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

東城。

一座可容納三千學子的學院，傲然屹立。

書院前，襄城公主著牌匾，心中說不出的喜悅。

茫崖書院。

一座屬于為國捐軀將士子的書院，一座屬于寒門的書院，這里建造的比大唐頂級學府國子監還要，大氣磅礴。

國子監可容納三百貴族學子，茫崖書院卻可容納三千寒門學子。

“夫君，我們做到了。”

襄城看向一旁的秦牧，眼眸潤，言語激。

若是沒有秦牧，想籌建一座如此宏偉的寒門學院，幾乎是不可能。

“我們不要做到，還要做大做強，讓天下寒門皆有書可讀。”秦牧笑了笑，輕聲回應道。

這里的第一批學子足有兩千人，他們每一個人的父母都是大唐的英雄，他們每一個人皆是出寒門。

這是秦牧對他們的代。

須臾。

李二率領文武百，姍姍來遲。

今日開院，他怎麼也不能錯過，再怎麼說他也是這座學院的合伙人，這塊風水寶地還是慷慨解囊的。

跟隨李二前來的還有孔穎達，陸德明幾位大儒。

他們要親眼看一看，秦牧究竟是夸夸其談，還是確有作為。

“陛下駕到。”

隨著老宦王德一陣公鴨嗓，李二從龍攆上走了來。

著茫崖書院的門庭與那龍飛舞的四個大字，李二角揚起一抹微笑，“茫崖書院，好一座茫崖書院...”

“秦牧（兒臣）參見陛下。”

“參見陛下。”

見李二前來，眾人紛紛上前行禮。

“免禮，免禮...”李二揮了揮手，大笑道：“秦牧，你這茫崖書院修建的竟比國子監還要氣派，當真是羨煞于朕。”

李二扯著嗓子大喊道。

他這話就是故意給后那些，面沉，心有不甘的世家吏說的。

這些世家吏可謂恨了秦牧。

寒門書院籌建完畢，李二跟著便會恢復科舉考試，這對世家吏把持場來說，是最致命的打擊，釜底薪。

襄城柳眉微揚，回應道：“父皇，您羨慕作甚，茫崖書院不是屬于哪個人的，它是屬于天下寒門的，現階段此門者需是為國捐軀將士之后，且出寒門。”

“不過今后茫崖書院還要繼續擴建，到了那個時候，只需出寒門，品德優異便可院讀書。”

這倒不是襄城故意搶秦牧的風頭，而是有意護著秦牧，將這事全都攬到了自己上。

“哈哈哈...”李二聽著襄城的話，喜上眉梢，“襄城，你為大唐公主，能有這般覺悟，朕心甚，走眾卿隨朕院一觀。”

話落，李二虎步龍行，率領文武百向院而去。

如今的這錦繡山莊中，了奢靡，了華侈，多了幾分青春朝氣，多了幾分書香氣。

院中不時有著制式院服的學子路過，領取各自的書籍。

茫崖書院開辦的學科與國子監相同，都是六學，即國子學、太學、四門學、律學、書學和算學。

著學子們臉上洋溢的笑容與捧在懷中的書籍，李二駐足，眉頭微蹙，轉頭看向秦牧，沉道：“秦牧，這院中來來往往的學子們，手中捧著的都是些什麼書籍？你這學院中不是以六學為主嗎？”

秦牧上前淡淡道：“回陛下，他們手中所捧，正是六學書籍，今日開院，學子們都是于六學發放領取的。”

“不對吧。”李二搖了搖頭，疑道：“那為何不是竹簡，反而全都是紙質書籍？你秦牧不會財大氣到，這茫崖書院兩千學子皆用紙質書籍吧？”

李二疑不解，他后百更是不明所以。

要知道，這個時期，紙比金貴，別說國子監，就連皇宮中亦是有很多竹簡，這茫崖書院搞的好像實現了紙張自有一般。

秦牧點了點頭，“陛下說的沒錯，茫崖書院沒有竹簡，學子們上課所用六學與書館中的國學典籍，皆是紙質書籍。”

此話一出，眾人先是一愣，隨后嘩然一片。

“呵...駙馬爺真是好大的口氣，想要為寒門書院打名氣也就罷了，何必說如此狂言。”

“就算駙馬爺所言非虛，開辦寒門學院，卻將經費全都用到了紙張上，這與寒門書院的理念不是背道而馳嗎？”

“紙張，連我這個四品吏都不敢隨意使用，這寒門書院真是好大的氣魄。”

幾個世家吏出言輕蔑，言語譏諷。

李二臉亦是有些難看，“秦牧，開辦寒門學院是好事，但你將兩千名學子的六學全都用紙質書籍代替竹簡，這是不是有些胡鬧了。”

“朕給你從戶部撥的款項，可不是讓你這麼用的。”

他說著，又轉頭看向襄城，沉道：“襄城，難道這種事，還要朕提醒你們嗎？怎麼如此鋪張浪費。”

秦牧波瀾不驚，沉道：“陛下放心，這兩千學子的六學書籍，皆是由茫崖村印制而出，絕沒有花費戶部一文錢。”

李二垂眸道：“即便你沒花費戶部這樣的一文錢，但你如此做法，不會滋生學子之間的攀比之心嗎？”

“你要知道，就連國子監都不會用紙質六學。”

“國子監不用，茫崖書院就不能用？陛下這話，實在令秦牧很難信服。”秦牧眉頭微挑，幽幽開口，“我實在不明白，我用茫崖村造紙廠造出來的紙張，再經茫崖村印刷廠印制出來的書籍，發給茫崖書院的學子們，何以引得陛下如此訓斥？”

“茫崖村造紙廠？茫崖村印刷廠？”李二聽著秦牧的話，眉頭蹙，疑道：“你這話是什麼，難不這些紙全都是你茫崖村產的不？”

秦牧淡淡的回應著，“這有什麼不可的嗎？”

“你那造紙廠什麼時候開辦的？”

“上個月。”

“你當朕是三歲小孩嗎？上月開辦的造紙廠，能造出如此之多的紙張，印刷出如此之多的書籍？”

周圍世家吏更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顧。

“駙馬爺這海口夸的有些太大了吧。”

“就是，駙馬爺越說越夸張，當心不能自圓其說。”

“照駙馬爺這般說，那紙張豈不是很廉價？真是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