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傳風這般態度反而令好一些吏跟下相信妖星下凡之事。

“長孫大人，你可以不信，但何必如此為難柳道長？柳道長的道行大家有目共睹，如此非常時期，寧殺錯，不放過。”

“沒錯，這幾日長安城中妖事四起，百姓不得安寧，若不是鬼怪作祟，這些離奇事件長孫大人你作何解釋？”

“就是，柳道長不過是說了幾句公道話罷了，就算他說的是虛言，長孫大人又何必咄咄人，你如此作為，如此惱怒難道是想維護于何人？”

一時間，強出頭的長孫無忌卻了，眾矢之的。

他剛要反駁，一旁的秦牧卻拉了他一把，搖頭道：“舅舅莫急，且看他到底想耍什麼把戲。”

長孫無忌拂袖冷哼，瞪了那幾人一眼，不再言語。

此時，秦牧即便知道柳傳風刻意針對他，依然沒有毫慌之意。

畢竟他這點把戲騙的了別人，可騙不了秦牧。

李二低頭看向階之下的柳傳風，嚴肅道：“柳道長，那你來說說，這妖星下凡中的妖星究竟指的是何人？可在長安城中？”

“這...”柳傳風面為難之，“老朽...老朽不敢說。”接著他看向李二，眸堅定，“老朽不敢說絕不是因為怕死，只是...只是此人對大唐貢獻甚大，老朽實在不忍其就這樣隕落世間，老朽寧愿這顆妖星是我。”

此時，柳傳風的臉上滿是惋惜與懊惱，好似他不愿這事發生一般。

秦牧看著面容糾結的柳傳風，真想給他頒一個奧斯卡小金人，這真流的演技，絕對是影帝級別的。

“說。”李二聽著他的話，依舊沒有表現出太大的緒波，“今日你在皇宮說的話，朕全都赦你無罪。”

“柳道長，有什麼你便說什麼，有陛下在這里為你撐腰你怕甚？”

“沒錯，事關大唐安危，你怎可如此吞吞吐吐。”

“都這個時候了，柳道長你便不要再猶豫了，此妖星若是不盡早鏟除，恐怕大唐將不得安生。”

一眾吏見李二都沒有出口維護長孫無忌，便紛紛開口附和。

“這...”柳傳風心中艱難的做著決定，旋即眉頭舒展，沉道：“這顆妖星就是...”

此時，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皆是落到柳傳風上，不管信任與否，他們都對這個名字有著無限好奇。

“這顆妖星就是當朝駙馬爺，秦牧。”話落，柳傳風如釋負重，冷汗已浸他的衫，“若是駙馬爺能為大唐百姓著想，自絕于天，老朽愿為駙馬爺陪葬，黃泉路上護其左右。”

接著，柳傳風后一眾弟子皆是跪了下去，高聲齊道：“吾等愿為駙馬爺陪葬，黃泉路上護其左右。”

此話落地，如同晴天霹靂砸在眾人頭上，沒想到柳傳風說出來的名字，竟真是秦牧。

而且柳傳風這一招殺人誅心令眾人措手不及，他說出秦牧的名字后，甘愿率領一眾弟子為其陪葬。

如此一來，眾人對秦牧是這顆妖星更是驚奇不已，不過他們想想秦牧這幾個月的所作所為，也就釋然了。

書圣筆法，琴仙傳承，用兵如神，戰力無雙，通商業，善于創造...

化不可為而為之，對于秦牧來說那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最主要的是，他還不慕功名利祿，卻又力所能及的為百姓謀福澤。

秦牧這幾個月的表現，就像是一段傳奇，一段冠古絕今的傳奇。

綜合他的表現來說，說他是妖星下凡，還真是一點也不為過。

誰讓他表現的太過妖孽。

“放屁，你這個該死的妖道，胡說八道，胡言語，妖言眾，居心叵測！”長孫無忌忍無可忍，指著柳傳風的鼻子痛罵，“駙馬為大唐做了多貢獻，如今到了你的里倒了妖星，你當陛下是老糊涂了不？”

“陛下。”柳傳風聲淚俱下，跪倒在地，“老朽泄天機已是折壽過半，為了大唐天下老朽更是愿意為駙馬爺陪葬，老朽對大唐的忠心日月可見，長孫大人何故三番五次重傷于老朽？”

“輔機，你莫要著急，此事有朕做主，你不必如此氣。”李二依舊風輕云淡的說著，“這件事在今日總歸要有個了斷。”

聽著李二的話，后吏皆是屏住了呼吸，不明所以。

此時，魏征向前一步，揖禮道：“陛下，老臣以為，不能只聽這柳傳風一面之詞，我泱泱大唐，浩然正氣，命于天，怎可憑借一個小小道士的言論便讓功勛卓著的大唐駙馬爺，自絕于天，這事傳出去，豈不讓天下人恥笑。”

接著，他低頭，看向跪在地上的柳傳風，寒聲道：“萬一若是有人想借機構陷駙馬爺，豈不讓小人得逞，畢竟這道士的命是無法跟駙馬爺相提并論的。”

此話落地，柳傳風以常人不可察覺的目，微微震一下。

“陛下，老臣覺魏大人此話，甚為有理。”

“臣附議。”

“臣也復議。”

“對對對，俺堅決相信俺們駙馬爺不是什麼妖星，這老登一看就不是什麼好玩意。”

......

一時間，朝中幾位肱骨之臣，皆是站了出來，力秦牧。

此事他們幾人是堅決不信的。

不管柳傳風演的多麼花里胡哨，說的多麼傳神，他們堅決無腦站邊秦牧。

見幾人如此堅決，后那幾個附和柳傳風的吏不再言語，靜觀其變。

畢竟，此事確實與他們沒有關系，順風踩上兩腳還行。

若是一會柳傳風翻車，再將他們幾人牽連其中，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秦牧，你有什麼想說的沒有？”李二撇頭看向秦牧，幽幽道：“柳道長說你是妖星下凡，朕若是不給你一個辯解的機會，豈不是太不近人了些？”

“今日你盡管與柳道長對峙宮中。”

著依舊波瀾不驚，風輕云淡的秦牧，李二眉頭微挑，原本他還以為秦牧會因為此事顯慌張之意。

畢竟這于大唐而言，不算一件小事。

可這小子像沒事人一般，好像那妖星說的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