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歌被嚇了一跳,可是知道是燕王后,嚇得砰砰跳的心臟反而平靜下來。
按照燕王說的打開小巧致的荷包,發現里面是居然是一個鏤空的桃木木牌,木牌下墜了一顆珍珠墜子,極為巧。
借著廊下黯淡的燈,沈千歌看到拇指大小的鏤空木牌上正面寫著平安兩個字,反面寫著喜樂兩個字。
這……這是凈慈寺專門制作的“平安喜樂”木牌!
這種木牌可不是隨便就能獲得的。
需要虔誠的人在寺廟齋戒三日,而后捐贈一筆數目不小的供奉給寺廟,主持大師才會親自雕刻“平安喜樂”木牌,雕刻好后,主持大師將木牌放在菩薩面前三日的香火,又對著木牌念九九八十一遍金剛經,這才能。
可謂這小小平安喜樂牌制是又費時又費力又費錢,并且還需虔誠。
原來這些日子燕王不在京中,就是為了去凈慈寺求了這個?
沈千歌盯著木牌愣住了。
燕王見神變換,擰眉道:“沈二,你不喜歡這木牌?”
沈千歌回神,連忙搖頭,親自將這小小木牌放了袖袋里。
“王爺送的東西,我怎麼可能不喜歡!”
燕王這下滿意了,果然,沈二那麼喜歡自己,就算是他送給一束野草都會高興,何況是這珍貴的木牌了。
燕王并不看站在窗里的沈千歌,故意扭開了臉,微微揚著好看的下顎線道:“沈二,你今日怎麼回事?為何不高興?”
沈千歌微微吃驚,轉頭看向頭撇向一邊的燕王,最近都沒見燕王,他怎麼知道今日不高興的?
不過前世的事誰也不能說,沈千歌只好勉強扯了扯角,“遇到些煩心事,心就越發煩躁了。”
燕王微微一怔,他知道沈千歌說的不是真話。
可是他的未婚妻,他們日后還會是一家人,的事居然連他都瞞著……燕王心中陡然升起一不爽來。
可沈千歌不愿意說,此刻他又不能。
燕王垂在側寬袖下的拳頭了。
他想將他的不滿說出來,但是最后忍了忍還是作罷,畢竟沈千歌還沒嫁給他,等日后了王府,他再慢慢教妻。
“沈二,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可以與本王說,本王會幫你解決,就算不能幫你,本王也會是你的后盾。今日你心不好,不要胡思想了,讓丫鬟給你準備碗安神湯,喝了就好睡了,安眠一宿,第二日起來什麼就都好了。”
說完,燕王最終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沈千歌一眼。
那雙清澈的眼睛,像是漩渦一樣,像是能頃刻將他吸引進去。
他忙回頭,不敢再看,而后三兩步一個騰挪,跳上了院墻,離開了寧壽堂偏院,出了沈府。
沈千歌張了張,想說的話還沒說出口,他就離開了。
沈千歌握著手中的桃木牌,盯著燕王離開的方向,突然覺心間脹地滿滿的,有一種從未驗過的安全從心底滿溢出來。
沈千歌在心里問著自己,燕王可是前世的大臣,真的能相信他?依靠他嗎?
不知道為什麼,的心一下子起來,比之前沒找到師傅的時候更。
不過也聽了燕王的話,了文杏熬了一碗安神湯,喝下后,果然就好睡了,躺下后沒一刻鐘就睡的安穩了。
沈千歌不知道的是,睡下后,握在手里的平安喜樂的桃木牌突然白大盛,而后那只一直跟在沈千歌的花盆突然的漂浮到空中,木牌上的白瞬間就被花盆吸收。
花盆里長出了幾片葉子的植像是到了雨的滋潤,以眼可見的速度生長。
竟然長了半大的模樣,只是這植也不知道是什麼種類,哪一種都不像,最中間的那株上生了一個小小的花苞,散發著朦朧的白,像是黑夜里的啟明星。
燕王站在沈府院墻外,發出了三聲聲響,沒多久,周子愈和那護衛就出來了。
周子愈一手拿著一塊桃,啃得正歡,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脆香甜,好吃。
跟著他一起的護衛,這個時候也狼吞虎咽的。
周子愈遞過來一塊,“殿下,要不要嘗嘗,像是沈二新做的點心。”
燕王雖然心里不爽利,但還是很快就接了周子愈手里的東西,心雖然不好,但是該吃還是得吃!
別說,吃了沈二的點心,而且渣都不給剩,心好似瞬間就變得好一些了。
周子愈跟在燕王后,朝著護衛眨了眨眼,“殿下,下次再有這樣的好事可得再上我。”
第二日,天大亮,沈千歌才睡醒,看到外面的天,才知道這會兒已經不早了。
本以為昨晚到半夜都不會睡著,哪里想到昨夜卻睡的安心至極,連個夢境都沒有,早上起來更是神清氣爽。
沈千歌從床上坐起,昨天的愁似乎一下子都被解開了。
抿了抿,目變得堅定,昨天沒見到師傅許是錯過了,畢竟重生后改變了許多事,許是師傅也到了影響,現在他的人手也不,便民食肆加上海貨鋪子一個月的盈利不,每月從盈利里拿出幾百兩銀子去尋師傅的蹤跡不算什麼,只要師傅在大齊,他們師徒總有團聚的時候。
這般想后,沈千歌心平順多了。
起看了看周圍,突然發現邊花盆里的植一夜之間長大了許多!
不但長大,中間還多了個可的小花苞。
那花苞只有小指甲蓋那麼大,被一層白覆蓋著,一看就不是凡品。
可是這花盆里的植只會在接燕王的時候吸收燕王氣運生長,昨夜這植生長這麼快,唯一的原因就是因為昨晚見了燕王!
這植一直都跟著自己吸收燕王氣運,長到現在才長到半大,到目前好似也沒發揮過什麼作用,這突然有了花苞,難道真正能有用的是這朵花?
沈千歌突然迫切的想要看這植開花了。
可想要這植開花,就得接近燕王。
沈千歌想起前世的一樁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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