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府的后山是一片竹林,這里安靜、幽深,是王府的一片地,從無人敢輕易踏足。
此時,竹林深,穿過細長的竹葉隙灑了進來、在地面落下斑駁的影,微風輕拂,幾片枯黃的竹葉離枝飄落,輕盈的落在地上,亦是掀起了男人的擺。
墨袍輕飄,墨發輕飛,男人立在原地,目極深的注視著面前的一座無名之墓,中、溢出思念而低沉的兩個字音:
“母后……”
墓碑是空白的,但這座墳墓不長雜草,修繕整潔,就連貢品都是帶著水的新鮮,不難看出每日都有人心照料。
在這一方空寂無人的竹林,男人緩緩蹲下子,輕著墓碑上凹凸不平的紋路,那彎下的腰、佝僂的背,展出了他從未有過的脆弱一幕。
眼中有傷、有思念,也有深深的恨意。
當年,雖尚且年,卻永生不忘這份恨……
如今,他什麼都沒有做,安王和祁王便爭斗得兩敗俱傷,直接損失了兩個皇子,也使皇室遭到重創。
這只是一個開始。
那個男人就活該眾叛親離!
“咳!”許是緒波太大,他忽地嗆咳出聲,一咳就控制不住了,怎麼都停不下來,“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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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府。
今日,正好。
葉君躺在榻上,手里翻轉把玩著一只致的小木盒。
小木盒只有掌大小,上面雕刻著的紋路,做工極好,指腹去、就連都是極佳的舒服。
耳邊,猶響起男人低沉的嗓音:
——聘禮。
——想好了再打開,一旦打開就不能反悔。
有數次打開的沖,又一次次的控制住了。
依照那個男人的份,他給出的東西勢必非富即貴,不是簡單之,是否能承?又是否做好了選擇?
不知道。
越是想,心倒是越,思緒七八糟的,跟鋼球一樣。
趕把小錦盒揣進兜里,剛收到,青兒進來了:
“小姐,您有一封來自宮中的邀請函。”
“給我的?”葉君一個鯉魚打,坐起來,接過邀請函,打開看去。
皇后之邀?
花園小聚?
曾在太后壽宴上見過皇后,那倒是一個端莊、貴氣的人,但卻從未與此人接過,甚至連半句話都沒有說過,皇后這個時候邀宮,目的簡直不要太明顯。
“可以不去嗎?”
青兒:“不能。”
除非你想違抗皇后的意。
皇后作為唯一一個與皇上平起平坐的人,的旨就與皇上的圣旨一般,誰敢違抗?再者,能夠得到皇后之邀,是多想要都要不來的。
“小姐,您剛立了大功,皇后娘娘邀您宮,指不定是想夸夸您,奴婢替您收拾收拾,您就快宮去吧。”青兒很高興,覺得這是好事。
“好吧。”這丫頭還是太單純了。
葉君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到皇后是有目的的,但是礙于份原因,又不得不去。
萬惡的古代!
萬惡的強權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