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子，你已經沒有多時日了！”杜月娘雖然很不愿意承認這個事實，但沒辦法，依舊要傷人的說出來。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江瑾賢皺著眉頭道，“我絕不會讓項思羽那麼輕易地在我死后拿到我的江山。杜媽媽，我在盡力撮合聯統一事……”

“在你死后，你是要想著，把江山拱手讓給玉嗎？”杜月娘有些難以置信，“玉之后呢，會傳位給誰？那個京京還是柒柒？”

“他們都不是你的孩子，這未來無論誰坐上皇位都不會是蕭主子的脈。你便只能傳給項思羽，而項思羽的脈是名正言順的，你還可以避免天寧國再次為了皇權之爭流……”

“天寧國的那些朝臣，又不知道京京和柒柒不是我的孩子。”江瑾賢悠悠地道，杜月娘已經驚訝無比了，“你是打算混淆天寧皇室脈嗎？你……”

江瑾賢正準備開口說些什麼打斷杜月娘的話，安嬤嬤卻已經走了進來，開口道：“那對雙胞胎未必不是陛下的孩子。”

杜月娘皺著眉頭道：“你又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們之前不是驗證過，大概率不是的嗎？”

安嬤嬤搖了搖頭：“你來大宛之后，可曾見過明公主？”

“不曾見過，有什麼問題嗎？”

“如今越長越開，活就……”安嬤嬤頓了頓，“總之，像極了蕭皇后，特別是那眉眼之間。”

京京和柒柒兄妹倆都肖母，特別是柒柒的容貌，那和鼻子像極了玉。

不過柒柒的眉眼并不像玉，也不是很像江瑾賢，所以玉也沒再把柒柒往江瑾賢孩子的方面想。

江瑾賢和項思羽的眉眼都繼承自天寧先帝，像他們的父親，如果說柒柒的眼睛像蕭皇后，那就是隔代傳。蕭皇后已經不再了，江瑾賢多年過去記憶模糊，認不出來，也是正常的事。

“事到如今，單憑一個像字能說明什麼？這個世界上相貌相似的人多了去了，當事人都不覺得這是他的孩子，難道還有什麼人能夠證明？”

“當事人又不是只有我們陛下一個人，那玉……”

“安嬤嬤，你跟在小主子邊的時日短，不知道，玉可是也早就否認了這件事，你沒有必要——”

“杜月娘，話不要說的太滿。我剛剛見到明公主，實在忍不住了，還是再次主問了玉。”

怎麼會有人相像到這個地步？

安嬤嬤到底不忍心凰神殿的就此埋藏于地下，一定要為蕭皇后找出一個繼承人來。

“所以呢，你問出什麼來了嗎？”

杜月娘話音剛落，玉出現在門口。

杜月娘有些愕然，玉想了又想只得把秋芷若臨死前的話告訴江瑾賢。

其實沒打算告訴的，是安嬤嬤給好說歹說做了好久的思想工作，才讓決定把這件事做一個徹底的了解。

京京和柒柒的世也是一直以來在心頭縈繞的難題，自從被秋芷若臨死前那麼一說，都覺得有點膈應。

杜月娘聽完玉的話，也陷一陣沉默，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能讓明公主過來一趟嗎？我想再看看那個凰花胎記。”

安嬤嬤聽完玉的話，也是沉默著，聽到杜月娘這麼要求，也期許地看著玉。

玉命玉桑去把柒柒過來。擼起柒柒的袖子，兩人再次仔細看過柒柒的皇后胎記后，對視一眼。

杜月娘突然用古怪的口吻道：“蕭皇后曾經有一味忘憂藥，吃了可以忘記之前的記憶。”

“本來是放在陛下上，跟著陛下戴在邊的。豈料那次陛下年時期在大宛被人追殺躲避人時，意外弄丟了裝著藥的紅玉葫蘆。至此，此藥便不知所蹤。”

杜月娘說的這個追殺事件便是當年玉蓮花捧水救江瑾賢的事件。如今這麼一提，便有意說是秋芷若拿走了藥。

可就算是秋芷若拿走了藥，瓶子上又沒有寫字，是怎麼知道這是能讓人失去記憶的藥？

況且正常人怎麼會相信會有讓人失憶的藥。

玉不理解，按照醫學來說，怎麼可能有讓人失憶，還能固定失憶哪一塊的藥。

如果真有這種神藥，那那些各種言劇里的男主，如果需要“一笑泯恩仇”，那也不用驚天地了，把這藥吃了，忘掉一切，就能夠重新開始了。

“什麼七八糟的，這也太魔幻了。”玉開口，給此事下了定義。

這件事就跟平白無故穿越過來一樣離譜。

杜月娘和安嬤嬤心各懷鬼胎，江瑾賢趁勢道：“既然如此，之前雙王的事，那我就趁此機會再提一次。”

“，我愿意讓柒柒為我的繼承人，無論是誰的孩子，我都不在意。”

玉沒有馬上回答，只是重重地“啊”了一聲。

“，你想過沒有，天寧國的那些臣子，并不知道我們之間那些的事，他們就是以為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所以在征求朝臣同意這件事上，我們只需要讓他們接一個公主為皇帝。”

“傳統是很難改變的，你現在答應我說的倒容易。旁的遠支不說，阿羽還在，你讓朝臣怎麼接柒柒？”

“項思羽？”江瑾賢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我如今的這個帝位，難道是我名正言順繼承的嗎？還不是靠著我打下來的？一切到底要依靠實力說話，只要我們為柒柒鋪好路，這一切就不問題。

玉有些沉默：“你一定要，現在讓兩國聯統嗎？”

“一定。”

玉承認，被江瑾賢了。

玉不愿意再跟江瑾賢再在一起，再給江瑾賢生孩子，那麼江瑾賢就退后一步，立柒柒。

“你為什麼要做到這個地步？”玉并不理解，江瑾賢這麼執著的原因。立柒柒，對他什麼好也沒有。

“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嗎？”

“我欠你一個婚禮，我想名正言順的娶你為妻。”

江瑾賢之前強求玉宮的那次，人是娶到手了，也有了皇后的名頭，可是沒有婚禮也沒有冊封禮。

玉對此本不上心，江瑾賢當時也賭氣，認為還可以和玉再羈磨下去。但最終，江瑾賢事與愿違，只能嘆人算不如天算。

“就為了補給我一個婚禮，你要再娶我一次？”

江瑾賢擺了擺手：“你現在，除了掛著的名頭，難道還有一一毫是我妻子的自覺嗎？”

這個婚禮，不僅僅是補償，更是一次向天下人展示自己所有權的機會。

“我要以江山為聘，復聘你為妻。”

沒有迫，沒有威脅，沒有算計，只有一片赤誠的心。

他們倆將平等地再次站在一起，直到江瑾賢最后的時。

玉深吸一口氣，地盯著江瑾賢：“你不后悔？”

“我不后悔。”

“好吧，我答應你。”玉說著，江瑾賢的眼睛里展出狂喜，很快補充道，“但到底還是有些不同的，婚禮得做一些變。”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沒有房花燭。我們辦這次婚禮的目的就是為了接下來兩國聯統的事宜，并不是為了男，這個要分清楚。”

江瑾賢瘋狂點頭，他已經不在意這個了，只要玉點頭同意兩國聯統的事，這輩子都做他的妻，他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他已經快死了，不應該強求那麼多了。

玉也沒想到，這一輩子，會嫁給同一個人三次。

算起來，他們之間，確實沒有過一次正常的婚禮。

第一次婚禮自不必說，什麼烏煙瘴氣的。玉沒想到，江瑾賢竟然真的一直惦記要補給一次婚禮。

對于這件事，是有的，但不多，也不是出于男之間的。玉只是在想，在兩國聯統之后，柒柒就是兩國之間的繼承人。

等柒柒長大，就要管起這偌大的兩個國家，要怎麼好好地培養呢？

玉牽著柒柒的手離開這個房間，柒柒從大人剛剛的談話中也明白，自己現在是兩國之間最關鍵的人。

“母親，接下來這個婚禮，你打算怎麼辦？”

“做給人看的東西，自然是給禮部，讓他們去討論去。他們在這方面，可比你娘親專業的多。”

柒柒努了努：“柒柒是很喜歡思羽叔叔的，母親沒能和思羽叔叔在一起，柒柒還不太高興呢！”

玉失笑：“你喜歡阿羽？”

“當然！思羽叔叔可對我比江叔叔好太多了。”

“你呀你啊，你難道忘了，這一次，是你江叔叔從蔣都督手上救了你嗎？”

“他救我，是為了討好母后你！但思羽叔叔不一樣，我能會地到，他是真心地喜歡我，把我當他的親生兒看待的。”

玉了柒柒的頭，突然這麼一提項思羽，倒是有些關注起他近來的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