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照點了下頭,也不拐彎抹角,直接下令道:“從今日起,你二人上升至良娣,綠蘿,取兩塊良娣玉令來。”
東宮可設良娣四人,類似于天子的賢良淑德四大妃。自務之事都來棲苑走過場后,四大良娣的玉令,除了姚良娣和云良娣那兩塊,都到了阿照手中。
不久前云瀟瀟被賜死后,那塊也到了手里。
太子妃正權,可隨意置東宮任何以下犯上的良娣庶妃,就是打殺了也是太子東宮之事,們的娘家亦不敢多說一句。當然了,同時也能提拔良娣人選。
綠蘿很快取來玉令,孟疏影二人接過,急忙興喜謝恩,“謝太子妃娘娘。”
看著被晉升為良娣的兩人,其余庶妃各種嫉妒羨慕,面都有些難看,其中最難看的要屬姚良娣。
早知道太子妃會突然晉升這兩個賤人為良娣,那肯定會早些弄死們,平白給自己添了倆平起平坐的對手。
賜了二人玉令,阿照借口乏了,讓們都退下。兩名新晉良娣千恩萬謝后,才興高采烈地走了,其余幾人心口堵著一口氣心,只能不甘心的跟著離開。
不過太子妃手里還有一塊玉令,只要們表現好些,說不定太子妃哪天心一好,就賞給自己了也說不一定。
姚良娣是走在最后的,剛到門口,就被從后殿出來的崔瑤小聲住了。
崔瑤規矩的行禮道:“姚良娣,太子妃娘娘讓奴婢給良娣傳句話。”
姚仙兒心中疑慮,面上堆著笑,問:“太子妃姐姐讓你帶什麼話?”
崔瑤目微冷,眼尾掃了眼周圍,才低聲道:“娘娘說了,良娣最好安分些,您能留到現在并非您計謀周全、手段了得,而是娘娘不想一次抹了東宮兩分面,良娣您好自為之。”
姚仙兒角笑意僵住,寒意也瞬間遍布百骸,明明捧著暖手的湯婆子,手腳卻覺得鉆心的冷。
“妾,謹記太子妃教誨。”
崔瑤點頭,冷冷地了一眼,才垂著頭轉離開。
二人誰也沒有發現,殿中,阿照靜靜地過軒窗著們,沒有表的眸底,漸漸帶上了冷意。
越過高墻,角落里那棵枯木上還殘留著一些冰雪。
隨著殘雪的融化,日子也一天天過去,天氣亦日漸回暖,而東宮也隨著漸漸回暖平靜了下來,然而在這一片平靜里,一年也到了尾。
時日匆匆,倒是消磨易逝。
臘月初二這日,遠在封地的七王爺慕容薄,比其他兄弟率先攜王妃回京賀歲得早些,恰逢皇后在儀殿舉辦的賞梅宴,皇上大喜,特允四品以上員可攜家中嫡子嫡前來觀賞。
想來這場賞梅宴下來,又該多了幾對癡男怨。
今日主角是皇后,阿照為了不搶風頭,只穿了一淺紫繡著青蓮云紋的紗襖,頭上發髻也只挽了斜云髻,簡單簪了支牡丹頭的翠玉簪和幾株金葉珠花,看著低調又不失太子妃的氣派。
可就算如此,落在旁人眼中,依舊清艷明,不可方。與前來見禮的命婦們說話時,旁人也覺得太子妃言笑間,態度和氣溫雅,氣質清冷高潔。
慕容燼站在一旁,要不是了解自家太子妃什麼德,他都要認同了。
清艷明他不否認,可態度和氣文雅,這些人怕是沒見過太子妃睚眥必報的手段吧!
阿照也覺到了他熾熱的目,蓮花慢步地走了過去,問:“殿下從方才就一直在盯著臣妾看了,可是臣妾臉上有什麼東西?”
“本宮是在看,太子妃是如何臉不紅、心不跳地接那些贊賞的。”
阿照挑眉,歪著腦袋,面上帶著一抹俏皮,笑地著他問:“殿下想學?”
慕容燼被面上這突然的俏皮晃了下神,沒回答,倒是提醒道:“母后在找你了。”
果然,阿照回頭,龔嬤嬤已經朝這邊找來了。
“唉!應付人,原來也是個苦差事!”
阿照過來,其實就是想個懶的,慕容燼似乎已經看穿了的想法,難得見面對不喜的事,保持了這麼久的強歡笑,眸底帶笑,目送著回到皇后邊。
不過慕容燼也沒清閑多久,北燕帝到場后,便帶著他與眾王爺大臣去了前殿。
皇后則依舊帶著太子妃,領著眾命婦嫡們慢步去梅園中。
北燕皇宮這片梅花林,據說是四十年前北燕先皇為孝賢皇后所種植,每到臘梅綻放時節,各宮都能嗅到一陣陣梅花的芳香,儀宮也會適時舉辦一場賞花宴。
“今年花期雖晚,好在花不負人意,咱們人也莫要負了花期,今日自當以花為主,都不必跟著本宮了,各自去觀賞吧!”
皇后笑容溫,剛說完,有些年紀較小些的行了禮后,都迫不及待的三五群去了梅林間。
余下的一些誥命夫人,依舊笑意連連地跟在皇后后。
此宴雖名為賞花宴,可們并非就真的如小輩們一般來賞花的。
“太子妃也去四瞧瞧,這可是你第一次參加咱們北燕的賞梅宴呢!可得好好看看了,以后這花宴就得你自己來辦了。”皇后淺笑著,看著的目,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溫又慈祥。
阿照也想去梅林四走走,屈膝施禮道:“母后,那兒臣一會兒再來陪您。”
“好,去吧!有何事讓人來找母后。”
“知道了母后,兒臣去了。”
對于這個太子妃,皇后總是忍不住多一心疼。背井離鄉遠嫁的苦楚亦嘗過,可比之這孩子,卻又幸運得許多。
皇后后的夫人們,皆慢步跟在后頭,目有意無意地掃過太子妃上披著的紅狐大氅,心思都活絡著。
見太子妃要走遠了,有個微胖夫人微微上前道:“娘娘,太子妃對梅林應不太悉,臣婦小去年也觀賞過一回,對梅林也較為悉些,不若讓小陪同太子妃,也好為太子妃帶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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