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嬤嬤一愣,隨即一想也是這個理兒,十二三歲的姑娘確實要跟著學習管家理事的本領了,何況二姑娘馬上就要出閣,雖然不是大兒媳婦,但總不好伯府的姑娘還有去別人家學習這些,平白讓人笑話了去。
老夫人幾句話,就給林氏找了一通事,不過還好也有此想法,可以說大家的意見是不謀而合了。
苦的是接到通知的幾位姑娘,還以為這大冷的天可以窩在閨閣中暖冬了,不想卻要每天去跟世子夫人學習管家。
“真不知道大伯母是怎麼想的,這大冷天學什麼管家?過了春再學也不遲嘛。”華如抱著掐琺瑯暖手爐嘟抱怨。
“誰說不是呢?我是個懶人,最不耐煩的就是這些庶務了,看到那厚厚的賬本我就覺得頭疼。”華皺的小臉一團,懨懨的趴在桌子上。
華好見幾位姐妹都對母親有了怨言,心里很是替林氏抱屈,有心想說這事是祖母提議的,但也覺得這是為了母親而把怨氣轉移到祖母上,這事怎麼能做?何況祖母也是為了姐妹們好。但要不說兩句,讓人當著的面說母親的不是而無法反駁,也妄為人了。
華好抿抿,開口道:“既然幾位妹妹覺得辛苦,那我給母親說一聲,幾位妹妹子貴,不得這份苦楚!”頓了頓又道:“反正母親這麼多年來也是做慣了的,也只想著讓大學有個學習的地兒吧了,其實我覺得母親多慮了,幾位妹妹都是有母親的人,這事都是母親教導兒的事,哪到什麼手呢!”
華好幾句話,讓大廳瞬時安靜下來,剛才抱怨不停的幾人覺好像有掌狠狠的扇在們臉上,火辣辣的疼。
華好這話的意思就是林氏作為當家夫人,辛辛苦苦這麼多年來,沒有得到眾人的一聲辛苦,反而為了老夫人的提議來教導們學習管家而埋怨,要知道,那些個當家夫人心狹隘一些的人家,除了自己的親生兒,庶都懶得教導,何況是隔房的侄了,而們這些人卻在福中不知福,反而抱怨長輩,這不是一個不孝的罪名就可以完結的。
幾人想到這些,都是滿臉通紅,但不知是得還是惱的,都不敢再拿喬了,忙起對著華好行李道:“五姐姐誤會了,我們都沒有埋怨大伯母的意思,只是,只是妹妹昨天有些著涼,子有些不舒服,要是有什麼不當之,還請姐姐原諒則個!”
華好睨了眼平時無事就要跟比三分的華如低眉順眼的認錯,蹙了蹙眉,覺得跟這位妹妹真的是前輩子都沒有緣分,但人家都低頭了,也順勢道:“妹妹說哪里話,母親最是疼小輩不過了,你要是子不適,大可讓丫鬟來說一聲,本來這事都是自愿的。”Μ.166xs.cc
華如了心底翻滾的屈辱和怒火,諾諾的應是,后來就一直冷眼旁觀不再言語。
平時膩著華好的華不知是還是愧,看著華好囁嚅了兩下,不知該說些什麼。華好也沒管,低著頭喝茶,其他人只當看了一場好戲,都悄聲喝茶不言語。
須臾功夫林氏在丫鬟婆子的簇擁下走了進來,隨后侯在隔壁的管事婆子們都一一過來回稟事務。
林氏靜靜聽著,偶有詢問一兩句,又把今天要準備的事務分派下去,一個上午就在來來回回中過去了。旁觀的姑娘們默默看著,有那覺得枯燥無味的,無聊的摳著手指甲。也有那有些心機的,不著痕跡的觀察著林氏的事方法,再在心里過了一遍,想象著要是自己該如何理。
等最后一管事走了,林氏才出疲態,華好心疼的給著肩膀。林氏欣的拍拍的手,笑著乖乖坐在下首的姑娘們問道:“是不是很無趣?”
眾姑娘忙起道不敢,又道大伯母辛苦之類的話。林氏笑瞇著眼擺擺手示意們坐下。
“理家務確實很是繁瑣又無趣,但你們都是大家姑娘,未來的當家夫人,這些事都是要學起了的,現在辛苦一些,以后嫁到夫家也不會被婆家看輕了去,你們別覺得我說這些是多此一舉,想著有下人幫忙料理,學會了這些,即使你不出面,也不會被下人蒙蔽了去。”
林氏一席話可謂是盡心盡力的了,姑娘們都很,口稱多謝大伯母提點,一定會好好跟著學云云。
林氏盡到了自己的任務,笑著揮揮手,讓姑娘回去,則帶著華好一路回到正屋。
掉斗篷,林氏牽著華好上炕,寵的著的小手道:“我聽說你剛才在西側間與你幾位姐妹有些爭執?”
華好紅了臉,不好意思的偎進林氏懷里:“都是兒魯莽了,但兒怎能看著們對母親不敬?就說了兩句重話。”
“你是個知事的好孩子,雖然你們是姐妹,但你要記得你是老伯爺的嫡親孫,世子爺的嫡,你的份可以讓你不必看人臉。”林氏乘機教導兒,的好姐兒樣樣都好,就是子太過綿了一些,事事都總先想著別人。
華好微微抿一笑,道:“謝謝母親提點,兒記住了。”母親的擔憂不是不知,也不是什麼柿子,只不過是不喜與人相爭罷了,何況大家都是一個府里的姐妹,平時多塊布料或者支珠釵又有什麼呢,但遇到原則的問題,也是能起來的。
林氏了兩把,方道:“老夫人提出此事也是好的,老人家即使不說我也準備提,你也好好學,等你大哥的好日子時也好幫襯幫襯我,也能練練手。”
“是,兒定認真學習,能早日幫到母親的忙。”華好笑嘻嘻的應好。
母正說著話,清芷笑著掀簾進來問是否擺飯,得到林氏的回答,就忙招呼丫鬟來服侍母倆穿鞋披,相攜往飯廳走去。
接下來幾天華好都是一早早起來,一起跟著林氏學管家理事,雖然每天早上從暖乎乎的被子里爬起都是一件痛苦的折磨,但咬牙堅持了下來,也會到了母親這麼多年來的辛苦。
后來姑娘們都沒有抱怨什麼,但也只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今天請假明天有事,總有不同的理由推辭來玉和院的小偏廳罪。特別是華如華華嬋。
華如華是被自己母親慣得不得半分苦楚,華嬋則是不屑沾染這些俗事。林氏只象征的關心了幾句就沒過問了,來不來都是們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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