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王?
蔣貴妃眉心一蹙,難道這兩日發生的事與這位王爺有關系?
逍遙王雖然每日里看著好似游手好閑,大朝會也不參加,不就出去游山玩水,樂不思蜀,外人看來當真是大齊風頭無兩的逍遙王爺。可蔣貴妃不這麼覺得,整日里游來玩去,還能得皇上這麼看重,怎麼可能!
這位逍遙王定然是有什麼過人之。
“好,本宮一會兒就去讓人找逍遙王。”
見蔣貴妃答應下來,燕王也沒什麼好代的了,“娘娘快些回宮吧,再待著不但父皇不快,娘娘也會得了風寒。”
蔣貴妃看了燕王一眼,咬了咬牙剛要將傘給燕王留下,燕王就道:“娘娘,您的傘別忘了。”說完朝著蔣貴妃搖搖頭。
蔣貴妃只好撐著傘迅速離開了。
皇上分明是故意懲罰燕王,要是給燕王留了傘,那就不是一天晚上不去常寧宮了,有可能日后都不會去了。
書房里,武帝頭也不抬的問:“貴妃可走了?”
“回皇上,方才已經回去了,臨走前與燕王殿下說了幾句話。”
“可給那孽障留了東西?”
洪威一愣,怎麼覺得皇上好似背后長了眼睛似的,分明剛剛一直坐在書房里的,怎麼像是親眼看到了一樣,幸好方才蔣貴妃將傘給帶走了,否則燕王恐怕是要罪加一等。
“沒有,貴妃娘娘只是說了幾句話就回宮了。”
“哼,便宜那小子了。”
蔣貴妃一回宮,上裳都沒來得及換,就吩咐孟嬤嬤,“讓我們的人出宮一趟,拿著腰牌去找逍遙王,請王爺進宮見皇上一面。”
孟嬤嬤馬不停蹄的就去了,可也是巧的很,偏生想找逍遙王的時候到都找不到,去了他的府邸沒人,又去了他常去的地方,仍然是沒人。
以前不想找這位爺的時候,好似在京中隨時都能到。
于是,這一耽擱,就天黑了,可仍然沒消息。
最后無法,就將信留在了逍遙王府,請管家在逍遙王回府的時候務必親手到逍遙王手中。
到了下半夜,逍遙王才穿著夜行從后門回府。
剛洗了澡收拾好,常隨就說大管家求見。
沒一會兒,蔣貴妃遞來的信就到了逍遙王手中。
逍遙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呢,“你說這信是誰送來的?”
大管家哆哆嗦嗦的,“是宮里送來的。”
“宮里?”皇兄給他送信做什麼,他不是才奉了皇兄的命令悄悄出去理事,就算皇兄找他,也不用寫信啊,逍遙王覺得奇怪。
他大喇喇拆了信,只覺得信紙上飄散出一若有若無的香味,皺了皺眉,還沒來得及看容,大管家又繼續道:“對,宮里的蔣貴妃娘娘……”
什麼?蔣貴妃……娘娘……
逍遙王差點手里的信紙沒拿住,掉到地上,他沒聽錯吧?蔣貴妃?要是讓皇兄知道了他的人給他寫信,他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他把信一合,哪里還敢看,不但不敢看,還準備將這信帶著給皇兄置,務必要將他自己從中摘干凈。
逍遙王狠狠瞪了大管家一眼,“老小子,你能不能一口氣將話說完。”
大管家連忙賠罪,“是蔣貴妃人送來的,說是事關六皇子。”
幸好他這老小子把話說完了,后面還憋著半句。
六皇子上次在凈慈寺救了他,這個人他還記著呢,雖然平日里見到那小子還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但是他那未婚妻做的飯食著實不錯,跟這小子保持好關系,好歹有口福是不是,再說他還想做這小子的姑父呢!哈哈哈!
于是,逍遙王把剛合上的信紙又展開了,這一看,逍遙王眉頭就擰了起來。
居然是蔣貴妃請他進宮救六皇子的。
可是這麼晚也進不去宮里,宮門都落鎖了,皇兄也是人也要休息的,他可不在這個時候去皇兄的霉頭,只能明日一早進宮,正好也匯報下這是做的事進展。
這麼一想,逍遙王安心洗洗睡了。
燕王在書房外跪了大半日又淋了雨,饒是強健,鋼鐵骨也不住這麼糟蹋,夜剛起,燕王臉頰就有了些紅,明顯是被折騰一日后,發熱了。
也到了用晚膳的時候,洪威一直派人在書房外的廊沿下看著呢,小太監進來匯報,他就找了個機會在武帝邊道:“皇上,時候不早了,該用膳了。那外頭的燕王殿下也不能總跪著,方才有人進來匯報,燕王殿下淋了雨,這會兒起熱了……”
皇上冷哼了一聲,“他可說要進來見朕?”
洪威苦著臉道:“回皇上,燕王就不是那會說話的子。”
“你難道比朕還了解朕的兒子?”武帝瞥了洪威一眼,冷冷的道。
這話洪威哪里敢接,立馬伏跪地,“老奴不敢,老奴惶恐!”
武帝收回落在洪威上的目,“好了,起來吧,朕知道你是為了朕好,等會子朕出去問問這個孽障想好了沒。”
洪威戰戰兢兢站起來,松了口氣。
他也難做,燕王雖不得盛寵,可到底是正正經經的龍子,都這麼大了,出個三長兩短,這書房里就這麼幾個人,總不能真的讓別人說圣上苛待了自己的親兒子,那背鍋的還不是他呀……那蔣貴妃可不要恨死他……
他也不容易啊……
在燕王覺得子都要僵掉時,書房的門口有了靜,他沒,仍然維持著之前筆直的跪姿,雖然此刻的僵的不像是他的了。
從書房里出來的武帝看到燕王還是這個樣子,之前那種被挑釁被惹怒的緒立即沖上了心頭,他臉一沉,邁步走到了燕王邊。
頓時,武帝威嚴的聲音就在燕王頭頂響起,“老六,冷靜了這麼久,可想好了?”
燕王本就一日都沒進水,這個時候干舌燥,又起了熱,出口的聲音沙啞,可任誰聽還是能從他的聲音里面聽出堅定來,“父皇,請恕兒臣不能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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