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沒能等到言蹊回家一起吃飯。等到顧昭華趕回老家的時候，顧家華的手已經做完了。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被人打了一頓，臉被劃了個大口子，了好幾針。

見到顧昭華來了，許紅哭天搶地，撲上來又打又罵。

“你個殺千刀的貨啊！你害的你弟弟都快死了啊！你是不是想死我們娘倆啊！”

哭得顛三倒四，顧昭華一把推開：“怎麼回事。”

“你賣了我的房子，還找人打你弟弟！我今天非要打死你這個不孝啊！”

胡攪蠻纏，半天也說不清發生了什麼。顧昭華一把把從上撕下來，干脆下樓去問醫生。

“送來的時候就這樣了，應該是在巷子里跟人起了爭執，上值錢的都被干凈了。小被打斷了，最重的傷是臉上那道，被刀劃得很深，估計以后消不掉疤了。”

醫生有點可惜：“帥一小伙子，也不知道是哪里結的仇，照著毀他容的力氣下的手。”

毀他的容？

顧昭華心里一。

關切地問道：“有監控嗎？報警了嗎？”

現代社會電子監控到都是，可別了馬腳才好。

醫生嘆口氣：“也是倒霉，那天晚上正好下暴雨，那段小路不僅沒個監控，連個目擊證人都找不到。”

顧昭華幾乎快不住自己的上翹的角！

見臉古怪，醫生還以為心疼弟弟：“不過別擔心，已經報警立案了，但是不知道結果怎麼樣。小姑娘，手費和住院費，現金還是刷卡？”

醫生真的被許紅鬧怕了，見他家終于來了個能正常通的人，話鋒一轉，上來就要醫藥費。

“刷卡。”

顧昭華神清氣爽把費用結清，上樓去找許紅。

許紅本來還安安靜靜坐在病房里，見上來，一個起跳，沖出門就想打。

“你個賠錢貨！小賤種！你敢把你弟弟的房子賣了！我今天非打死你這個喪門星！”

握起拳頭就想往顧昭華上砸，卻被一把抓住。

“別嚎了！”

顧昭華只用一只手，拽著許紅走進病房里，出腳，直接把病房門踢上。

“你搞清楚，那是我的房。”

“放屁！”

許紅掙不開，又長去踢顧昭華：“那是你弟弟的！是你弟弟的啊！我這是造了什麼孽，生了你這麼個禍害啊！”

顧昭華使勁把一推，許紅直接摔了個屁蹲。

“顧昭華！你想造反是不是！你信不信我去網上曝你，說你不孝父母，著家里人去死！”

“你去啊。”

顧昭華上前兩步，居高臨下著：“你還沒看清楚現在的形勢嗎？顧家華那張臉已經被毀了，再也不會有哪個富家千金看上他了。離了我，你想抱著你的殘廢兒子，去街上要飯嗎？”

許紅愣了，癱坐在地上，兩扇蠕著，說不出話來。

“毀了我？從小到大，你毀我毀的還不夠多嗎！我顧昭華不過是雜草，放在哪里都能長大！可你們呢？許紅，福的清閑日子過慣了，你確定要徹底把我惹惱，從此失去唯一的經濟來源？”

許紅戰戰兢兢抬起頭：“不……不是……”

“顧家華本來就是個沒用的東西，現在也斷了。等你死了，他以后還不是全得指我這個姐姐！如果我垮了，你說，你這個寶貝兒子，能活幾天？”

“我……我……”

許紅瞬間清醒，不敢再鬧了。

說得對，現在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家里的房子沒了，兒子也不知道到底惹了誰，被打了一個廢人。自己娘倆唯一能指的，只有顧昭華了。

想到這里，簡直悲從中來。

顧家華可是顧家唯一的吶！臉被毀這樣，以后還怎麼娶媳婦！

那個朱菁菁，當初和自己兒子的死去活來，結果見他毀容，只匆匆來看了一眼，從此不見人影。

想到這里，許紅猝了一口。

水楊花見異思遷的人，不配做他們顧家的兒媳婦！

見許紅終于安靜下來，顧昭華不耐煩道：“你也別嚎了，顧家華的醫藥費我已經給他結清了，后面幾天的住院費我也了，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見要走，許紅麻溜地拍拍屁站起來，著臉把拉住：“那個，賣房子的錢……”

“關你什麼事？”

顧昭華嫌惡地把推開：“這幾天你就在醫院好好陪你的兒子，我會重新給你們租房，每個月的生活費也會定期打過來。除此之外，別的都與你無關！”

“那怎麼行！”許紅急了：“你賣房子這件事，媽暫時原諒你，但錢你必須給我！”

“原諒？”

顧昭華冷笑：“我看你還沒搞清楚現在的境是吧。”

推開許紅，大步走到顧家華的病床邊。

他之前了手，麻藥還沒醒來，正沉沉地睡著。上打著石膏，臉上傷口的雖然止住了，但一道蜈蚣似的合口，猙獰可怖的貫穿他整張臉。

顧昭華用手指，輕輕拂過他的眉眼。

很好，從此，這張臉就屬于一個人的了，再也不會有人說這個廢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了。

見弄著自己的寶貝兒子，許紅沒由來有一張：“你……你干嘛……”

“你知道嗎，就在前幾天，我也和他一樣，躺在醫院的床上。”

“什麼？”許紅本不關心。

“因為你們把我賣給王麗娥，給我下藥，想控制我。要不是我狠心往自己上扎了一刀，現在，我恐怕已經活不下去了。”

顧昭華一邊說，一邊小心撥弄著顧家華的傷口合線。

如果當時沒有言蹊的幫助，自己真的被人強，拍下那種視頻，那絕對會選擇和王麗娥同歸于盡。

許紅不知道這件事，甚至沒聽清顧昭華在說什麼，聚會神盯著的手指，隨口回答：“那還不是因為你不聽話嘛……我說你別弄他了！”

“沒事？”

顧昭華突然一個用力，生生扯開合線！

“啊！”

許紅和顧家華同時慘起來！

“你干什麼！”

見自己的寶貝兒子活活從麻藥里被疼醒，許紅張牙舞爪撲過來：“我殺了你！”

顧昭華面無表地躲開，手一推，直接把許紅推倒在顧家華斷了的那條上。

很好，雪上加霜。

鮮瞬間從顧家華的傷口里噴涌而出，糊了他一臉。麻藥勁還沒過，顧家華腦子不是很清醒，上臉上都劇痛，只能閉著眼睛，含糊不清地喊媽媽。

病房門被關得嚴實，由于許紅天在醫院鬧，所以雖然聽到房里有吵鬧聲，路過的醫生和護士也懶得進來多看一眼。

反正床頭都有呼鈴，真有什麼事，病人家屬總會按鈴的。

顧昭華把玩著手里的呼鈴，不讓許紅到：“許紅，你還不明白嗎，在我眼里，你們兩個現在就是兩條狗。我愿意給你們一口飯吃，你們就要搖著尾吃，我不愿意給，你們就給我著。”

勾起，嘲諷地看著床上地上哭天搶地的母子倆，輕聲問道：“聽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