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子衿,見過五表姑娘,表姑娘金安!”子衿半垂著頭,彎腰福對著華好一禮,盈盈行間‘猶抱琵琶半遮面’的風展無。
“哎呦子衿姑娘,您要不自稱這一聲奴婢的,奴婢我還以為這是哪家的夫人娘子呢?嘖嘖嘖,姑娘這通的氣派真正是羨慕死個人。對了,姑娘這名字真是取得好,想必姑娘父母都是有學問的人吧?不然哪能取這樣好聽的名字呢?就像我,還是跟了姑娘后才改了個還算可以的名字,以前我老子娘給我取了個二丫的土名兒,真正是于在姐妹面前提起。”碧自來是個快的,此時也不例外。
這子衿也是個秒人兒,聽了碧這番夾槍帶棒的話也不惱,微微紅了臉,有些怯的道:“姐姐見笑了,奴婢也是一樣的,這名字也是到了爺邊,爺說我以前那名字不合心意,就幫著改了現在的。至于好不好聽的,奴婢也不懂這些個,只是我們爺覺得好了,我們這些作為奴婢的,也就覺得好。”說著還下意識的了耳垂,耳垂上的翡翠耳墜子在白的上盈盈發。
碧眼一瞪,就要說話,被華好不著痕跡的瞪了回去。
“姑娘還請見諒,我這丫頭就是有些心直口快的,其實沒什麼壞心思。”華好笑盈盈的看著子衿,“姑娘這名字確實取得好,看來表哥不文章寫得好,這詩詞上的造詣也是頗高的。詩經里我也很喜歡這首《子衿》呢!”
子衿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姑娘喜歡就好,奴婢就是一下人,不懂什麼詩經不詩經的。”
華好笑笑,瞟了眼手中的托盤,問道:“姑娘今天過來?是表哥那里有什麼吩咐嗎?”
子衿也才想起正事,微微屈了屈膝,笑道:“是我們爺聽說姑娘子不適,說他也不方便過來探姑娘,讓奴婢送些小玩意兒過來給姑娘解解悶。”
說著掀開蓋子托盤的布,出里面的東西,子衿指著一個兩個掌長的黑漆小匣子。手把它打開在眾人眼前,笑道:“這是我們爺偶然得到的一支老山參,差不多有一兩百年的年份了,還算難得,送給姑娘補子用。”又指著其他的幾件做工巧的小玩意道:“我們爺說了,姑娘子不適,也不能外出游玩,這些是他昨天淘來的,姑娘無聊了在屋里也可以玩。”
說罷把手中的托盤遞給一旁的曼,曼笑著接過,放到華好面前的矮桌上。
華好目瞟了眼桌上的東西,眼里沒有驚喜也無厭棄,很是平靜,笑了笑道:“讓表哥破費了,我這幾天確實有些不舒服,就不親自去給表哥道謝了,姑娘順便幫忙轉達我的謝意,就說華好謝謝他的好意,等我好了定會親自登門拜謝!”說著看了碧一眼,碧撇撇,被華好瞪了一眼,還是乖乖的點頭。
“是,姑娘的意思奴婢定轉告我們爺知曉,那奴婢就先告退,不打擾姑娘歇息了。”
“好,子衿姑娘慢走!”華好也不多留。
“我送送子衿姑娘!”碧出一個夸張的笑。
“多謝!”子衿婉的欠了欠,退了出去。
華好纖長的玉指輕輕拂過托盤里的東西,卻沒有要拿起來的意思。
碧送人回來,看了屋里一眼,揮揮手,香巧曼等人對視一眼,乖巧的起福了福,輕手輕腳的退了下去。
“呸,什麼了不得的稀奇玩意兒?”碧看著那桌上的東西狠狠呸了一口,把東西往前一推,離華好遠遠的。
“姑娘也太好兒了,這樣的東西還好聲好氣的跟說話,要是奴婢,大耳瓜子給扇了出去,沒得臟了自己的眼睛。”
華好無奈的看著,笑了笑,“何必如此生氣?畢竟來者是客嘛。”
“呸,什麼客?一個下賤胚子,姑娘您看看,那一的行頭,那說話做事的語氣,哪里像個下人了?都到這來耀武揚威了,這不是明擺著都欺負到您頭來了嗎?唉,我說這表公子平時看起來不錯的人嘛,沒想到里卻是這樣的人,這未來夫人還沒過門呢,屋里就有了寵妾!”碧說著小心的覷著華好的神,見神沒有變化,又憤憤的道:“不行,姑娘別太善良了,這事一定得稟給老夫人知曉,讓姑太太把這些妖妖嬈嬈的妖們都趕出去,我們家姑娘可不這冤枉氣。”大風小說
華琳有心在侄當中找兒媳,且這個人選大半還是華好這事,華老夫人這個寵孫的并沒有瞞著華好。
這次南下江南,帶著華好來也是有相看的意思。碧是華好邊的大丫鬟,知道一些就不足為奇,就是因為知道自家姑娘也許會嫁蘇府,所以那子衿的行為才讓如此生氣。
“好了,別像小丫頭一樣咋咋呼呼的,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再說了八字還沒一撇呢,現在你就這樣了,傳出去了我的名聲還要不要了?況且這也是人家的事,與我們有何關系?”
“姑娘---”碧不可置信的瞪著。
“好了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別把力都放在這些小事上,我有些了,你去給我熬碗粥吧。”華好不耐煩的擺擺手,拿起手邊的繡簍子,拈起剛才繡了一半的荷包飛針走線的繡了起來,現在不能去跟著師傅學習,不過前幾天師傅教的幾種針法還要研究研究,爭取做到練。
碧見著自家毫不在意的姑娘,暗道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但也無法,跺跺腳,出門去熬粥去了。
華好笑笑,不是強裝,也知道祖母想把跟表哥湊一對的想法,以前沒有多余的想頭,覺得父母之命妁之言,只乖乖的遵從大人們的意思就好了。
現在知道表哥屋里有了這樣得寵的丫頭,不知為何,心里竟然一點波都沒有。
不知道,這不是一個待嫁姑娘聽到自己未來的夫婿有人且是得寵的人時正常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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