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寺早接到老夫人的話,特意給老夫人多留了兩個禪院,隔壁住著的是張家、家、溪家幾位老夫人,想必施主也是認識的。”法明大師把幾人引到院門口就站定了,唱了聲佛說道,又指著跟在他后的兩個小沙彌,“這是老衲的兩個小徒,留在這里看顧,要是施主們有什麼需要的盡管吩咐他們。”
“小僧了凡見過幾位施主!”
“小僧了因講過幾位施主!”
兩個小和尚出來雙手合十見禮,可能是年紀還小的緣故,說話時臉有些紅紅的。
“多謝大師,大師有事先去忙,我們這里有兩位小師傅足以!”華琳笑著道。
法明謝過,沒談幾句就匆匆走了。
“婆母,阿娘,您們先歇歇,我把帶過來的鮮花瓜果送到前面大殿去。”華琳扶著兩位老夫人進了屋說道。
蘇大老夫人早就被蘇三夫人扶著進隔壁院子歇歇去了。
“娘,我陪您去!”蘇懷容還沒等兩人老夫人表示,忙開口說道。
“你不累?”華琳沒好氣的白了一眼。
“不累不累,再說我也想陪娘嘛!”
“我看你是想去外頭瘋。”華琳可不客氣的穿的甜言語。
蘇懷容也不惱,笑嘻嘻的抱著華琳的胳膊搖晃,“怎會?我真的只是想陪母親,母親您一個人也無趣,要是我在邊聊天解悶多好,祖母外祖母您們說是不是這麼回事?”蘇懷容找著外援。
“容姐說得不錯,你就讓陪你去吧!”蘇二老夫人向來喜歡這個玩鬧子活潑的孫,笑著給幫腔。
“母親您看,祖母都同意讓我去了,您就同意吧,我會乖乖的不跑。”蘇懷容舉手抱著道。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要去就去吧。”華琳無奈,又看向一旁的華好幾人問道:“你們去嗎?”
華好幾人對視一眼,華嬋搖搖頭,鄧寶玲笑著沒有說話。
華好看了外面一眼,太很大,覺熱辣辣的,笑道:“我也有些累了,想歇歇,表姐呢?”問的是蘇懷,今天難得的熱鬧,蘇懷也終于出了歡閣,看氣還不錯。
“我在這里陪表妹們吧,反正今天也是不回去的,有的是時間游玩。”蘇懷笑道。
“你們一個個的都不陪我,那我自己去吧。”蘇懷容見大家都沒有要出去的意思,不由得嘟跺腳,逗得屋里眾人笑了起來。
“要去是你自己決定的,現在又來怪大家不陪你去,你也不看看外頭是什麼形,熱辣辣的,等你回來不個小黑妞才怪,那時我們笑話死你。”蘇二老夫人指著笑罵。
“小黑妞我也不怕,我就喜歡出去玩。”蘇懷容吐吐舌頭,拉著華琳的胳膊蹦蹦跳跳走了。
“真是個皮猴,親家母,還是你們家的孩子文靜。”蘇二老夫人里說著嫌棄的話,臉上的笑卻沒一點。
“活潑點兒好,我家這兩個就是太安靜些了,不過容丫頭這子跟我家小七差不多,我家七丫頭也是個坐不住的潑猴兒。”華老夫人笑道,無論是孫外孫,無論是什麼樣的子,在眼里都是好的。
兩個老夫人就著自家的孫子孫聊起了兒經。
用過午膳,午膳是寺廟里提供的素齋,落霞寺香火鼎盛的另一個因素也是因為這里的素齋很是出名,華好覺得不比京城以素齋聞名的華安寺差,甚至更有特。
素、素鵝、四喜素菜、百合素炒螺、青素心、什錦、素鱈魚、素松白玉、玉子素粒、羅漢齋、五彩素餅----
華好雖然是地地道道的北方人,但飲食自來比較清淡,不喜葷腥的油膩。
這落霞寺的素齋恰恰合了的心意,既有葷菜的香濃又不油膩,濃淡相宜,很是爽口,特別的那道佛跳墻頗合的胃口,讓難得的沒有了節制,導致較平時多用了半碗飯,現在撐得胃不住,帶著碧出門消食。
因落霞寺離溧不算很近,們天剛蒙蒙亮就出發了,直到晌午時分才到達,用過一頓頗合心意的午膳,又睡一個多時辰的午覺,等華好醒來時已經是末時尾申時初了。
“碧,什麼時辰了?”華好掩打了個小小的呵欠,半瞇著眼睛問碧,初醒未醒的嗓音著沙啞魅。
“姑娘,已經快到申時了。”碧聽到響放下手中的活走了過來,圓圓的臉上笑出兩個小酒窩。
“浴佛典禮已經開始有會兒了,姑娘都沒能看著,真是可惜。”
“有什麼可惜的,又不是沒見過,還不是那麼回事兒。”華好在的攙扶下擁被坐起,不甚在意的道。
“怎會一樣?”碧睜大著雙眼,不贊同的道:“畢竟江南是江南,京城是京城,風俗習都不同,終歸有些不同之的。”
“萬變不離其宗,都是一個菩薩傳下來的,能變到哪里去?”
“好,姑娘厲害,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吧。那姑娘要不要現在去觀看?”碧說不過,只得敗下陣來,邊服侍起穿邊笑道。
“碧瑤們呢?”華好沒回的問題,換了個話題。
“難得有這樣的熱鬧,奴婢留下來服侍姑娘,碧瑤姐姐帶著們幾個過去看熱鬧去了。”
華好點點頭,展雙臂,讓方便給系腰帶,掌寬的淡黃滾紗腰帶一裹,盈盈細腰如柳條兒又纖細,款擺間自帶風流。
“走吧,既然來了自然要去湊湊熱鬧,看你耐著子守了我這麼半天,也是辛苦你了。”華好笑睨一眼,拉了拉臂間淡綠披帛,抬往門外走去。
“姑娘就別笑話奴婢了,雖然奴婢是有些貪玩,但服侍姑娘是最重要的,奴婢怎會不知輕重?”碧紅小臉,跟在的后頭。
碧就納悶了,明明比姑娘還大個一兩歲,可有時候覺得是小的那一個似的。
“我怎會笑話你?其實有時候想想,你這子也好的,整天開開心心的,多好!”
“姑娘這樣才是好,溫和善又麗,這輩子能服侍在姑娘邊對奴婢來說才是最好的。”
“你看,不到三句話你又開始拍馬屁了,真是三句不離本行啊!”
“哈哈,奴婢覺得姑娘聽奴婢才說的呀。”
“找打是吧?”
主仆兩一路嬉笑著往前面大殿走去,香客來來往往絡繹不絕,有穿綾羅綢緞的貴婦人小姐,有著布麻的庶民,無論份高貴與否,每個人臉上都是笑逐開。
人多擁,華好和碧也沒特意的去尋找碧瑤們,也沒遇到華嬋蘇懷容們,主仆兩遠遠站在大殿外看了幾眼,就回了。
“姑娘,聽說前面有個很熱鬧的市場,要不我們去逛逛?”碧提議。
想著回去也無聊,華好無可無不可的點點頭,跟著往前面臨時形的集市上去了。
“姑娘,這個香囊不錯!”碧在一個小攤前駐足,拿起一個墨綠緞面繡菩提花的香囊嗅了嗅,一淡雅宜人的香氣。
“嗯,還不錯!”華好接過來放在鼻尖嗅了嗅,點點頭。雖然面料不算,繡工也糙,但這香料的香氣還算不錯。
“兩位姑娘,這是我那小孫花了好幾天功夫才做的,這香料也是我那小孫從我們那條河里采摘來的蓮花制的。可以說是獨一無二,姑娘要不要買兩個回去佩戴,即使不戴,把它掛在床頭,每天起來聞著這香味也是好的。”攤主是個五六十歲穿補丁又干焉的老太太,見著華好兩人的這打扮,就知道遇到了有錢的富貴人,不大的雙眼笑瞇一條兒,使勁兒的推銷自己的商品。
“姑娘----”碧見這老太太佝僂著子,上的布裳被漿洗得發白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這麼大把年紀了還在這暴烈的下擺攤售賣,只為賺兩個小錢,知道是清貧窮苦人家,心里的惻之心泛濫,眼的著華好。
“這位姑娘,您就買一個吧,小老太這香囊真的是這方圓幾百里獨一無二的,不信您可以到去看看!”老太太也極力推銷著,希這位看起來很有錢的漂亮姑娘能買下的香囊,那麼孫這段時間的辛苦就不用白費了。
華好暗嘆了口氣,了眼的碧,又看了看滿含期翼的老太太。
“這幾只香囊都買了吧,還有您這幾方繡帕我也要了。”華好指著旁邊繡著各種花樣的繡帕對老太太說,又看向碧道:“回去你們分分,每人一件。”
“謝謝姑娘!”碧出大大的笑臉。
“多謝姑娘,姑娘心善,菩薩會保佑您的!”那老太太也高興得笑出一多老花,手腳麻利的把華好要的東西包好遞給碧,連連道謝。
華好笑著點點頭,看著碧從荷包里掏出一塊二兩的小銀錠遞給老太太。
“這、這,姑娘,這太多了,小老太找不開呀。”老太太看著那二兩銀錠子,很是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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