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七弟謙虛了。”皇上拍著扶手,哈哈大笑,只是這笑似乎并不達眼底,“既然要為朕分憂,那就分憂到底吧;祁王疑似染了病,將你手里的藥給他一份。”
玩笑似的語氣,命令的口吻。
一旁,葉君拱手,接話:“皇上,藥是臣研制的,病時期不同,用藥不同,臣昨日給過祁王藥了,他難道沒好?”
一副很意外的模樣。
“昨天,祁王殿下拿了藥后,丟下我們就飛快的跑了,是進宮有什麼要事嗎?”偏著腦袋,分外不解。
皇上皺眉,不知此事還有這麼一遭。
祁王分明吃了藥,怎麼還會染病?
他明知自己染病,又急匆匆的跑進宮來,莫非真的有何要事?
葉君沉了兩秒后,又道:“皇上,這病厲害的,如果不及時治療,很有可能會死亡,不如讓臣去祁王殿下看看?”
只能如此了。
皇上起,“跟朕過來。”
偏殿。
門窗都是的關著了,因祁王的病特殊,沒有人敢進去伺候,他則像是被‘囚’了一樣,在殿關了整整一夜。
這一夜,他難得生不如死。
渾發熱,咳嗽不止,時而冷的像墜冰窖,寒冬臘月,時而熱得像被放在大火上炙烤,幾乎要化,再加上幾乎要把肺咳出來的痛苦,這一晚的煎熬,不言而喻。
想出去,門關著。
想吃東西,渾乏力。
正當他以為自己要死了的時候,那扇閉的門終于緩緩打開,刺眼的芒灑進他的眼底,令他急忙撐起子:
“父皇……咳咳!”
“祁王殿下,你沒事吧?”
一道悉的子嗓音響起。
祁王怔了一下,眼中的渙散逐漸凝聚起焦點,也看清了走進來的子。
葉君!
子揚著一張甜的笑臉,快步走到窗前,給他把脈,一副很著急、很關心他的樣子,可這個人的一肚子壞水只有他知道。
要不是這個賤人給他假藥,他能痛苦這樣?
“葉小姐,如何?”皇上立在一側,問。
葉君診了下脈,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搖了搖頭:“況不容樂觀,我昨日分明給了你藥,你怎麼不服用呢?現在,你錯過了最佳治療時機,熬不過今晚了。”
祁王渾一震,猶如晴天霹靂。
他會死?
不……
他忍辱負重了那麼多年,還從未揚眉吐氣過,他不想死,他不能死,他還沒好好為皇子應有的權勢與快樂。
他不想死!
“當真沒救了?”皇上的臉格外凝重的沉了下去,心口沉甸起來。
畢竟祁王是他的兒子,他這個當父親的,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兒子死。
“唔,救倒是有救。”葉君沉著,那要說不說、言又止的樣子,真是急死祁王了,“只是要看祁王殿下想不想活下去了。”
一句話,令祁王瞬間清醒。
他明白的意思了……
利用解藥迫他。
坦白,生。
緘默,死。
這一次,他徹底的被葉君拿在手里,再也沒有退路了,無論往哪走都是萬丈深淵。
他……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