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是不是染了風寒,臉怎麼如此難看?要不要回宮找個太醫看看?”
李承乾看著轉喜為哀的李二,追問道。
聽著李承乾一本正經的問話,周圍幾位肱骨強忍笑意,他這波殺人誅心令李二的臉更加難看。
神特麼的染了風寒,明明剛剛還察秋毫,深明大義的太子,這會好像變傻了一般。
此時,李二真想罵上一句,我染你大爺的風寒,看你大爺的太醫。
不過為大唐皇帝的他,還是表現出了極其強大的心理素質,幽幽開口道:“朕,無礙。”
這三個字從李二中說出來,顯得那麼牽強,那麼心酸。
幾人正說著,一個傳令兵從遠趕了過來,附耳到李君羨旁。
片刻,李君羨從一旁走了過來,“陛下,扎西使者傳來消息,吐蕃贊普送來信函,請陛下親啟。”
他說著,拿出信函,雙手遞上。
“哼。”李二不悅冷哼一聲,“朕倒是把這扎西給忘了,沒想到囊日松贊這麼快便傳來了消息。”
他說著,將信函遞給了一旁的長孫無忌。
“輔機,你來給大家念念,聽聽這他吐蕃到底是何用意。”
“是陛下。”長孫無忌接過信函,拿出信件,沉道:“尊敬的大唐大皇帝陛下,本贊普對于扎西使者出訪大唐之事,深愧疚...吐蕃愿意割讓新鄉之地于大唐,退兵于祁連山南,今后再不踏大唐土地半步...吐蕃愿向大唐進貢牦牛四千頭,藏羊八千頭,天山雪蓮...以求得大唐大皇帝陛下原諒...愿兩國修好,互通有無...”
眾人聽著長孫無忌念著信函上的容,角揚起笑容。
吐蕃贊普這次算是服了,退兵到祁連山以南,進貢牦牛四千頭,藏羊八千頭,也是讓吐蕃吐了口老。
長孫無忌眉梢上挑,笑聲道:“陛下這口惡氣我們總算是出了,囊日松贊還是第一次吃這麼大的虧,往日這老小子可沒在祁連山山脈找我大唐的麻煩。”
“遠的不說,就說兩月之前,我們還與吐蕃在新鄉鎮地界發生了沖突。”
李二點了點頭,沉道:“囊日松贊向我大唐低頭固然可喜,但我們亦是不能掉以輕心,這老小子一向詭計多端。”
說著,李二轉頭看向李靖,“藥師,你怎麼看?”
李靖揖禮道:“依末將之見,囊日松贊此舉,不過是想消除吐蕃與我大唐之間的芥罷了,依照目前的形式來看,吐蕃沒有必要以如此卑微的態度向我大唐示弱。”
“這幾日,吐蕃探子來報,囊日松贊正在搞大作,他有掃清吐蕃諸部一統高原地區的想法,此時他肯定不愿節外生枝,與我大唐再起。”
聞言,李二眉頭微蹙,“哼,朕就知道囊日松贊這老小子哪里會如此甘心向我大唐賠禮道歉,原來是他意一統高原地區,若是讓他得逞,早早晚晚是我大唐的勁敵。”
秦牧聽著李二的話沒有言語。
他這話說的倒是沒錯,安史之時期,吐蕃勢力達到巔峰,河西走廊,河套平原被吐蕃悉數攻下,更是一度打到了中原地區。
其實囊日松贊的能力還不是最強的,他的兒子松贊干布那才是吐蕃新時代的締造者。
雖然松贊干布是吐蕃王朝第三十三任贊普,但實際上是吐蕃王朝的立國之君,他在位期間,遷都邏些,平定吐蕃,降服羊同,統一西藏,正式建立奴隸主統治的吐蕃王國,功績無量。
不過就目前而言,吐蕃倒是不了大唐的禍患。
吐蕃想要攻打大唐很困難,但大唐要想攻打吐蕃,那也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那怎麼辦?”長孫無忌眉頭微蹙,沉道:“我軍本就不善高原作戰,而此時正值百廢待興?難不還要與吐蕃打一仗不?”
李二搖了搖頭,“仗肯定不能打,即便囊日松贊有所想法,但他想一統吐蕃還是需要費一番手腳的,我們沒有必要給大唐樹立敵人。”
“如今大唐需要的是發展,沒有必要,我們絕不向任何國家用武。”
“藥師。”
“末將在。”
“調派人手,繼續向吐蕃滲,仗雖然不打,但朕要隨時掌控囊日松贊的一舉一。”
“末將領命。”
“李君羨。”
“末將在。”
“放扎西和他的使團回吐蕃吧,扣著他們在大唐沒有意義,既然囊日松贊已經給了賠償,那朕便賣他一個面子。”
“末將領命。”
接著,李二看向一旁,幽幽道:“秦牧。”
秦牧微微一滯,揖禮道:“陛下,有何吩咐。”
李二應聲道:“囊日松贊此番向大唐臣服,你當屬首功,這吐蕃的賠償中,朕分五百頭牛,一千頭羊給你,也不枉你的一片苦心,還有承乾的課你要多上心,千萬不要耽誤了。”
雖然李二對秦牧頗有意見,但他的能力,毋庸置疑。
秦牧能將李承乾帶到這個份上,令他十分滿意,畢竟年僅八歲的李承乾已經備當太子的基本手腕。
秦牧揖禮道:“謝陛下,太子給我,陛下放心。”
原本秦牧還打算在茫崖村周邊興建一座農場,沒想到這吐蕃便給送來了牲畜。
須臾。
李二又了遠依舊跪著的世家吏與國子監學子,沉道:“輔機,傳旨下去,再跪一個時辰便讓他們回去吧,想來他們也明白了,什麼做敬畏之心。”
話落,李二轉過去,邁腳步,“起駕,回宮。”
“微臣領命,恭送陛下。”
“恭送陛下。”
......
李二一走,眾人也沒了興趣,紛紛告退,只留長孫無忌一人在這盯梢。
不過長孫無忌卻樂此不疲,平日里他沒跟這幫世家吏互懟,今日看他們如此懲罰,心下歡喜異常。
陵園前,披數層的吏們,已經頂不住寒風的侵襲,瑟瑟發抖。
他們發誓,今后若是自己的兒子再敢去芒涯學院找事,非要卸了他們一條不可。
這特麼的什麼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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