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帳。
秦牧轉頭看向一旁的長公主黛。
黛和留克兩人,在一旁聽著秦牧幾人討論了半天,不過他們也聽不懂秦牧說的是什麼意思。
秦牧緩緩開口道:“長公主我們已經想到了破敵良策,現如今需要你的配合!”
聽著秦牧的話,黛一愣,沒想到僅僅才過了半日時間,秦牧便想到了破敵之策,當真是了不得。
河對岸叛軍的鐵索連舟,現如今整個軍營都已經傳開了,而且對此并不樂觀。
因為鐵索連舟,無論是防守還是進攻,都是無解的陣容。
而且對面只需要讓他們拖在安納河畔便可以了,所以這一戰對于他們來說十分的被。
不過現如今,聽到秦牧說有破敵良策,黛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對于秦牧那是無比的信任。
黛急忙應聲道:“牧將軍請說,只要我能辦到的,一定竭盡全力。”
秦牧開口道:“我們現在需要有人給對面修書一封進行詐降,明日傍晚會駕船過去投降!”
黛沉道:“這當然沒有問題,不過我能問問牧將軍,您究竟是什麼計策嗎?”
秦牧微微搖頭笑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留克在一旁話道:“河對面的叛軍總指揮是四皇子,我跟四皇子是舊相識。如若不然這封信就讓我來寫吧!”
“如果我說我叛逃去對面,相信四皇子會非常高興的!”
“而且我曾經在四皇子手下當過差,當時拉圖攻打龔拉城的時候,就曾勸降過我,不過我并沒有投降。”
聽聞此話。
秦牧心中一喜,“好,那這件事兒便給留克城主了,等到明日咱們一定能一舉攻破對面的十萬叛軍。”
雖然黛和留克兩人十分的困,不知道秦牧為何有如此巨大的信心,但他們依舊選擇信任秦牧,直到目前為止,秦牧還從來沒有失敗過一次。
李二看向秦牧問道:“駙馬爺你已經觀測過天象了吧?明天下午一定會去西北風吧?明天如果不起風,那咱們可就鬧笑話了,這火攻也會被對面識破。”
秦牧看向李二,眼眸幽幽,“陛下,剛才咱們不是已經說好了嗎?此事由您負責,難道您沒有觀測天象嗎?”
李二瞪了秦牧一眼,“廢話,朕哪里會觀測天象,咱們這幾個人中,除了你有這能力,其他人哪還有這技能?”
秦牧眉頭蹙,“那您就負責去搞火藥,這您總會吧?”
李二又瞪了他一眼,“滾犢子,朕為堂堂的大唐皇帝,哪里會搞那種玩意兒?朕可是一國之君,你明白什麼是一國之君嗎?朕的經歷怎麼會放在那種東西上面?”
秦牧覺一陣無奈,李二攬了半天的活,什麼都不會干,只是單純的想撈一波功績效,這還真是天上掉餡餅。
程咬金著李二更是嗤之以鼻,他就知道李二什麼都不會管的,明日李二就站在碼頭上,大手一揮,喊一句出發,他就變了這場戰役的總指揮,落得頭功。
到時候史書上就會記載,某年某月,大唐皇帝第李二在尼婆羅,指揮了一場以勝多的戰役火燒安納,未費一兵一卒,便破尼婆羅叛軍十萬,真當是震古爍今。
程咬金覺李二實在是太過厚無恥了,但是他也沒有任何辦法。
秦牧也懶得跟李二計較,最后只得吩咐王玄策和薛仁貴兩人去制作火藥。
……
夜,皓月當空。
安納河東岸。
叛軍水寨,帥帳。
四皇子手中拿著一封來自唐軍駐地的函。
四皇子拿起函,掃視營帳中的一眾將領,“你們猜猜看這封函寫的究竟是什麼容?本皇子認為這是一封投降信,這也便意味著唐軍距離土崩瓦解的日子不遠了。”
四皇子說著極為自信。
營帳中的一眾將領紛紛附和。
“四皇子說的沒錯,您這鐵索連舟戰陣在河中一擺,河對面的唐軍便全都嚇尿了子。”
“就是就是,那幾個來自大唐的將領全都是草包,不過就是仗著長公主手中有國王的寶印罷了,不然他們怎麼可能拉起一支八萬人的軍隊。”
“沒錯,他們早就被四皇子的威名嚇得尿了子,再者說,咱們這鐵索連舟戰陣,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破解的嗎?”
“這信函一定是前來投降的人,現如今唐軍大勢已去,他們再也沒有機會了,想橫渡安納河,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營帳中的將領們紛紛附和著四皇子。
四皇子聽聞此話,心中歡喜無比,隨后將信函撕開。
里面是留克,送來的投降函。
四皇子不由的大笑出聲,“本皇子跟你們說什麼來著,我就說這里面一定是投降的信函,果不其然現如今已經有人要投降了!”
一名將領急忙問道:“四皇子究竟是哪位,想要投降?”
四皇子臉上揚起笑意,“龔拉城城主留克。”
聽聞是留克,眾人又是一驚。
那名將領開口道:“我聽說那留克現如今已經是那名大唐將軍的左膀右臂,沒想到竟然是他想要投降,這廝該不會是要詐降吧!”
另一名將領附和道:“想來應該不會,再者說他這個時候詐降沒有任何的意義,他能對咱們造任何損壞嗎?這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兒!”
四皇子點了點頭,“留克曾經在本皇子手下任過職,當初在龔拉城的時候,本皇子便勸降過他,不過他還在考慮的時候,那名大唐將領便已經率兵支援了他。”
“不然國王寶印早就落到了本皇子手中!現如今想來他一定是后悔了,后悔當初沒有投降,現如今想辦法彌補!”
“而且他說了要拿著國王寶印前來投降,他這個人本皇子倒是無所謂,但是本皇子需要的是國王寶印。”
“有了國王寶印之后,本皇子便是師出有名,奪取王位的功率也會大上不。”
留克以國王寶印為餌,徹底勾起了四皇子的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