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依依將回明家的原因解釋給顧澤聽,就算是為了和吳姨說的那一番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你想把接走?”
顧澤明白元依依的意思,是去找尋過去父親的回憶,礙事的明家本微不足道。
“嗯,你知道嗎,吳在明家都工作了幾十年了,明家還讓住樓梯間,雖說我看了一眼樓梯間里也什麼都不缺,但他們家就圖這一個優越你懂嗎?”
元依依跟顧澤聲討明家,那群人對待保姆保安保潔小妹之類的真是毫無尊重,要不是錢給的痛快,誰能忍這一大家子人這麼多年?
“之前一直照顧的營養師也退休了,若你將人帶出來安置,可以讓來老宅工作,等我們搬進去也方便照顧你。”
顧澤算了一下這位吳姨應該五十多歲不到六十,顧家也沒什麼重活,借個名頭接來養老正好,吳姨也沒有子,今后可能更想跟在元依依邊。
“這樣可以嗎?我家確實太冷清,我一出差就一個人在家,總是讓我沒法放心。”
元依依覺得顧澤的安排更好,家常住人口不多,常住半明倒是不,兩相考慮都不適合將吳姨安排到小別墅去。
“老宅地方足夠,多個人正好多點人氣兒。”
既然元依依將吳姨當作長輩,顧澤也愿意按照長輩的待遇安排,是個隨和的人,沒準兩人還能搭伴一起出去麻將。
“嗯,那我下次有機會問一下吳。”
元依依點了點頭,除了這個以外,還有其他的打算。
“你說要見明夢依?見做什麼?”
郁鳴商聽到元依依的要求有些驚訝,在看來明家遲早把自己玩死,等明家倒了到時候再送明夢依一家團聚就好,這時候見為了什麼?
“我在明家待了一天之后對他們有了點了解,覺得應該給明夢依一個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機會。”
元依依之前想要暴起傷人的想法被顧澤打斷了,但母親的事在心里還沒過去,不給明家找點不痛快,那不痛快的就是了。
“噫。”
郁鳴商想起了元依依曾經的險舉,不為明家點個蠟燭。
“你不打算讓明家垮掉是嗎?”
陳蕊察覺到了一訊息,他們現在回了冥河工作室,其他人該下班下班,該待命的待命,只剩下幾個管事兒的留在會議室。
“嗯,我確實是這麼想。”
元依依點了點頭,不過沒有多做解釋,陳蕊想了一下就沒再問了。
“你想怎麼做,我幫你。”
顧澤一直和元依依挨在一起,元依依也干脆不客氣的靠在他手臂上,郁鳴商只覺得十分辣眼睛。
“那就先見見明夢依,看看有什麼打算再考慮下一步。”
元依依又提了一遍明夢依,郁鳴商只好點了點頭。
“可以,你打算什麽時候去?我派人來接你。”
郁鳴商想著還好接下來元依依和顧澤的保護等級會往下調整,不然還不知道要多寫多份報告。
“今天不了,我想回家補覺去,大家昨晚都沒睡好吧,放一天假等睡飽了再說。”
元依依力充沛,但其他人看著都有些疲倦了,反正明家放那不管短期也沒什麼威脅,顧澤一句話就讓明家為了一座孤島,現在該著急的也不會是他們這邊。
“那就先各自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以后再說。”
陳蕊也確實有點熬不住了,顧澤送元依依回家,到了門口元依依扯著他的袖子。
“別費勁開車回去了,留下來唄。”
元依依得承認也很想顧澤,在明家的日子度秒如年,這樣一算和顧澤已經分開很久了。
“當然可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夜不歸宿還會被家長責罵。”
顧澤了的臉跟著一起進了房間,元依依找了個醒花的水桶把玫瑰花放進去,然后路過水族箱時點了點里頭飄著冒泡的小烏。
“花就給你啦。”
分配完工作又去廚房拿了點心出來,冰箱里放著不存貨,從酒柜里出了一瓶紅酒,打算就著紅酒吃餅干。
“要喝點酒?”
顧澤接過元依依遞來的酒瓶,轉在冰箱上面索螺旋開瓶。
“等下要睡覺,喝點酒睡得踏實一點。”
兩個人在客廳和廚房之間走來走去,元依依沒穿拖鞋,踏在地板上會發出咚咚咚的聲音。
顧澤越過的頭去拿酒杯的時候,突然覺得此刻的氛圍如同夫妻兩人剛結束一天繁忙的工作,回到家里來之不易的片刻清閑。
元依依打開電視找了個畫片看,他們靠在一起窩在沙發上,誰也沒去注意電視里演了什麼劇,也不需要杯,不一會兒就頭靠著頭窩在一起睡著了。
“這是怎麼了,殿下看起來有點傷心。”
倒霉鬼和虞姬圍著兩人飄了飄,貓咪也湊過來著元依依的團一團,電視沒人關但氣氛依舊很靜謐。
“不知道,看樣子應該不是兩人吵架了。”
虞姬也不到頭腦,兩人一左一右守在睡著的小邊,元依依這里是最像家也最安全的地方,無論是誰進了這個門都會到放松。
燕虹接到了郁鳴商的電話,說元依依要去看明夢依,他也和郁鳴商一樣不懂元依依要做什麼。
“是要策反嗎,我覺得這條路行不通。”
燕虹這些天可是見識到了明夢依有多能鬧,他沒那個閑工夫和對峙,干脆找來了拘束服把平放在了一堆墊子里,這樣就不能再尋死覓活了,隔音門一關,燕虹的世界重新迎來了安靜。
“你怎麼跟說的?”
郁鳴商覺得做思想工作這件事指燕虹,還不如指老母豬會上樹。
“大概就是讓認清楚現實,不要自不量力與元依依作對,也別肖想不該得到的東西,不然沒好果子吃。”
燕虹其實沒和明夢依說上幾句話,他一出現明夢依就想抄起周圍的東西砸他,他也懶得浪費口舌。
“那就等元依依有什麼說法吧。”
郁鳴商頭疼,真懶得管這群明家人,除了麻煩就是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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