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秦牧料想的一樣。

聽了他的解釋，李二與一眾文武百果然從一臉懵，變了二臉懵。

“駙馬爺，您的意思是說，從那患有天花的母牛上，接種什麼東西到人上？”

孫思邈捋順著思路，順著秦牧的話，問道。

“沒錯。”秦牧點了點頭，一本正經道：“用匕首在臂膀劃開一個小口，然后在牛正在化膿的創口取出濃瘡，涂抹到傷口，進行接種。”

(wДw)！！！

麻了...

所有人聽到秦牧的解釋都麻了...

先不提按秦牧所言接種牛痘有沒有效果，但可特麼的是夠惡心的。

將牛的濃瘡到傷口。

這是什麼神仙邏輯？

“這...”孫思邈愣在原地，一臉懵，這奇葩方式，比山野老醫更甚。

此話若不是從秦牧口中說出。

李二都想上前給說話之人一個子了，這不是純屬胡說八道嗎？

見此狀況，李二愣是沒敢接秦牧的話茬，轉頭看向孫思邈。

Σ(☉▽☉”a...

“孫卿，你看駙馬這方式..”李二弱弱的問著，就連稱呼都變了。

生怕沙雕會傳染一般。

“唉...”孫思邈長嘆一聲，搖了搖頭，“恕老朽直言，駙馬爺所說的方式，老臣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至于是否有效果，老臣亦是不敢胡言。”

孫思邈能說出這話，已是給足了秦牧面子，畢竟他亦是覺秦牧在胡說八道。

但按照秦牧的子，又怎屑拿這種事胡說。

“秦牧，難道你就沒有別的法子嗎？或者說，此種辦法你驗證過？”李二看向秦牧繼續道。

秦牧見他們這種態度，倒也并不吃驚。

沒辦法，依照他們的見識，肯定認為秦牧在胡說八道，這是人之常。

秦牧搖了搖頭，“沒有其他辦法，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但相對于人來說，牛的免疫能力是極強的，同樣的天花瘟疫，可能會令人致死，但牛染了絕不會致死。”

秦牧又解釋了一句，雖然他知道，再怎麼解釋對于沒有認知的李二與文武百來說，都是蒼白無力的。

不過孫思邈倒是有一點開竅了。

他細細想來，天花疫區，還真是從來沒有幾頭因為染天花而死的牛。

但孫思邈想著秦牧想法之大膽，還是忍不住一陣惡寒。

這究竟是什麼樣的腦子，才能想出這樣的辦法抵天花。

(￣.￣)...

沉默，整座兩儀殿都陷了沉默，落針可聞。

他們看著秦牧那一本正經的樣子，倒不像是在胡說八道。

關鍵他也沒有理由拿這種事開玩笑。

“這樣吧陛下，我先來接種牛痘，若是我接種完好之后，在深疫區，解救萬年縣百姓。”

這種危機時刻，總要有人站出來。

眼瞅著京畿道百姓被天花瘟疫所吞噬而無于衷，秦牧萬辦不出這樣的事。

抗擊疫，人人有責。

“秦牧，你...你真的有把握嗎？”李二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一句，“此事開不得玩笑。”

秦牧笑了笑，半開玩笑道：“陛下，如今您除了信任我，還有其他解決辦法嗎？”

“唉...”李二無奈，長嘆一聲，“看來也只有這個辦法了，秦牧若是你沒有把握，千萬不要輕易嘗試，辦法總歸是有的。”

秦牧點了點頭，“陛下放心，我斷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李二仍提不起興致，回向龍椅走去，沉道：“李君羨。”

“末將在。”

“在長安東南方找個空地，搭建營區，從疫區找幾頭染了天花的母牛安置到營區。”

“末將領命。”

接著，李二回首看向秦牧，面嚴肅，“秦牧，此事牽涉我大唐安危，你務必竭盡全力，若是你真能抵此次天花瘟疫，朕一定重重封賞于你，今后的請求朕也會盡量應允。”

秦牧拱手揖禮，“陛下放心，我定當竭盡全力。”

“好了，都散了吧。”

李二略顯疲憊的揮了揮手，淡淡的丟了一句。

此事，令李二十分心累。

傍晚。

夕西下，醉黃昏。

長安城東南，臨時營地。

一隊府兵與工匠正在鑼鼓的忙活著。

不過，他們來到這里，便已做好了染上天花的心理準備。

天花不除，他們便只能駐扎在這里。

秦牧一臉無奈的看著策馬而來的長孫沖，程默四人。

“你們怎麼來了，天花瘟疫，這可不是鬧著玩的。”秦牧盯著翻下馬的四人，幽幽道。

程默不為所，大大咧咧道：“牧兄，俺們都聽說了，你要自己接種什麼牛痘，還要深疫區，解救百姓，這種事俺們怎能袖手旁觀。”

長孫沖點了點頭，在一旁附和道：“天花是最為兇險的瘟疫，往往一場天花過后，赤地千里，難覓人跡。但表弟你懷天下，大仁大義，我們也不能退。”

“就是，這等危急時刻，我們哥幾個一定要跟牧兄在一起。”

“大不了就是一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哥幾個黃泉路上還有個照應，怕個幾把！”

秦懷玉與與尉遲寶林兩人皆是走上前來聲援。

“好兄弟。”秦牧著幾人，臉上出欣的笑容，關鍵時刻，哥幾個靠譜。

與此同時。

一薛仁貴跑了過來，“爺，染上天花的母牛已經運來了，就在營區的牛棚中。”

聞言，饒是有了心理準備，程默四人還是心中一。

(╯﹏╰）...

他們第一次離瘟疫如此之近，心里說不出的滋味。

秦牧轉頭看向四人，笑道：“走吧哥幾個，現在想回可是回不去了。”

頓了頓。

長孫沖率先走了出來，“來都來了，怕個幾把。”

“表弟，仁貴，玄策三人皆是淡定無比，我們幾個莫要給府中丟臉。”

“大哥說對。”程默跟著站了出來，“俺們武力不行，軍事才能不行，如今不能連膽量都不行吧。”

說著，四人提了提氣，正道：“走牧兄，我們去接種牛痘。”

落日余暉下，幾人跟著秦牧，向營地牛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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