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州城。
張府。
前廳。
在張的哭泣聲和張安的嘶吼聲中。
張生緩緩開口,將事全盤托出。
秦牧覺他想的已經夠狗的,沒想到事竟比他想的還要狗。
原本張和張安在一起,張生是不同意的,畢竟他可是利州城第三大戶,而張安不過是一個護衛而已。
張生分別勸阻張和張安無果,便起了歪心思。
在這個時代,買兇殺人這事,還是非常常見的,只要理的好,不會留下任何的蛛馬跡。
經過三番五次的勸阻,張和張安兩人,完全沒有任何要分開的意思,甚至心中已經浮現出了私奔的萌芽。
張生只有張這一個閨,怎麼可能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隨后,張生便趁著張和張安去倉山的時候,雇傭了三名殺手,在半路劫殺張安。
誰知道,事出現了一些意外。
張安并沒有被三名兇手殺掉,反而反殺了三名兇手,不過他也因此重傷,幾乎毀了容。
張安也在這其中知道了真相,知道了這三名兇手是張生雇傭而來殺他的。
張安被毀了容又被刺穿了聲帶,雖然他恨張生,但為了張的幸福,他還是選擇瞞此事,他丟下一與自己材差不多,被毀了的尸,并換了服。
理完后。
張安便帶著其他兩尸走了,造了自己被殺掉的假象。
張安的傷十分嚴重,原本他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打算,但沒想到,他被一名路過的郎中給救了,而且活了下來。
四個月之后,張安幾乎已痊愈。
他著鏡子中的那張猙獰丑陋的臉和已經發不出聲音的嚨,痛不生,終日活在痛苦當中。
又過了一個月,張安才漸漸從痛苦中走出去。
他打算回去看一看張,打算在邊默默的守護著。
張安估計張一定痛不生,他怕張想不開。
但當張安聽說張已經定了親后,如同晴天霹靂,難以置信。
張安并不是不想讓張嫁人,也不是想讓為自己守寡一輩子,他反而希張能獲得幸福。
但令他難以置信的是。
自己過世僅僅五個月。
他沒想到僅僅是過了五個月,張便定了親。
他覺自己所有的付出和與張的海誓山盟,全都是一場笑話。
原本那讓自己拼了命守護,自己寧愿死在外面也不愿意拖累張誓言,是一場笑話。
他沒想到自己的付出,換來的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因為此事,張安漸漸失去了理智。
他決定要報復,報復張,報復張生,報復張府。
他要讓這對父活在恐懼當中。
但張安不知道的是,張之所以這樣做,是張生以死相換來,張沒有辦法,才答應張生與別人定親。
但張安早已經不顧這一切,所以他接連殺掉了三名與張定親的男子。
后來,他又綁架了一名江湖騙子,讓他告訴張生,是自己的鬼魂回來復仇了。
他要讓張生接連不斷的為張尋找心上人,而后接連不斷的殺掉這些人,折磨張生與張。
直到今日遇到秦牧,這一場蓄謀已久的報復,才算結束。
秦牧實在無奈,沒想到這件事竟然狗到了如此地步。
但最終的結果不言而喻。
張生和張安兩人全都付出了應有的代價,斬立決。
尤其是張安,他手中無辜的命實在太多了。
將此案辦完后。
李二,秦牧幾人便離開了利州城,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不過對于這件案子而言,到傷害最深最重的非張莫屬。
他失去了心的男人,失去了自己的親生父親,原本一直活在世上的兩個人,最終因為自己紛紛丟掉了命。
張實在不了這樣的打擊。
遣散了府中庸人,將張家田產全部捐給了朝廷,最后進了尼姑庵。
要用自己的后半生時,來超度張生與張安兩人所有的罪行,希他們下輩子不要再害人命。
利州城外。
道上。
李二唏噓不已,“我實在沒有想到,罪魁禍首竟然是張生這個老東西,而且了那麼重傷的張安,竟然沒有死。”
“還真是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如今看來,最無辜的便要數那三個與張定了親的男子。”
“他們純粹是因為張生的愚蠢決定,丟掉了原本屬于他們自己的命。”
秦牧附和道:“是啊,我也沒想到事竟然發展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幸好這事被咱們給撞到了,不然還不知道要有多人因為他們之間的恨仇,而白白丟了命!”
李二沉聲道:“今后這利州城,我可是再也不來了,這地方真他娘的晦氣,晦氣得呀!”
李二現在想想,還覺得有些可笑,因為這一切全都源于那一碗面條,若是他們那晚不想吃面,這一切便與他們無關了。
不過李二為大唐皇帝,遇到這些事還是要管一管的。
原本他們還想在利州城短暫休息幾日。
經過這件事后,他們沒有在利州城再待下去的意愿了。
幾人一路星夜兼程,直奔雅城而去。
那里是大唐與吐蕃界的地方。
只要過了雅城,便進到了吐蕃地界。
十五日后。
秦牧幾人從雅城離開,向吐蕃而去。
出了雅城,穿過一道大峽谷。
秦牧一眾人便進到了吐蕃地界。
原本這里是有防線的,雙方皆有重兵把守。
不過,自從吐蕃歸降大唐后,這里的兵便撤了大部分,只有一支維護日常秩序的府軍,人數不過幾千。
在這條大峽谷的東西兩側,各有一個關卡,這里已經為了吐蕃和大唐互通有無的商業要道。
大峽谷中來來往往的商旅非常多。
幾人穿過大峽谷,來到峽谷西側。
峽谷外面無數營帳拔地而起,熱鬧非凡,在不遠還有一個小鎮。
而且這里還生出了一種獨特的職業,長征健兒,也就是雇傭兵的意思。
因為吐蕃境不比大唐,并不是非常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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