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旁邊眾公子拍手起哄,都是意氣風發的年輕人,有人起頭玩鬧,接下來自然一發不可收拾的熱鬧。
“懷鈺公子,小弟敬您一杯!”
蘇懷鈺的大名早就響徹江南道,不過能與他相的不多,今天難得的機會,攀上來的自然就會多了,不一會兒,蘇懷鈺舌頭都有些直了。
京城來的顧長歸和華孜自不必說,男人的外比人有過之而無不及,在場的公子們以后都是想要出仕為的,無論是場還是商場,講究的是多個朋友多條路,何況是明明知道與自己有用的朋友,更是有人削尖腦袋都要去結。
顧長歸要好些,雖然是伯府表爺的份,但因為他沒什麼名氣且一直擺著一張沒什麼表的臉,看起來有些不易相的樣子,也就沒多人來他的冷屁了,他也落得輕松自在,一個人悠閑的喝著杯中小酒。
華孜和蘇懷鈺就慘得多,即使有蘇懷安等人幫著擋酒,也被灌得昏昏沉沉。
“你們先吃著,我有些多了,先出去散散酒氣!”蘇懷鈺扶著椅子站起來。
“你要不要?我陪你出去吧?”蘇懷安有些擔憂的道。
“那可不行,你們兄弟都走了,兄弟們喝起來也沒意思了,是不是呀!”馬勝賢忙道,其他人自是起哄。
“不用,你陪大家吧,大家喝好了,別等我回來倒了一片。”
“自是不會,只要你不躲出去不回來就行!”
“哪能?”蘇懷鈺笑著擺擺手,走了出去。
蘇懷鈺剛走不久,有個小廝模樣的男人悄悄走了進來,對著一直注視著這邊的馬勝賢點了點頭。
“表哥,我頭暈得厲害,你扶我去躺躺。”馬勝賢頭一花,子一歪,還是旁邊的蘇懷安反應及時扶住了他,不然準要出丑不可。
“你怎麼醉得如此厲害?不能喝就喝一些,苦的可是你自己。”蘇懷安看他面紅,呼吸間都是濃烈的酒氣,有些心疼,不由責怪道。
馬勝賢確實是有些過頭了,但還沒有到爛醉的地步,醉醺醺的閉著眼,暗想,我這不是為了你這個呆頭鵝嗎?這下犧牲可大了。
蘇懷安看他醉的不輕,只得向眾人賠罪了幾句,帶著人下去歇息了。
“怎麼一個個都走了?”等華孜從包圍圈中出來的時候,看了四周一眼,都不見了幾位悉的人,只有顧長歸肅著一臉萬年不變的冷臉一個人獨酌,不由甩甩頭嘟囔道,看來他也不了。
顧長歸看了他一眼,端起手中的酒杯淺啜了一口,那姿態竟讓華孜看出了怡然自得來,他覺得自己定是喝醉了,眼花了,不由甩甩頭。
一個丫鬟端著兩杯解酒湯走了進來,一杯放在華孜的手邊,又把一杯端到了顧長歸跟前。
那丫鬟并沒有多看兩人,恭恭敬敬的上了醒酒湯,又悄悄的退了下去。
顧長歸端起面前的碗,卻看到碗底著的地方又一張薄薄的宣紙,顧長歸目一凜,快速的收進了掌中。
“你坐,我出去氣。”丟下了這麼一句,顧長歸就起往外走去。
“唉----,怎麼連你也走了?”華孜手,著那快速消失的人影,撇了撇,如一灘爛泥躺回太師椅里,支起手肘著有些發痛的太。
***
“五妹妹,這屋里太悶了,你能不能陪我出去走走?”飯畢,大家都移到了另一個花廳喝茶聊天,剛坐不久,鄧寶玲就靠過來小聲的問道。
雖然是詢問,但眼睛卻的著華好,大有要是不答應就是十惡不赦的罪人似的。
華好瞟了眼四周,見眾人無論夫人還是姑娘,都三五一群的低頭聊天說笑。
“好啊,我也想出去活活一下,坐了一早上,筋骨都有些僵了。”華好笑著起,這屋里的脂味實在太濃,也有些不了了。
兩人沒有驚旁人,相攜著悄悄出了房門。
“五妹妹,我記得那邊風景獨好,又有個天涼亭,我們不如去那邊坐坐如何?”鄧寶玲指著前面的一個方向笑問華好。
華好只是想出來走走,沒特別想去哪里,無可無不可的點點頭。
鄧寶玲面上一喜,挽著華好的手就抬往指的方向走去,走了幾步回頭對跟著后的碧和忍冬道:“我和五妹妹想多坐一會兒,你們倆去端些茶點果子過來。”
兩人猶疑了一下,碧笑道:“要不我們一個人去端就好,留下一個人陪同姑娘們。”
“不用,我們兩個大姑娘,又是在蘇夫人的府里,還怕被人冒犯了去?快去吧,別啰里啰嗦的!”鄧寶玲不耐煩的擺擺手。
忍冬拉了拉碧的袖,碧看了華好一眼,華好點點頭,才跟著忍冬走了。
“你這丫鬟什麼都好,就是有些婆媽了。”鄧寶玲笑睨了華好一眼。
華好笑笑沒有說話。
兩人一路慢悠悠的分花拂柳,一邊隨意的聊著些毫無邊際的話題,一路上沒見到幾個下人過往也沒注意,因為這邊的風景確實獨好。
“哎呦!”行了盞茶功夫,鄧寶玲突然抱著肚子痛呼。
“鄧姐姐,你怎麼啦?”華好一驚,忙彎腰問道。
“我,我肚子疼得厲害。”鄧寶玲抬頭看,面上不見慘白,反而有些赧。
華好一愣,愣愣的問,“那,那要怎麼辦才好,要不要請大夫瞧瞧?”
“不,不用!”鄧寶玲忙擺手阻止。
華好不解的著。
“我,我想如廁!”鄧寶玲小聲的說道。
華好恍然,也有些尷尬,忙道:“那我陪姐姐過去吧!”
“不用,那樣腌臜之地怎能勞煩妹妹陪去?我自己去就好,你先過去那邊等著我,我一會兒就回來,一定要去那邊等我哦。”鄧寶玲說完,匆匆跑了。
“不是肚子疼嗎?怎麼現在也跑得這樣快?”華好看到快速跑開的影,喃喃自語道。
但也沒往心里去,甩了甩頭,微微提起擺,抬步往前走去。
不知道的是,在與相隔不遠且是前行方向的地方,與華嬋去換服的馬欣悅正盯著另一個岔道。
確實已經換過了,不過現在的這一錯眼看去,與華好今天所穿的有幾分相似,同樣的紅,梳著垂云髻。
“姑娘,有人往這邊來了。”有個丫鬟飛快的略了過來,看的形速度,是位練家子。
“誰?”馬欣悅蹙了蹙眉問道。
“鄧姑娘和華五姑娘。”那丫鬟剛說完,馬欣悅的眉頭擰得更了。
“不過那位鄧姑娘剛剛找借口離開了,走時還叮囑華五姑娘一定要到這邊來等。”丫鬟是練家子,耳力自然極為靈敏,剛才鄧寶玲以為這邊沒人,又怕引起華好的懷疑,顧說話并沒有低聲音。
“這個賤人!”馬欣悅不是傻子,聽了丫鬟的稟報,又在心里過了一遍,馬上就猜出了鄧寶玲的用意,恨恨的罵了一句。
“你去把人留下!”馬欣悅吩咐道。
“無論用什麼法子?”丫鬟問,要讓一個大活人走不了路,總得用些特別的法子,是個丫鬟,不問過主子的意思可不敢自作主張。
“無論用什麼法子!”馬欣悅咬咬牙道。
“是!”那丫鬟應了聲,一眨眼又不見了。
***
“公子,您需要什麼?”這邊,門口的丫鬟見蘇懷鈺出來門,忙上去恭敬的行為問道。
“不用,我自己走走,你注意著里面就行。”蘇懷鈺擺擺手。
“是!”那丫鬟恭聲退到了一旁。
蘇懷鈺深深呼出一口氣,外面的空氣比里面滿是酒菜脂的味兒是清新多了。
現在還有一些男人喜歡在臉上撲,這敷之!
蘇懷鈺本來就有些高,現在被熱風一熏,醉意更上頭。人的醉態千奇百怪,蘇懷鈺酒醉就是面上看不出來,實際大腦一片漿糊,熏熏然不知所以。
他背著手往前走去,一路上丫鬟小廝見了都低頭行禮,可越走上前行禮的丫鬟小廝越,直至走了好一段路都沒有看到一個人。
酒意酣然的蘇懷鈺沒注意到這些,他直愣愣的也沒想過找個地方坐下來坐一坐,歪一歪。
“表哥---”突然一道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蘇懷鈺一愣,抬頭看去,一位紅的妙齡俏生生的站在幾步開外的玉蘭樹下,玉骨人團扇半遮面,只一雙明的大眼笑語盈盈的著。
“表妹?”蘇懷鈺眼睛一亮,忙上前幾步就要過去,因為今早他是見過華好的,穿的就是這樣一,也同樣梳著這樣的發式。與平時的素淡不同,今天這一顯得各位俏明,所以蘇懷鈺印象很深,此時自然一眼就認出來了。
“表哥,你來抓我呀,抓住了我,我就是你的!”表妹卻沒等他來,調皮的轉跑開,邊跑邊回頭向他招手。
“表妹什麼時候這樣活潑開放了?”蘇懷鈺的心里升起一疑,但男人都有獵奇心理,何況是這樣一位平時對自己雖然稱不上冷淡,但也不熱的姑娘,再在酒意的微醺之下,很快就把心底那剛升起的疑拋到了腦后,腦子一熱,跟著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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