬼門關活著回來，只會讓自己更加空虛而已。

這麼多任務的磨練，他已經變得頂尖厲害，也獲得了費薩爾的信任，是費薩爾最信任的人。

費薩爾這麼狡猾的人，都曾說過，“Ryan，你真的很拼，你是我最得力的助手，我甚至敢把自己的命付到你手上。”

但Ryan并沒有因此停下，他接了更危險的任務。

可是現在，抱著這個人，聞到上的香氣，他第一次覺得好疲憊。

不想繼續再過刀尖上的日子了，好像找到了一直在找的東西，好像......想要就此停下了。

司紅妝不知道為什麼，在他說出這句話的聲音，停頓了一下。

接著，聽到耳邊的呼吸聲放輕了，一分鐘不到，他睡了過去。

甚至睡得如此的死，仿佛什麼都吵不醒似的。

司紅妝心口重重一痛，痛得臉有些白，甚至都不清楚這種緒是什麼回事。

著手中的飛刀，想要就這麼割破的嚨。

但是那飛刀卻在空中停下，看著這張臉，終究還是沒下得去手，大概是因為他跟義兄有些相似的長相。

司紅妝垂眸，看著哨塔之外，只覺得濃煙滾滾，那種想要離開的強烈緒一下子平息了下來。

不知道姜野和King那邊怎麼樣了，好像什麼都可以不去在乎了。

扭頭看著睡得正的人，眉心皺了皺，難道是被這張臉給迷了麼？

可若是真的想要找001的替代品，完全可以找姜野。

雖然姜野不喜歡，但因為那愧疚，姜野不會拒絕的。

他愿意為了去做任何事，準確的說，姜野愿意為了枉死的001做任何事。

司紅妝眼眶有些紅，在這個時候居然想起了001，每想起一次，心臟都宛如刀割，痛得想要暈過去。

的眼淚開始往下掉，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放在面前的手背上已經落了幾滴水。

僅有的幾次哭泣，全都是因為001。

司紅妝一直都很能控制緒，現在卻覺得口悶，痛得指尖都在抖。

從未想過要找001的替代品，沒人能為他的替代品，姜野也不行。

就在快被那種痛苦折磨得失去心智的時候，聽到耳邊傳來一個聲音。

“首領，確定要我去麼？”

司紅妝渾一僵，就像是被人點了道似的，不敢，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一定是幻聽。

接著，男人又吐出了一句。

“001不敢。”

“不敢忤逆你的命令。”

司紅妝沒說話，只是覺得眼前的視線突然變得很模糊，什麼都看不見，萬都變了搖晃的山水畫。

突然手捂住自己的，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害怕自己將手拿開，那種極致的痛苦就會化為哭聲，將邊的男人吵醒。

他似乎在做夢，偶爾皺皺眉，就連夢里的神態都很忠誠。

終于，他說出了那晚的最后一句話。

“001不敢，這是首領年那夜，我就想送給你的生日禮。”

“擔心以后沒機會送給你了，希你收下，我找了很久，才找到已經退休的工匠。”

司紅妝再也忍不住，轉抱著邊的男人，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從未這麼哭過，這也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