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歌夜里好似覺得外面有些響,還以為是調皮的貓兒來食,翻了個繼續睡了。
次日一大早,良辰去小廚房準備朝食。
打開碗櫥,端出昨晚剩的牛骨湯和醬牛,突然覺得有瞬間的不對勁兒,這牛骨湯好像比昨晚放置的時候了一些,醬牛也小了一圈。
良辰撓了撓后腦勺,難道是記錯了?
正在不解的時候又在案板上發現了一個十兩的銀錠。
這里怎麼會有一個銀錠?
良辰沒法決定,只好去找沈千歌。
沈千歌剛起床,這會兒正在理昨日烘烤的牛干。
良辰把銀錠遞給沈千歌,“二小姐,這銀錠是在廚房發現的,而且奴婢發現,廚房里剩下的牛骨湯和醬牛好似都了些,不知是不是奴婢的錯覺。”
沈千歌一怔,接過沈千歌手中的銀錠仔細看了一遍。
這銀錠是新鑄的銀,分量十足,這一個十兩的銀錠能兌換十一貫銅錢,不可能是寧壽堂的東西,寧壽堂的下人每月發例銀都是發的銅錢,沒人上會有這種銀子。
聯想到良辰的匯報,沈千歌笑著搖搖頭,“這大概不知是哪位食客吃了廚房的食后留下的,既然我們院子里沒人有事,說明這留銀子的人并無惡意,既然是食客,良辰你就當這銀子是食資,把銀子給嬤嬤,讓嬤嬤多給大家添一雙新鞋,剩下的就當咱們院子里的家用吧。”
二小姐這麼說,良辰就放下心來,高高興興去銀子了,院子里的下人們聽到有新鞋穿,都高興的歡呼起來,早起干活也越發的賣力了。
沈千歌聽著這麼多鮮活的笑聲,角也忍不住跟著翹起來。
只是這銀子到底是誰留下的呢?這麼神不知鬼不覺,而且還知道會做味的人,定然是認識的。
沈千歌將認識的人在腦海里過了一圈,都不能確定是哪一位,只好先放棄,只是這廚房里剩飯剩菜,可不能隨意放了。
先把這事放在一邊,沈千歌整理做好的牛干。
幾乎是將所有牛里脊和牛都做了牛干,做了三種口味,甜辣味、五香味、孜然味。
留下了一些自己吃,然后將剩下的用藍小布包裝了,分了好幾份,其中一份給姑姑和祖母送去,其他的分別要給天元長公主、五公主和燕王。
用完了朝食,沈千歌就親自給祖母和姑姑送牛干,長公主和五公主那的,沈千歌讓葛嬤嬤帶著兩個丫鬟去送到府中,而燕王的拜托五公主轉就行。
燕王正在書房里辦公,太監榮順匆匆進來匯報,“王爺,五公主來了。”
燕王頭抬都沒抬就吩咐,“讓在外間等一會兒,本王將手中這封公函理完了就出去見,讓周子愈先招待著。”
榮順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外間,五公主趾高氣昂地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我六哥呢!”
榮順與周子愈說完,周子愈就從旁邊小書房閃了出來,“我說誰來了呢,原來是五公主殿下,微臣給五公主請安。”
五公主瞧見是周子愈,而不是六哥,頓時噘就不高興了,“我不要見你,我六哥呢!”
周子愈撓了撓頭,“公主殿下您就這麼不待見我啊!”
五公主朝周子愈翻了個白眼,“就不待見你怎麼了?廢話,我找六哥真的有事,你快幫我將他出來,不然你告訴我他在哪里,本公主親自去找他。”
“殿下,什麼事,先告訴微臣也是一樣的。”
五公主蹙著眉頭盯著周子愈,“你確定?是沈二的事。”
一聽是關于沈家那位二小姐的,周子愈頃刻間好似覺得椅子燙屁一般跳起來,下一秒拔就跑,還不忘叮囑五公主,“殿下,您稍坐片刻,我這就去通知王爺,您別走啊,千萬別走!”
話音剛落,周子愈人已經不見了。
五公主:……
切,早就該這樣了!
五公主眼珠子轉了轉,突然捂著笑起來,像是知道了的小老鼠。
看,都這樣了,六哥居然還想瞞著,他六哥定然是對沈二有意思!
這樣也好,雖然沈二這人并不怎樣,以前還惹討厭,但是哥哥喜歡沈二總比喜歡沈大強,每次見到沈,都覺得沈虛偽的。
果然,這次一點時間都沒五公主等。
周子愈走了沒小半刻鐘,哥哥就來見了。
五公主高興地起迎過去,脆甜的一聲,“六哥!你可算是愿意見我了!”
燕王還是平日里那副模樣,對誰都是一張嚴酷的俊臉,只是說話的時候,聲音低緩溫了點,“怎麼今日有空到我這里來玩?你的那些姐妹們呢!”
五公主眨了眨眼睛,神的一笑,“當然是給六哥送好東西啊!”
燕王事先已經聽周子愈說了是沈千歌的事,這會兒表面上雖然鎮定自若,實際上心里非常著急。
“好了,小五,你居然還逗哥哥。”
五公主見燕王有些急,也就不逗他了,讓將一個木盒拿給他,而后親手將木盒遞給燕王,哼了一聲,“六哥,吶,這是沈二讓我轉給你的。”
說完還不忿的自言自語,“沈二當真是偏心,給六哥的牛干比我的要多一倍!”
燕王耳聰目明,盡管五公主說話的聲音很小,他還是聽到了。
“小五,這是沈二讓你給我的?”
五公主點點頭,眼睛睜大,“六哥不喜歡?那都給我好了!”說著就要去搶燕王手中裝牛干的木盒。
燕王材高碩,手一讓就躲開了五公主的小短手,“誰說本王不喜歡?先放著,本王還沒看是什麼東西呢!”
五公主對著燕王做了個鬼臉,嘟道:“小氣!”
五公主的事辦完了,趁著這個機會又敲了燕王的竹杠,這才帶著人歡歡喜喜離開。
一走,燕王就又回到了書房,不知什麼時候,周子愈也跟著蹭到了書房里。
燕王打開手中的木盒,只見里面裝了幾只藍繡著暗花紋的布包。
打開一個,一濃郁的香味就從布包里飄散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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