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放心，無論您做什麼決定，老爺和夫人都是向著您的！”出了門，珍珠扶著蘇懷慢慢走下石梯，輕聲說道。

蘇懷抬頭看看有些刺眼的天空，彎一笑，點點頭，此刻的心是真正的放松。

***

碧曼兩人不知因為們倆的一番閑話就無意中幫還在猶豫不決的蘇懷下了決定。

兩人各自摘了滿滿一籃子鮮花瓣，回來的時候，華好正百無聊賴的趴坐在涼亭里的欄桿邊，手中扯著一朵薔薇花瓣數著玩，看到兩人來了，把被摧殘得只剩幾片花瓣的薔薇花一丟，嘟埋怨道；“你們怎麼去了那麼久，我都快睡著了。”

兩人趕忙笑著賠罪，又把手中滿滿的花籃往面前一送。

“姑娘您看，奴婢就說那邊的玉蘭花開得正好嘛，奴婢沒說謊吧！”曼笑瞇瞇的道。

華好看著一籃子還帶著水的花兒，潔白無瑕如一片云彩，果然歡喜，手輕輕撥了撥。

“確實不錯，這麼多花兒，挑一些出來做玉蘭餅，給大家都送一些。”

“真是巧了，姑娘與奴婢想到一塊兒去了，看來奴婢生來就注定是姑娘的丫鬟。”曼拍手笑。

華好輕輕拍了一記，嗔道：“誰生來就注定是丫鬟的命？真是沒有上進心。”

曼臉一肅，誠懇的道：“姑娘待奴婢們好，奴婢這輩子能服侍在姑娘邊，奴婢已經激不盡了，不會有其他想頭。”

“是呀，奴婢們這輩子能服侍姑娘，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碧也表態道。

華好雖然在伯府，從小被父母金尊玉貴養大，沒見過人間疾苦。但每年都跟著老夫人到莊子上去避暑，有時候也跟著林氏去莊子上視察收租。

是個細心的人，看到莊子上那些佃農，一年四季都扎在黃土地里，即使夏日烈，冬日寒風，也沒能真正得到一口飽飯吃，那些孩子一個個面黃瘦，上服上的補丁一摞又一摞。

想到那些人，邊的這幾個丫頭，雖然是服侍主子的下人，但過得日子簡直天上地下的區別了。

華府也不是那等苛刻的人家，在華府當差真的是很不錯的，們又是自己邊的大丫鬟，這樣說對于們來說，也不算夸張。

但想著誰希自己是奴才的命？誰不希自己能做那個人上人的主子？

也就笑笑道：“你們的忠心我當然知道，不過你們要是有什麼想法一定要告訴我，要是想出去做正頭娘子，想自己的兒能出人頭地的，為自己掙一個誥命。我會還給你們賣契，陪送你們一副嫁妝，風風出嫁。當然，如果想繼續留在我邊的，我自然不會虧待了的。”

“姑娘---”兩人對視一眼，臉變了變。

華好擺擺手，“你們先別急著表態，你們年紀已經不小，特別是碧和碧，都十八了，想必你們等不到我出嫁那天。你們的事畢竟急一些，回去好好想想以后的路該如何走。無論你們如何決定，我都會全的。碧回去把這話給碧說說，主仆這麼多年，我們不比一般，姑娘我絕不會虧待了對我好的人去的。”m.166xs.cc

“是，奴婢多謝姑娘！”見華好說得誠懇，碧眼含意激向華好屈膝。

“好了，現在說這話還早了些，一切等我們回去才能決定。回吧，碧瑤們見我們半天還不回去，該著急了！”

“碧瑤姐姐比碧姐姐穩得住多了，要是碧姐姐，可能早就找過來了。”曼見氣氛有些重，笑著打趣碧。

“你這小妮子，倒是打趣起我來了，看我如何收拾你！”碧知道的用意，也配合的撲了上去。

“奴婢知道錯了，碧姐姐饒命，姑娘救命呀！”曼笑著跳開。

兩人圍在華好的邊一追一趕，銀鈴的笑聲為這明飄香的院子添了幾許人氣。

春天的雖然曬在人上溫暖舒適，但主仆幾人一路打鬧回來，上出了層薄薄的細汗，一回到東廂房，華好就忙著吩咐碧瑤準備熱水沐浴。

慵懶的靠坐在半人高的大浴桶里，如蝶翼般致白皙的鎖骨下飄著一層潔白的玉蘭花瓣，在熱氣的蒸騰下，玉蘭花的香味更顯濃郁。

層層花瓣在水波上漾，水波下的風景在花瓣半遮半掩下可窺探一二人風，約約，魅人心神。

被熱水熏得臉如瓣的華好懶散的半靠在桶沿上，雙手搭在兩側，由著碧瑤輕輕給按頭皮，舒服得都快要睡著了。

下是溫的熱水，頭上是力道適中輕按的雙手，鼻尖是清新淡雅的香味，真是無上的呀。

在昏昏沉沉見，華好如此想著。香味！香味？靈一閃，突的睜開半瞇的雙眸，波瀲滟的桃花目在熱氣的熏陶下更顯霧氣氤氳。

“碧瑤，我們的玉蘭花還有多？”

正專心給姑娘洗頭的碧瑤一愣，抬頭看去，見本來昏昏睡的姑娘正雙眼亮晶晶的看著。

“還有一大半。”碧瑤想了想，回道。

“唔，一大半呀。”華好纖纖玉指著下，問道：“那除了做玉蘭餅，還剩多？”

“剩不下多了。”碧瑤搖搖頭，又好奇的問：“姑娘想要做什麼？”

“這香味很是不錯，前幾天從表姐書房那里借來一些書，我從一本雜記里看到一個方子，可以把鮮花瓣制花瓣茶，存放起來泡茶喝，有養容的功效，還能做香膏。”

“真有此妙方？那好，只是花瓣已經不多，要不讓碧帶著人再去摘些回來，就是不知那玉蘭花還剩多，要是不多就可惜了。”碧瑤聽了也很有興趣。

“姑娘放心，奴婢這就帶人再去摘些回來，那花園里什麼沒有，花最多了，玉蘭花、茉莉花、水仙花、梔子花、月季、牡丹、薔薇-----”碧抱著華好換洗的服笑著走了進來，顯然是在門口就聽到主仆倆的話，板著手指一一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