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曲這會也注意到盤子里的菜,已經全被自己掃了。想再小二上幾個,突然意識到腰包里已經沒有銀子了,于是果斷放棄了這個不的想法。
但瞅見人家那碗才吃兩口的白米飯,又瞅向盤子里的菜湯,長脖子試探地問道:“叔啊,要不…還有點菜湯,你老就湊合著先吃兩口,等一會兒我家主上來了,給咱們付了房錢,就能吃點好的了。”
造孽啊,自從跟陛下來了盛涼,魏曲就發現自己臉皮越來越厚了不說,也越來越能摳搜勤儉了。
真真切切地驗了一把,一個銅板恨不得掰兩半來花的覺。
“小子,你們有求于老夫,竟還敢如此苛待老夫,你當真以為抓了老夫一雙兒,老夫真的就妥協于你們了嗎?”這次樊驚鴻也沒帶客氣的,雖沒拿碗砸向他,但筷子已經朝他臉上丟去了。
看著迎面飛來的筷子,魏曲連忙側頭險險躲過。
這一側頭,剛好看到走到門口的慕容燼,怕他沒看到他們,趕忙起揮手大喊:“主上,這里!”
“主上啊!你可算來了,屬下一早就讓人給你傳信了,你怎麼現在才來啊!”
慕容燼大步走了過來,目直接躍過喋喋不休的魏曲,直直看向樊驚鴻,步子才停在了他旁邊:“樊先生!”
“公子這聲先生,老夫可擔不起。”
樊驚鴻知道,就是這人,讓人挾持了他的兒他回的。
所以見到他,面上自是沒什麼好臉,也不喜歡逗彎子,直接開門見山道:“公子千里迢迢讓人‘請’老夫回,就是為了讓老夫,來吃這小子的殘羹剩飯的嗎?”
“什麼我的殘羹剩飯,咱倆不是一塊坐桌的嗎?”自己慢手笨,還怪上他了,要不是他還有用,魏曲都想直接開懟了。
慕容燼低眸掃了眼桌上的‘殘羹剩飯’,不,準確地來說是點菜湯,眉頭皺了皺,并沒有在意這老頭譏諷的語氣。
想到阿照上的毒需要這人出手,他盡量語氣聽起來尊敬些道:“舍下已備好酒好菜,勞先生移步小居。”
然而,世人傳言樊驚鴻子古怪,便是怪在他時常不按正常套路出牌這點上。
聽到慕容燼請他移步,立馬就擺架子道:“免了,老夫今日就要在此地吃,讓小二上菜吧!”
魏曲跟樊驚鴻呆了一路,多也了解一些他的脾了。正要開口,就看到他家主上臉一沉,眼眸微瞇,立馬就知道主上不會慣著這老小子了。
這不按套路出牌的,那也得看看玩不玩得過心狠手辣的了。
果然,慕容燼斜了一眼樊驚鴻,便轉冷聲道:“讓人剁一樊神醫兒的手指過來,從現開始,他一個時日不來玉蘭居,便讓人剁一送來給他。我倒要看看,他一雙兒的手腳,能讓他多消磨幾日。”
說完,冷冷一笑,長袖一甩,大步朝外走去
若是阿照沒毒發前,慕容燼或許還會耐著子,與世人一般恭維著他,可現在,他沒耐了。
樊驚鴻這輩子遇到心狠手辣的人不,但還真沒遇到像這小子這樣,一下子就能拿住他七寸的。
雖氣得要死,卻不得不起追了上去,邊追邊喊:“小子,有話好商量,等等老夫。”
看著樊驚鴻屁顛屁顛地跟上了自家主上,魏曲看得傻眼愣在了原地。
他怎麼就沒想到用這招呢?
主上就是主上啊,雖威脅人家的手段卑鄙了點,但實用啊!自己要早點這麼卑鄙,也不至于被這老頭使喚來使喚去的了。
“死小子,你還在里面愣著干嘛,你家主上都走遠了,老夫哪兒認識那狗屁玉蘭居怎麼走,還不趕出來帶走!”
“……”
果然,這老頭就是個欺怕的老混球。
玉蘭居門口。
幾人剛到,就看到玉蘭居大門敞開,門口的守衛還都倒了一地,像是里面發生了什麼事。
慕容燼見狀,心底一,急忙朝著閣樓上跑去。
可此刻閣樓上,除了倒在地上還昏迷不醒的月和聽雪,就是滿是的李忠。
魏曲和樊驚鴻也急忙跑了進去,只見玉蘭居里,全是打斗過的痕跡,以及慕容燼留下保護的一眾護衛,滿是地躺在地上。
醫者仁心,看到這麼多人傷,樊驚鴻想也不想,趕忙上前查看,卻發現他們大多數人都是中了**,并無命之憂。
而閣樓上,重傷的李忠幽幽醒來,看到回來的慕容燼,含著大口鮮稟道:“北燕陛下…我們主子,被…被抓走了。”
聽到李忠的聲音,慕容燼急忙跑過來,見他傷得不輕,趕忙拿出一顆止藥給服下,才問:“被誰抓走了?”
“我弟弟李義。”
李忠借他臂力靠到墻上,咽下藥丸,著氣道:“他是太后安在我們邊的人,本來主子已經想法將他支走了,但不知為何會突然回來,還帶了一隊鄭家暗衛暗算了我們。屬下不敵,讓他們搶走了主子,此刻已去了回長安的路上。”
“我知道了,你休息一會兒,我這就去救你們主子。”
見他起要走,李忠急忙抓住他,懇求道:“此事是屬下之弟而為,屬下必須弄清楚他為何要那麼做,求北燕陛下帶上屬下。”
李忠怎麼也想不通,他與李二從小一起長大,幾乎就沒有離開過彼此,他是什麼時候為太后的人的?
他必須要弄清楚!
兩盞茶后。
得樊驚鴻的靈丹妙藥服下,月他們陸續醒來,發現娘娘被人劫走了后,都擔心不已,急忙跪到慕容燼跟前求道:“陛下,求您救救我們主子和傅姑娘吧!”
對了,一起被帶走的還有傅。
不用想也知道,傅是鄭太后打算用來和李賀抗衡的武。
慕容燼此刻,雖擔心得恨不得立即追去長安,但考慮到長安不比,加之他是北燕帝,若冒然前去,只會增加阿照的危險,只能咬牙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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