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沈松節果然像他和趙氏說的那般,趕在午飯前回了沈家,歇過晌便扛起鋤頭要跟著沈澤漆幾人一起進山。
“二堂兄剛折騰了半日,下午不在家好生歇著,進的哪門子的山?”
沈松節不以為意地扛著鋤頭便往外走,邊走邊道:“進趟鎮罷了,能累到哪去,你小子瞧不起你二堂兄我的力不?不信咱倆一會兒比比!”
正巧沈母帶著趙氏從灶房里裝了水出來,給沈家的男人們:“澤漆你別搭理你二堂兄,他就是個不著調的,進山里干活還是多注意著些,別摔了絆了的!”
趙氏也趁機說道:“阿娘說得沒錯,與其他自己一個人天天往鎮上跑,還是在家里做活兒的時候我更安心些,我看啊以后無論是去鎮上還是進山里,都不能他一個人才,堂弟就辛苦些,幫我多看著他點!”
沈松節聽自家阿娘跟妻子越說越離譜,不滿地跟沈澤漆抱怨著:“怎麼聽上去像是我比你小似的,我都當阿爹的人了!”
“知道自己是當阿爹的人了,那就給我靠譜些!”
“知道了阿娘!”沈松節應過后,又朝著旁的沈澤漆玩笑道:“走吧堂兄,從今兒起你是我堂兄,你罩著我!”
別看沈松節平日里做活兒辦事兒人機靈得很,可面對這些東家長李家短的瑣事,要沒有趙氏在一旁提醒著,只怕是得等人鬧到他面前來,才能后知后覺地發現。可沈母卻不同,等人都出了院門,便拉了趙氏去灶房。
“這兩天可是出了啥事兒?”
趙氏不再多說,便裝了個傻道:“啥事兒啊阿娘?家里都好好的,能有啥事兒,再說阿娘您不也天天在家里的?”
沈母搖搖頭,并不相信趙氏說的:“我還不知道你,老二去年日在外面跑的時候,都沒見你說過擔心啥的,那是你肚子里還揣著一個呢,今兒咋就還要澤漆幫你看著了?”
“阿娘,真沒事兒,我就是順著您的話,開了句玩笑!”
沈母見趙氏不肯多說,還以為是自家二兒子在外面沾花惹草被兒媳婦發現了,這才有了讓沈澤漆跟著去鎮上看著一說,于是將趙氏往自己邊拉了拉,小聲問道:“你跟阿娘說實話,是不是沈松節那混小子在外面胡來了,他要真敢給老娘整些有的沒的,我跟老頭子打斷他的!”
趙氏沒想到沈母將此事完全想歪了,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為了自家相公的,最后還是將前一日,自己在院中聽見的,以及晚上夫妻倆的對話,都和沈母說了說。
“……兒媳覺著這也不算是啥大事,便自己做主了。”
沈母點點頭:“你做得對,這事兒已經鉆了牛角尖,認了死理兒,眼下跟講道理是講不通的,你做嫂子的總不能跟一般見識,大度點就對了!讓他們兩個一起做活兒也好,有點什麼事兒,他們兄弟兩個也能相互有個照應。”
趙氏一扭頭,一副傲的樣子:“那阿娘可猜錯了,您兒媳婦我可一點都不大度,明兒我就去鎮上打個最的銀鐲子去,誰我相公做的是有風又掙錢的活兒呢,我這當娘子得得襯他的份不是?”
沈母笑罵道:“你個揶揄鬼!”
褚家老宅門前的鋪子里,褚義剛給爐子里添了些炭,便被個眼尖的瘦長臉嬸子瞧見了:“喲,褚家小子,你們家這爐子里燒的全是炭啊?怎麼也不摻些秸稈柴火燒燒,這多費銀子啊,男人家家的就是不會過日子,褚家媳婦兒你怎麼也不知道說說他,這再有錢也不是這般花法!”
沈鹿竹見狀笑著回道:“是呢嬸子,等下我就說他。”
上雖這麼說,可沈鹿竹卻沒打算真對褚義說什麼,自家今年的耕地全都聘了出去,就沒有秸稈一類的東西不說,家里后院可是堆著好幾車,褚義特意買回來的煤炭呢,說是聽人說只燒煤炭的炕更暖和些,而且煙也小,省著熏到了沈鹿竹跟肚子里的孩子。
褚義這是心疼,為了好才這般的,才不會去給自家相公潑冷水呢,自家又不是用不起這一冬的煤炭!
那嬸子說起這事兒,也只不過是想挑起個話頭,見沈鹿竹應了,便也就沒再揪著這一件事兒聊個沒完,而是聊起了自個真正想說的事兒:“褚家媳婦兒,我聽人說,你們家大伯娘,被你娘家的親戚給打得都下不來炕了,可是真的?是因為些啥啊?”
此時已經是九月末了,還有不幾日便是寒節了,鋪子里來買紙錢的村民原就多些,站在柜臺附近的一聽有人提起了最近幾個村子里盛傳的八卦,紛紛來了興趣,往前去。
原本站在柜臺旁來幫忙的褚平,見狀忙開口阻攔道:“誒誒誒,別別,我家這柜臺各位嬸子大娘們要是給壞了,可是要賠的!”
其中一位在最前面的大娘,朝褚平擺擺手道:“誒呀,你別掃興,我也聽說是好像跟河西村的打架來著,不過不知道那竟然是褚家媳婦兒你娘家親戚啊!到底是咋回事兒啊?你給我們說說唄,大家都等著聽呢!”
“就是,就是,我也聽說這事兒了,說是那王氏又打壞主意了是不?”
沈鹿竹從沈母跟沈二嬸來過之后,關于這事兒也聽到過好幾個版本的傳言了,可沒有一個像方才聽見的這個,離譜到這般地步,正開口說點什麼,卻見那個瘦長臉的嬸子再次開口了:“什麼打壞主意?這我可沒聽說,我聽說的是褚家媳婦兒你們跟那邊的長輩,搶這個紙錢的生意來著,可搶生意就搶生意,最后咋還把人給打了?”
要不是這瘦長臉嬸子長得跟王氏一點相像的地方都沒有,沈鹿竹都快懷疑這人是不是大伯娘假扮的了,這幾句話說的也未免立場太過明顯了些:“嬸子這是打哪聽來的謠言,我自己家里的事兒,我都不知道,那還怎麼可能是真的呢,嬸子以后還是別輕信這些謠言了!”
那瘦長臉嬸子也不知道是故意來砸場子的,還是被什麼人給利用了,聽了沈鹿竹的話后,反應更加激烈了:“怎麼可能是假的!分明就是這麼回事兒,褚家媳婦兒你該不會是怕被人說打了自家長輩,所以才不認得吧!”
“分明就是這麼回事?嬸子怎麼這般篤定,難不嬸子你當時就在現場,親眼瞧見了?既然如此那不如嬸子來給大家伙兒學學當時是怎麼回事的吧,我也跟著大伙兒沾沾,聽聽到底是咋回事兒!”
那瘦長臉見瞬間大家沖看了過來,急忙擺手否認道:“我是聽說的,聽別人說的!”
褚平哼笑了聲:“呵,那嬸子你是打哪聽說的啊,該不會是從我那被打得下不來炕的堂伯娘那聽說的吧!”
圍觀的村民們一聽,都哄笑了起來:“這麼一說,這人還真是有些面生,不像是咱們村的啊!”
“該不會真是那王氏派來故意搗的吧!”
“真沒準啊,那王氏之前更缺德的又不是沒干過!”
“收了人家錢了吧!”
那瘦長臉被說得滿臉通紅地否認著:“誰收銀子了,你才收銀子了呢!都說了是聽說的,我不過是湊巧了就問了,不是就不是唄!”
說完推開人群就出了鋪子,連紙錢都不買了。
褚義見狀直接站起了,沖著在場的鄉親們說道:“各位嬸子大娘,大伯家這事兒我們跟各位一樣,也只是聽旁人說了說,到底怎麼回事我們也不清楚,不過這事兒確實是和我岳父沈家那邊沒有任何關系。”
褚平也附和道:“就是的,我堂兄他們都已經分了家斷了關系了,那邊咋會把這種丟人的事兒告訴他們,我看各位嬸子大娘們要是真想知道到底是咋回事,該去問那邊的人才對啊!”
“誒呀,這不是聽說了好些個傳聞,剛又聽見那人問起來了,這才想著湊個熱鬧嘛!”
“就是閑聊聊,咋能真去問人家正主啊,你這小子慣會開玩笑。”
趁著褚平在說話,褚義側頭對沈鹿竹道:“阿竹,這邊人太多了,要不要我陪著你回屋子躺會兒?”
沈鹿竹知道褚義這是怕自己被這些嬸子大娘吵到,看了看來買紙錢的人群,點點頭道:“沒事兒,我秀秀陪我就,左右也快晌午了,你跟堂弟賣完這幾位,就也回來歇著吧。”
“聽阿竹的。”
褚秀秀扶著肚子已經打了好幾圈的沈鹿竹,從后門出了鋪子,一路朝小兩口的屋子走去,褚秀秀還記得方才鋪子里的事兒,仰著頭問道:“堂嫂,方才那人真是大伯娘找來的嗎?這是想干啥?怎麼出了這麼多事兒還不消停。”
沈鹿竹對方才的事兒倒不是特別在意:“八是吧,興許是村里最近關于他們家的負面傳言太多了,想著找人傳些對他們有利的,扭轉一下局面。秀秀不必在意,伯娘的名聲已經在那了,你看就像方才,大家自自覺地就會覺得定是伯娘又干了壞事,要是大家再知道了,那些對咱們不好的傳言是伯娘那邊傳出來的,那更是萬萬不會有人信了!”
“嗯,堂嫂說得對,咱們不理會他們,沒人會信的!”
沈鹿竹這次倒是沒能完全猜中,只因這主意并不是王氏想的,也不是王氏找人實施的,上次被嚇了個半死,又因著褚仁落榜和紙錢買賣斷了的事兒著急上火了好久,然后又在謝家被打了一頓,回去后便再一次臥床不起了,褚大伯家的灶房,整日都熬著湯藥,離很遠就能聞見一濃濃的中藥味。
那個瘦長臉說的那些其實是從李氏里出來的,褚仁再次落榜,紙錢的買賣徹底斷了,王氏跟謝家打架的事兒,全都被村里頭傳得沸沸揚揚,就連李秀才跟阿娘袁氏都特意過問了這事兒,還說是眼下這般景對褚仁很是不利,沒辦法便只能出此下策。
編了個瞎話,說是褚義那小兩口為了搶生意,縱容沈家那邊的親戚打傷了王氏,想給自家找個借口跟托詞的同時,也想著要是因著這個能把老宅那邊的買賣一并打了下去,那自家今后是不是就還有再將紙錢買賣奪回來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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