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依依有太多的好故事,也有太多有趣的事可以分,說起這些的時候眼睛都在發,手舞足蹈的比劃著。
明夢依卻覺得元依依太過樂觀,社會可不是這樣單純的,多得是藏在暗的影。
“你來用這種話來教育我,我比你出來混社會早得多,你說的什麼我沒見過?”
元依依哼了一聲,明夢依不過是個剛接手家族生意的菜鳥,自己可是高中畢業就出來討生活的,早就看慣各種大場面了。
更別說前世和一群半明混在一起的日子,那個世界沒有法律,才真的是人命如草芥天天都在拼,說太天真才是真的天真,看了一兩件不平事就開始憤青,不可取不可取。
“那你每天還能這樣一直傻笑,你是沒心沒肺嗎?”
為了回應明夢依的質疑,元依依立刻講了好幾個十分黑深殘的故事給,明夢依顯然有嚇到。
“做人啊要一點,別一天天的盯著社會暗面看,這世道已經很不錯了,更何況你也不是弱勢群,好歹是個有錢人,別天傷春悲秋的無病/好嗎?”
元依依翻了個白眼,太平盛世不比戰年間好得多,明夢依從小到大不愁吃穿,還有什麼不滿。
從底層往上爬的人那麼多,不是每個人投胎都能投這麼好的。
“比不上你這樣的人生贏家,事業雙收,當然看什麼都是好的。”
明夢依不服氣,元依依事事順利,當然說什麼都是好的。
“別鬧,死了父母的又不是你。”
元依依的表突然冷了下來,明夢依心中一驚。
是啊,看平日的樣子,明夢依都快忘記了這位大堂姐已經失去了雙親。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明夢依低下了頭。
“所以啊小朋友,生死之事很嚴肅的,以后別再輒喊打喊殺了,人死不能復生,這才是最殘酷的事實。”
元依依兀自慨了一句。
兩人聊的有點久,都沒注意到這種小姐妹熬夜聊天的架勢非常親,一轉眼天都快亮了,元依依看到窗簾外出了一亮,干脆走上前去拉開了窗簾。
“都這麼晚了?”
明夢依看著窗外泛白的天發愣。
“應該這麼早了,機會難得,要去看日出嗎?”
熬夜不好,通宵就沒有這種擔憂了,元依依推開窗子看向房檐,干脆利落的翻了出去單手掛在欄桿上。
“喂!你在做什麼!”
明夢依以為元依依跳樓了,連忙撲過去看,卻見吊在欄桿上輕松的低頭看。
“這里到頂層比較近,你要過來嗎,我拉你一把?”
元依依還對出了手,這種十分不安全、一不小心就會失足的做法,簡直要放在安全教育的反面教材里,但明夢依不知道怎麼腦子一,竟然真的把手遞了過去。
“抓!”
元依依提醒了一聲,明夢依立刻覺到手中傳來了一巨力,將整個人提了起來搭在頂樓平臺的欄桿上。
“你自己翻上去啊,怎麼回事,你沒翻過墻嗎?”
元依依推了推明夢依的屁,擋住位置了,元依依在后面沒空間翻上去,除非表演一個人猿泰山秋千。
“要,要怎麼做!我覺我要掉下去了!救命!”
明夢依不小心低頭看了一眼,三四層樓的高度令瞬間,手臂也使不上力氣,掛在欄桿上都不敢。
“唉,你真是干啥都不行,別啊我先上去拉你。”
元依依無語至極,往旁邊挪了個位置,輕松的跳到了平臺上面,然后像搬一個笨重的大玩偶一樣將明夢依拽了上去。
“呼……”
這種命懸一線的覺令明夢依伏在欄桿上大氣,的心臟還在砰砰狂跳,這比坐過山車還刺激。
“起來了,快看!”
元依依毫不憐香惜玉的拉明夢依的肩膀,天邊的太正緩慢出一個紅邊,如同菜市場價位最高那個檔次的咸鴨蛋,煮后用菜刀一下切開,就是這般著人的紅。
“什麼?”
明夢依下意識抬起頭,眼便是如此麗的景,朝旁邊還有十分漂亮的彩云,一時間天空仿佛充滿了話般的彩。
“你沒事別天天在家里悶著,多出來走走親近一下大自然,沒準心里就不會那麼暗了。”
元依依還在見針的給人灌湯,人活著就是為了吃好喝好以及看這樣的景,如此漂亮的日出無論看多次,就覺得再活一世真是賺大了。
明夢依傻傻的看著天,腦海中閃過了很多想法。
如果明家是個幸福的大家族,也許小的時候就會這樣和堂姐相,調皮但聰慧的堂姐會帶翻墻和闖禍,也許會因此經常被爸媽訓斥,但還是崇拜的跟在堂姐的后當一個小跟屁蟲。
如果這個想象是真的該有多。
“你怎麼還哭了?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嗎?”
元依依一回頭就看到明夢依淚流滿面的樣子,瞬間滿頭黑線,這總不能是嚇的吧,心理素質這麼堪憂?下回再也不帶翻欄桿了。
“我應該謝謝你。”
明夢依低下頭使勁兒的掉眼淚,覺得自己有些丟人。
“因為什麼?”
元依依靚迷茫。
“謝謝你活下來了,沒有被我害死。”
如果元依依死了,也許就再也沒有站在下看日出的機會,將永遠戰戰兢兢的躲在黑暗中,恐懼失去和報應的到來。
“額,不用謝,這真是我應該做的。”
元依依覺得兩人的對話跟失了智一樣,們在說什麼呀。
“謝謝你沒死,讓我還有彌補的機會……”
距離下毒事件已經過去有一段日子了,明夢依到過憤怒、瘋狂與不甘,卻在此時第一次真正的到了悔恨。
做了錯事,好在沒到無法挽回的那一步。
“你真是不夠聰明。”
元依依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難得溫和的拍了拍明夢依的肩膀,雖然無意用與和平去化誰,但一個壞人的改悔總比一個壞人的死亡要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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