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王玄策的話,眾人紛紛向七號馬去。
那是一匹草原矮腳馬,態十分健碩,但這匹馬的賠率很高,竟高達一賠七十。
所以這匹馬在近五十場比賽中,幾乎沒有贏過。
程咬金愣愣問道:“玄策,你有把握嗎?這馬的賠率可是有些太高了!”
王玄策角微揚,沉道:“聽我的肯定沒錯兒,這局這匹馬一定會贏。”
李二開口道:“那咱們就聽玄策的,不過咱們也別押太多,意思意思就得了,將人家給贏破產,到時候還得惹麻煩,押個一百兩就行。”
程咬金驚嘆道:“二爺,咱們押一百兩,贏了可就是七千兩呀!這里邊會不會有什麼黑幕?”
李真在一旁話道:“應該不會!這些娛樂場所,尤其是押注項目,全都是營的,里面有許多戶部吏。”
“而且這些吏皆是叉式管理,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換,所以應該不會有黑幕。”
“不然這里也不會聚集如此之多的人。”
程咬金一聽是營的,那便沒什麼所謂了,畢竟贏來贏去都是自家人的錢。
李二急忙道:“沒聽見是營的嗎?怎麼可能會作弊?快去押一百兩,這若是贏了今晚我好好請你一頓。”
隨后,程咬金和尉遲恭兩人,急忙向押注營帳跑了進去。
“這是一百兩,俺押七號!”程咬金說著,一把將銀子拍在了桌案上”
收款的人和周圍押注的人,全都愣了。一百兩押七號,這若是贏了可是七千兩,不過贏的概率幾乎為零!
“你們看這人,一看就是新來的,財大氣還想從這撈點錢,一賠七十可能贏嗎?”
“這話你還真別這麼說,當時有個酒鬼押了一賠一百五的,押了十兩,生生贏了一千五百兩走了,那運氣好的真是沒邊兒,”
“沒錯,來這種地方就是以小博大,雖然加押一百兩的不多,但時常也能看到。”
“你看這倆人錦玉服的,一看就是富貴人家,估計來這兒就是為了娛樂。”
周圍吃瓜群眾議論紛紛。
程咬金登記好編號后,收款人便將一個簽給了他。
編號是為了防止有人作弊。
程咬金和尉遲恭兩人拿著簽,屁顛兒屁顛兒向外面跑去。
那賽馬場上的騎手周圍皆是空地,在押注開始后,便不會有人上前跟他們流了,這也是為了讓大家伙看到比賽的公平公正,并沒有任何人使用任何作弊手段。
程咬金和尉遲恭兩人剛剛跑到圍欄,那邊的押注便截止了。
隨后,伴隨著一聲鑼響。
十名騎士皆是策馬猛的竄了出去,圍繞著賽馬場風馳電掣,由于沒有作弊,所以是十名騎手皆是拼了命的向前跑,他們每次騎的馬都不一樣,而且只要能跑第一名便會有一筆賞銀。
所以這些騎手,皆是拼了命的向前奔跑,并沒有作弊的現象。
李二幾人目不轉睛的看著。
不過在跑到半圈時,七號碼還在中間位置。
程咬金轉頭看王玄策問道:“玄策,你該不會是看走眼了吧,俺看這七號碼速度并不快呀,這都已經半圈了。”
李二亦是十分張,連一刻鐘都不到便輸一百兩銀子,這也夠讓他心疼的。
他盼著七號快些跑,讓他發一筆橫財。
王玄策卻是風輕云淡,“別著急,這馬就是中期發力,你們看已經發力了,你們放心這把一定是七號贏。”
王玄策說著,七號馬像是吃了興劑一般,陡然加速,向前面的五匹馬猛追而去。
當跑到九圈時。
七號馬已經跟遙遙領先,跟十號馬不相上下。
接著。
七號馬又開始發,快出十號馬一個子,猛的沖過終點。
程咬金幾人看了,皆是大聲歡呼。
“俺草,贏了!俺們贏了!那七號馬真的跑了第一!”
“玄策無敵,玄策你這能力也太厲害了,今后你哪都不用去了,就在賽馬場押注算了。”
“玄策這眼力還真是好,距離這麼遠竟然看出每匹馬的狀態不同。”
王玄策淡淡道:“這就是我護送玄奘西行時,平日里沒事的娛樂項目罷了,沒想到今日還派上了用場。”
李二轉頭看向程咬金和尉遲恭兩人,“你們兩個還在這等什麼呢?還不趕去換錢,咱們趁熱打鐵再押上兩把,今日若是能贏到兩萬兩,朕給你們每人分紅!”
李真聽了他們的話,不吞咽口水,一賠七十都被押中了。
一百兩瞬間變七千兩。
方才他若是將李二賞他的二十兩押進去,那可就是一千四兩!
豈不是這輩子都食無憂了!?
不過,李真也只是想想而已,他在這種地方生活了這麼多年,他太了解這些項目了。
他承認,從這里一夜暴富的人有很多,但能從這里將錢帶走的人,幾乎沒有。
這就是賭徒心態。
一旦他贏了一次,那就想再贏一次,又贏了一次還想再贏最后一次。
人的貪一旦發,那便是無窮無盡的。
怎麼贏來的錢,會連本帶利怎麼輸回去。
因為誰的運氣也不會一直好下去。
所以,李真相信自己若是跟著押,即便贏了一萬兩,那也是要還回去的。
他曾發誓,這一輩子都不會沾賭。
因為他看過太多太多因為賭而妻離子散,支離破碎的家庭。
若是想戒賭,真的很難。
想到這里,李真也就釋然了。
與此同時。
程咬金和尉遲恭兩人,趾高氣揚的從營帳外走了進來,“來人,兌獎!”
他這一聲高呼,瞬間將所有人的目全都吸引了過來。
更甚是有好一些人就是專門來看他的。
“你們看,就是他們用一百兩押中了一賠七十的馬,轉手就是七千兩,真的是羨慕死我了。”
“臥槽,這是哪里來的仙人,竟如此牛,用一百兩押一賠七十的馬,怎麼會這樣?”
“我來這里三個月,第一次看見贏這麼多錢的人,還是賽馬!!!”
周圍吃瓜群眾向程咬金兩人,滿是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