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順笑了笑沒說話。
周子愈朝著他點了點手指,“你小子學壞了啊,和我都藏著話!”
榮順朝著周子愈作了作揖,“小侯爺,您就別擋道兒了,主子一直等著呢,小的要快些進去復命!”
得了,周子愈確定這食盒里裝的東西就是沈千歌人專門送來的了。
有沈二親手做的吃食,他哪里還會想去吃別的,麻溜地跟在榮順后又回了玉店后院的花廳。
敢王爺在花廳里死撐著不吃東西,是故意在等著呢!
周子愈捂著笑,也不知道這次沈二做了什麼好吃的給王爺送來。
花廳門沒關,榮順快到花廳時故意放重放慢了腳步,到了花廳門口,燕王就出聲了,“進來!”
榮順這才笑瞇瞇地快走到燕王邊,他把食盒輕輕放在桌上,“殿下,沈二小姐專門讓人送來給您的。”
“打開吧。”
周子愈站在旁邊撇燕王,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但是剛剛還占據了他全部心思的棋局,這會兒棋子被推到了其他地方他都不在乎,估計這會兒王爺是心里樂開了花吧!
紅燒、拔芋頭、清炒菘菜、小黃魚豆腐湯,另還有兩盅楊枝甘。
這些菜都是準備下個月在便民食肆雅間里推出來的,食材已提前買好,讓良辰學著,食材齊全,沈千歌做這些菜相當方便。
食盒里放了一張單子,里面寫著菜肴名字和簡單的介紹。
燕王拿起單子細看,周子愈卻忍不住已經開始擺放碗筷了。
他拿著筷子正準備夾離自己最近的拔芋頭,筷子卻被人打了一下,周子愈委屈的一抬頭就看到燕王那張面無表的臉,隨后聽到燕王道:“你不是不嗎?”
周子愈嘿嘿一笑,“現在了。這不是看到這麼多好吃的,沒忍住!”
燕王哼了一聲,卻沒再說什麼了。
周子愈吃的搖頭晃腦的,“王爺,還真別說,這個沈二廚藝有一手,就憑這個,您這人娶的就不虧。”
燕王嗤笑,“依本王看,你是被沈二的食收買了吧!”
周子愈暗暗翻了個白眼,掃了眼燕王面前一大堆魚骨頭,他覺得燕王與他半斤八兩。
沈千歌這邊順利了,燕王又悄悄派人將護送到沈府后門的門口,這才帶著周子愈折返。
回了寧壽堂,沈千歌獨自進了小書房,凝神,那只花盆就出現在自己面前。
當看到花盆里的況時,微微睜大眼,有些不敢相信。
花盆里那株不知道什麼品種的植又長高長大了,而且多出了好幾片翠碧的葉子,那葉子細長形,有些像是蘭花的葉子。
最讓驚訝的是,植周圍的白暈不但沒有減,反而還增多了一點點。
這是怎麼回事?
之前據沈千歌觀察,每次要做什麼事想要順利,都會消耗花盆植里的暈,這暈就像是在燕王那里吸來的氣運一樣。
好幾次都是這樣,而且時間長了不與燕王接,這暈也會慢慢消散,從而影響到。
可今天這事不但沒消耗氣運,反而還讓吸收的氣運微微增多了?
這是怎麼回事?
沈千歌回想著細節,突然腦中靈一閃,想到專門讓人帶給燕王的那只食盒。
難道是在這件事里燕王主幫,又給了謝禮,所以沒有消耗花盆里的氣運嗎?
好似只有這樣想才靠譜點。
是不是也只能后面去慢慢驗證了,方才回來的時候,燕王府的護衛帶話說是過兩日黃太醫會上門給沈老夫人請個平安脈。
沈千歌拿出從長公主那里得來的手札翻了翻,親自一筆一劃將這手札謄抄了一遍。
寧壽堂下午一片寧靜,沈夫人那里卻人仰馬翻!
秋嬤嬤一臉愁容的將事說了。
沈夫人拿在手中的茶杯瞬間就跌落到了地上,茶漬染了地毯。
“快,多派幾個人去找錢掌柜!一定要將他給我找到!”
秋嬤嬤忙讓丫鬟來打掃,邊指揮著丫鬟邊回沈夫人,“已經讓管家多派人去了。”
沈夫人用帕子著自己的手,抖著音問,“你剛剛說錢掌柜借了多印子錢?”
“五……五千兩……”
沈夫人:……
之前福運酒樓的分紅都沒有五千兩!他竟然借了五千兩!
秋嬤嬤看到夫人大發雷霆,站在一旁低著頭不敢吱聲。
沈夫人了自己的太,正是因為這些日子缺銀子才秋嬤嬤去福運酒樓拿分紅的,卻怎麼也沒想到帶回來這麼個消息。
五千兩,府上不是一下子拿不出來,可若是拿出去,這府里如何周轉?這人往來,過年過節,下人莊子上,哪里不需要花銀子?
雖然這里還有之前蔣貴妃讓人送來的銀子。另外燕王、靖勇侯提親時也給了銀票,但這些是聘禮,是有單子的,若是貪了下來,沈大人在朝中可是會被脊梁骨的。蔣貴妃給的銀子要留給兒子,同樣不能。
不還印子錢就要將酒樓賠出去。
福運酒樓所占的面積是便民食肆的兩倍,且后面的院子也比便民食肆大上許多,當初沈夫人置辦這家鋪子的時候,花了一千五百銀子。
若是現在賣出去,恐怕能到兩千多兩,這離五千兩銀子還差三千兩呢!
怎麼說,也是直接將鋪子賠出去劃算許多。
了了這樁事,省得被人傳出去,對沈家的聲譽有所損傷。
既然那便民食肆生意很好,福運酒樓也開不了多久,放著還平白的虧損。
沈夫人著臉嘆了口氣,“先找錢掌柜,過兩日若是找不著,就將福運酒樓的地契拿去吧。”
秋嬤嬤心疼的不行,“這樣的話,怕是府上的日子又要難過了。”
沈夫人咬咬牙,“忍一段時日,等老爺升就好了。”
秋嬤嬤一驚,掃了一眼夫人,沈大人目前已是二品大員,若是升,怕是……可夫人怎麼知道老爺一定會升?不過老爺若是真的能上一步,福運酒樓一個地契倒真的是不算什麼了。
到那時,有的是人想給沈府送好東西。
各鋪子莊子貴重件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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