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便是這樣,對于瘟疫的產生,沒有科學認知,便會將其歸其為,鬼神作祟,上蒼責罰。
“陛下,【楚辭】記載:伯強,大厲疫鬼也,所至傷人;【釋名】亦是有解釋:疫,役也,言有鬼行役也。如若不然,我們還開壇祭祀,向上蒼祈福吧,這兩年大唐的禍事確實多。”
禮部尚書高士廉站出來為長孫無忌解圍,
(PS:伯強是一種鬼,專門制造瘟疫。)
高士廉是長孫無忌與長孫皇后兩人的舅舅。
長孫皇后與李二的婚事,便是高士廉一手促的。
他在長孫無忌與李二心中,頗有地位。
“高尚書說的在理,如今大唐正值多事之秋,多向上蒼祈福是好事。”
“唉,這張亮也是該死,人都死了,麾下義子竟還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好端端的,張連之從哪里染的天花呢。”
一眾大臣聽了,紛紛附和。
秦牧正好步朝堂,聽著高士廉的話,心下想笑。
古人想象力真是十分富,認為起了瘟疫就是地府需要大量勞力服徭役,就需要取大量人的命。
做鬼也是憋屈,依舊逃不了996打工人的命運,也得服徭役。
如今眾人想不出解決天花瘟疫的辦法,便也只能驅鬼,祈福抗擊疫了。
李二聽著高士廉的話,沒有言語。
自從上次秦牧穿柳傳風的把戲之后,他對于這方面的事,也只是半信半疑了。
畢竟,這些東西確實虛無縹緲,而且本無從考證,都是人們的遐想罷了。
這天花哪里是祈福驅鬼便能祛除的了的。
李二看向殿中秦牧,眉頭鎖,沉道:“秦牧,萬年縣出了天花瘟疫,如今整個縣都已淪陷,若是再不想個解決的辦法,長安城都將朝不保夕。”
“朕喚你前來,便是一同商議,看看有沒有破解之法。”
如今,就連孫思邈都束手無策,李二也只能將希寄托于秦牧上。
雖然他對秦牧也沒抱太大希,畢竟天花可是千古難題,無人可解。
“就這事?”秦牧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眼眸平靜,沒有因為李二的話泛出毫波瀾。
饒是李二與朝中文武百,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
但聽到秦牧這句話時,還是瞠目結舌,驚為天人。
就這事.....
這得有多大的底氣,才能將一個千古難題,如此輕描淡寫的說出來。
“秦牧,你是沒有聽懂朕的話嗎?”李二眼眸低垂,面沉。
他覺秦牧有些托大了,過于自信,便是自負。
“聽到了。”秦牧抬頭看向李二,沉道:“不就是萬年縣百姓,大部分染了天花,長安岌岌可危嗎?”
“此危機,不是沒有破解之法。”
不就是,染了天花嗎...
這話若不是從秦牧中說出來,李二肯定將這廝打死。
李二從龍椅上站了起來,錯愕道:“你的意思是,你能治愈天花?”
此時,他真想放聲狂笑,秦牧真是他的福將。
秦牧著激的李二,搖了搖頭,沉道:“治不了。”
ヾ(?`Д??)...
李二頓時怒火中燒,恨不得將秦牧從朝堂之中,打出去。
文武百亦是一臉懵,不明所以。
回答的這麼干脆,都不用考慮一下別人的嗎?
您剛剛那自信勁呢?
“牧兒,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長孫無忌轉過頭來看向秦牧,打著眼。
秦牧笑了笑,開口道:“我真沒有開玩笑,這染上天花的人,我救不了,不過若是沒有染上,我倒是可以保證他這輩子不會被天花所染。”
“你救不了,你在這大放厥詞...”
秦牧話落,李二開口便懟,可話說一半,發現不對勁。
“你說什麼,你再跟朕說一遍!”
李二激的跑下階,來到秦牧前,言語竟有幾分抖。
秦牧淡淡道:“我說,我可以讓沒有染上天花的人,不再被天花染。”
瞠目結舌,目瞪口呆...
李二與文武百瞪著牛眼,愣愣的看著秦牧,難以置信。
能讓未染天花的人,不再被天花染,這就有點變態了。
如今天花固然可怕,但由天花引起的亦不可小覷。
萬年縣周邊雖已被李二派兵,嚴加封鎖,但地域太廣,從萬年縣逃竄而出的百姓時有。
今日長安城還抓了一個從萬年縣跑出來的百姓,好在此人沒有染。
不然麻煩便大了。
即便如此,長安城大街已是異常冷清,更有甚者舉家逃離長安,逃離京畿道。
好在李二及時派兵封鎖道,嚴控長安城周邊各城鎮,這才將勢頭下來。
但這一切都是暫時武力制,若是找不出破解天花瘟疫的法子。
那京畿道的日子,還在后面呢。
“秦牧,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要為自己的話負責!”
李二的臉幾乎快要到了秦牧臉上,眉梢跳,顯著抑制不住的喜悅。
“陛下說笑了。”秦牧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我沒有必要拿這種事欺騙陛下。”
“好,甚好!”李二抑制不住激的心,“從即刻起,你的話便是朕的話,你的話便是圣旨。”
“你說怎麼辦,所有人都將無條件服從于你。”
秦牧點了點頭,認真道:“我需要幾頭母牛,幾頭染了天花的母牛。”
聽了這話,李二一臉懵,文武百更是不著頭腦。
需要幾頭染了天花的母牛,這特麼的不是自投羅網?
“秦...秦牧...”李二欣喜的眉梢又落了下去,“你確定不是在跟朕開玩笑吧。”
“你要染了天花的母牛做什麼嗎?”
“接種牛痘。”秦牧毫不猶豫的回應道:“接種牛痘后,此生便會對天花瘟疫免疫。”
“接種牛痘?”李二被秦牧說的更加懵了。
秦牧解釋道:“牛痘病毒,對人的致病力很弱,一般僅能在接種部位繁,但由于它和天花病毒有很強的叉免疫,故在接種牛痘后,人會出現對天花病毒的免疫力。”
“從而達到免疫天花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