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述平打定了主意要幫助玉，要替順利出兵，就要替擺平朝中的那些反對勢力。

耶律述平已經將他五萬私兵的領兵權給了玉，但是五萬私兵本不夠，耶律述平必須要契丹國屬的軍隊的使用權。

玉在契丹，是在等著耶律述平把事解決，然后把兵權給。

這樣玉就能帶著契丹的兵回去了。

耶律質古又興致地跟玉說了好多話，玉也覺得耶律質古是個不錯的朋友，也聊的非常愉快。

玉看著耶律質古眉飛舞的模樣，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公主殿下可婚配了？有心上人？”

耶律質古一窒，臉上浮現出后知后覺的神來：“不曾有過。”

玉日有所思地點點頭：“瞧著公主殿下這般優秀的模樣，倒是好奇公主殿下會喜歡什麼樣的男子。”

“喜歡什麼樣的男子，我現在不知道。但我現在知道一條，玉，不要喊我公主殿下了，這多見外啊，我質古就好了。”

“這怎麼好意思呢？”

“這有什麼？”耶律質古并不在意這個，“我跟你聊的快樂，合我心意，你這個朋友我定了了！朋友之間，個名字有什麼大不了的？”

“質古。”玉有些拘謹地喊了一句，看著耶律質古哈哈大笑起來。

“明日我帶你出宮，見見蕭素，你這樣的子，想必也會喜歡你。”

“蕭素是誰？”玉好奇地問道。

“蕭素是我的弟妹，我弟弟的正妃。不過如今跟我弟弟吵架了，跑回娘家去了，你明日跟我見見，看看能不能把勸回來。”

“我出宮？”玉看著耶律質古興致的模樣，有些猶豫，“你母后會同意我出宮去嗎？”

“只要不是自己跑出去跑丟了，母后為什麼會管你？況且你是跟我出去。”耶律質古挑眉一笑，一點也不玉拒絕的機會。

玉想了想，最后，還是答應了下來。

——

玉第一次見到蕭素，就被的氣質給吸引了。

有著讓人一眼就注意到的氣質，但這種氣質卻是低調斂的。

明明契丹人的長相多是明艷大方的，但就是看起來溫淡雅，子也是很佛系的模樣。的長相很有“靈”的覺，可以說自帶仙氣，長相看起來就很舒適，清新優雅。

玉見過秋芷若，秋芷若被譽為大宛第一人，有著蓮花一般質地的氣質和冰清玉潔的容貌，但接之后卻發現秋芷若只浮于外表，那一切都是裝的。

蕭素上有著和秋芷若類似的子，但也不是一樣的，蕭素更像一朵百合花。

重瓣百合，白花瓣，仙氣襲人，姿態高貴優雅，看一眼，仿佛就像是走進了油畫般一樣，花瓣層層疊疊驚艷了時。

蕭素的氣算不上好，估計是小產過后還沒有把子調養好的緣故。

朝著玉微微一笑，請坐下。

這樣一個人，玉想不到怎麼跟耶律拔都吵的天雷勾地火，氣的跑回家的！

“蕭素妹妹，我是一個大夫，如果你不介意，可以讓我為你診斷一下嗎？我瞧你的氣很不好。”

蕭素頓了頓，臉上緩緩地展現吃驚的神來。

“天寧皇后，你竟然還會醫！？”

“略通一二。”

“無妨無妨。”蕭素優雅地搖了搖頭，倒是主朝玉出了手。

玉耐心地替把起脈來。

玉把著脈，臉逐漸不對勁起來，瞧著周圍沒有旁人，問道：“蕭妹妹自小產后腹部是不是一直疼痛？”

蕭素詫異了一下，然后為難地點了點頭。

“是否還有流？是不是已經很多天了？”

這話問的直白，但蕭素還是點了點頭。

耶律質古看著玉若有所思的表，直接問道：“玉，你怎麼知道弟妹有這些癥狀的？”

“漢人真是神奇，把把脈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玉搖了搖頭：“蕭素，你愿意相信我嗎？”

蕭素看了耶律質古一眼，點了點頭。

“你的況很不好，可能需要對你的清理一下。”

玉考慮到解釋起“手”、“子宮”這些現代醫學名詞十分有難度，仔細想了想該怎麼跟蕭素說。

蕭素需要做的是清宮手。正常來說，子這種自然流產是不需要做清宮手的，但考慮到蕭素的況，大概率是的子宮有胚胎組織殘留。

這是古代，又不可能給整臺彩超機照照，玉只能這麼判斷。

蕭素的子宮里若真的是胚胎組織殘留，那再不理的話，繼續發展下去，可不是炎癥那麼簡單，也不是蕭素以后再不能有孕那麼簡單，而是直接會危及命的。

雖然蕭素不能有孕也很是要命的，以的地位，在這個時代，沒有親生的孩子鞏固地位，人生也是很難過的。

玉想給蕭素做一個簡單的清宮手，幫助蕭素恢復正常。

玉認真且細致地跟蕭素解釋了接下來希要做的事，并把選擇權到了手上。

不會著蕭素做，但真心地希蕭素能做這個手。

如果蕭素愿意的話，一定會盡自己百分之一百的把握讓蕭素恢復正常。

“之前診治你的大夫都是男人，有些私的問題也不好意思問，只能拿著那些平常婦人小產后鞏固的藥方給你調理著，想著能不能靠你自己恢復過來。”

“但殘留在你里的東西，可不是你的能自己消化掉的。”

玉該跟蕭素說的得和失都有了，接下來，就看蕭素如何選擇了。

耶律質古嘟起了，急切地看著蕭素，蕭素依舊是慢慢地，慢慢地思考著的。

不同的是，的眼里，并沒有驚慌和迷茫。

“反正這兩個選擇，最壞的路都不過是死。賭一把，我接下來的人生反倒是會有轉機。”

“你手吧。”

蕭素是答應下來了，玉滿心歡喜地點點頭，心里已經在復盤華佗麻沸散的配方了，希圖減輕一點蕭素的痛苦。

耶律質古笑了起來：“太好了，玉！你放心好了，我會說服我母后，在你為弟妹診治的那日出宮的！”

蕭素大氣地笑了笑，玉看著蕭素，想著真是一個溫且堅定的人啊！

“這樣好的子，我絕不會讓你死于生育之苦的。”玉出手來，一把握住了蕭素的手。

蕭素上掛著笑，眼神卻黯淡了些：“其實這個孩子，本來不會有什麼事的……”

“都怪我那個混賬弟弟！”耶律質古大喝一聲。

“倒也不能都怪他，是他……”蕭素本來想說些什麼，但看見玉在場，瞥了一眼，忙止住了話頭。

玉很有眼力見地道：“蕭素，我去找之前給你診治的大夫聊一聊你的質和其他況，你有什麼話，就跟質古好好地說。”

玉并沒有興趣留在這里聽契丹的宮闈事，有的時候，知道的太多，也不是什麼好事。

玉一走，蕭素立即就接上了話：“是他，偏要從至清元的手里購買軍械，我勸不住，跟他起了爭執……”

哈勒至清元，是蕭素的青梅竹馬。在蕭素行使作為一個蕭氏兒最正統的歸宿前，一直都以為自己會和至清元在一起。

原本以為，會有別的蕭氏替嫁給耶律拔都，但耶律拔都卻認定了，一定要娶，否則并不答應父親提出的那些條件。

而一旦能把蕭素嫁給他，他答應父親的條件，還能再增加幾條。

在耶律拔都和蕭素的故事里，并不像市井通傳的那樣，是耶律拔都被迫離開自己心的子，不得不和自己不的人政治聯姻，婚后對這個娶回來的子冷眼相待。

而是，他深他費盡心思娶回來的子，即使他一直認為，該子的心不在他上。

“為什麼不能從至清元的手里購買軍械？他有什麼問題嗎？他的軍械不能買嗎？還是說，你怕他牽扯進我們的事里，沾染上皇權斗爭，無法明哲保……”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是在為你考慮！你的消息比我的靈通，你不可能不知道，至清元的父親在和蒙哥接！”

蕭素或許能夠保證至清元的立場，但卻不能保證哈勒家族都能忠于耶律拔都。

只是在擔心，一旦耶律拔都從至清元手里購買軍械，此事被他父親知道，反手轉告給了耶律蒙哥，讓耶律蒙哥大肆利用。

“你為他考慮，一定要用我做理由嗎？什麼時候，你在我面前，連這樣的心思都要偽裝了？”

“我知道，你就是希他能置事外，安安穩穩地過完這一生，娶妻、生子……你雖然不能嫁給他，但你也會在你能力之盡力護他周全……”

“耶律拔都，你瘋了嗎？你冷靜一點，你好好想想！你不可能不清楚這里面的利害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