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錦初明正大地跟著孫氏和墨宜凌進了鎮南王府,連帶著夏侯鈺也提著藥箱一臉懵地混了進去。
夏侯鈺跟在云錦初旁,下了馬車進了那大開的朱紅大門。
等孫氏和墨宜凌走在前面代著隨行的下人事時,他才低了聲音如同耳語般說道:“我們這就進來了?”
“不然呢?”
夏侯鈺:“……”
這鎮南王府明衛暗衛一大堆,想混進來比登天都難。
他當初假冒大夫進來時邊一堆人看著,想做什麼本就不行,這次原還想著世子那邊不手之前怕是都沒機會踏足這里,卻沒想到自家世子妃出去溜了個彎兒的功夫,居然就帶著他明正大的進來了。
夏侯鈺看著守在園子附近的護衛咽了咽口水:“這墨家大夫人的病……”
“與我一樣,難以有孕,你既然繼承了你師父的本事,就好好替看看。”
夏侯鈺滿臉黑線,他那師父走的是毒醫的路子,后來煉藥制毒的時候一不小心把自己給藥死了,還是師叔見他可憐收留他教他醫。
他要是拿他師父的本事來治人,那非得把人給治死不可。
云錦初臉上笑容溫和:“好好替診脈,瞧瞧遭東西。”
“大夫人瞧著年輕壯,可婚兩年都未有孕實在可憐,聽聞這府里的二夫人已經進門,怕是心中擔憂才會連我這只見兩次的陌生人都相信,你要是能幫解憂必對你激。”
夏侯鈺莫名get到了自家世子妃的意思。
幾人進了孫氏的院子后,孫氏就屏退了所有下人,只留下心腹丫環芳蕓在旁。
“夏大夫,煩請您替我看看。”孫氏說道。
夏侯鈺臉上了胡子,瞧著年紀大了一些,他示意孫氏手后便上前替診脈,而云錦初和墨宜凌都坐在一旁。
孫氏一直看著夏侯鈺,就見他搭脈片刻眉峰就皺了起來。
“夏大夫……”
“換只手。”
孫氏連忙換手。
夏侯鈺又落指搭脈,等按了片刻,就突然抬頭滿是奇怪地看了孫氏一眼,那眉皺的能夾死蚊子。
孫氏心提了起來:“夏大夫,可是我子有問題…”
夏侯鈺沒直接說話,只是朝著孫氏說道:“我聽聞夫人先前也曾看過大夫用過藥,不知道那些藥的方子可還留著?”
孫氏連忙扭頭:“芳蕓?”
旁邊那丫環轉朝著里間走去,不過一會兒就拿著兩張方子出來遞給夏侯鈺說道:“我家夫人用藥已有一年多,以前那些方子好些都已經沒了,倒是這幾張方子是近半年大夫開的,里頭有藥方也有食補的方子,煩請大夫看看。”
夏侯鈺接過方子看了一眼,像是看到什麼,臉突然就黑了下來。
他又快速翻看了幾張,越看臉越黑,最后像是惱怒至極地將手中的那些方子朝著桌上一拍,隨即怒聲道:“簡直胡鬧,這是哪個庸醫開的方子?!”
那名芳蕓的丫環心里一咯噔,連忙就問:“夏大夫,怎麼了,可是我家夫人這方子有什麼問題?”
夏侯鈺臉難看:“何止是有問題,夫人虛寒,本應溫補為上,可這些方子里都開的是些什麼東西?”
他隨意拿起最上面那張,指著里頭說道,
“就這張,里頭居然加了玉竹和黃芩,這兩種都是大寒之,尋常子都不易多服,更遑論是夫人這般本就寒的質。”
“還有這個食補的單子,哪個混賬讓用薏苡仁輔粥,還讓夫人早晚皆服,這東西利尿泄下,夫人宮寒氣本就較重,再這般服用薏苡仁,會使寒氣,宮氣養分大量流失,這般況下又怎能孕育子嗣?!”
夏侯鈺看著這兩張單子就想吐槽,這是哪個蠢貨想要害人,居然用這麼明顯的法子。
這是打量著孫氏不懂醫,還是覺著不會被人察覺?
他要是用這種法子坑人,怕是早就不知道死上多回了。
孫氏萬沒想到居然真的是自己手里的方子出了問題,氣的渾發抖。
旁邊芳蕓也是滿面怒:“他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害我家夫人!”
墨宜凌也沒想到會聽到這般東西,更沒想著自家嫂嫂一直用的藥居然有問題,有些驚慌地問道:“那夏大夫,我家嫂嫂子沒事吧?”
夏侯鈺說道:“長時間服藥,子損,怎能無事……”
云錦初沒等他說完就突然開口:“夏大夫醫極好,想必是有辦法醫治大夫人的。”
夏侯鈺愣了下,孫氏也是看過來。
云錦初掃了眼旁的墨宜凌,孫氏頓時像是明白什麼,蒼白著臉沒有說話。
倒是墨宜凌聽著這話,見夏侯鈺沒有否認,只以為自家嫂嫂子無礙頓時松了一口氣,原本張的神也放松下來:“那就好,我就說嫂嫂子不會有問題,麻煩夏大夫好生替我嫂嫂瞧瞧,有什麼需要的盡管開口。”
夏侯鈺點點頭:“小姐放心,我會盡力。”
云錦初神溫:“夏大夫師承婦科圣手,定不會有問題的,倒是墨小姐,你擺有些臟了。”
墨宜凌連忙低頭,就見自己子下擺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塊污跡,連忙“呀”了一聲站起來:“怎麼臟這樣呀?”
孫氏扯出抹笑容說道:“怕是那會兒吃飯的時候濺上的,你快回去換了吧。”
“可是嫂嫂這里……”
“我這里沒事,夏大夫既然說能替我醫治就沒什麼問題,左不過就是開了方子拿藥調養,我等下還得問他一些婦人的事,你個還沒出嫁的小姑娘留在這里不太方便。”
見墨宜凌遲疑,孫氏聲說道,
“況且你金姐姐難得來咱們府中一趟,你總不好在自家府中這麼狼狽地招待客人吧,待會兒我還想帶你金姐姐去月姮樓和芙蕖池那邊轉轉,你總不好穿著這兒跟我們一起下人瞧笑話。”
墨宜凌本就喜潔,聽了孫氏的話連忙說道:“那我先去換服,金姐姐你在這里等我。”
云錦初笑著答應:“好。”?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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