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瑜目瞪口呆的看著慕容金離去的背影。
怎麼能這麼說他?
雖然心底有點委屈,但是宋瑾瑜回過神來之后也只能長嘆了一聲。說的對,他也是因為看到了慕容飛虎軍的幾個字才將那狀紙接了下來,是他思量不周,只是想著早點回去和慕容金相見,卻是忘記了將那些人安置起來這檔子事。
宋瑾瑜咬牙握拳,別被他找出是誰在背后坑他!不然他絕對不會輕饒了,還有,那個武寧縣令,他也不會輕易放過他了!
好啊,既然要鬧大,那邊索鬧開了吧!
“你趕去看京城昨日可曾發生過命案。”宋瑾瑜沉下了臉來,來了掌案,吩咐道,“不管是什麼命案只要有,便都報到我這里來。這樣,不是要命案,只要是昨夜發生的大小事務,你都去和京兆尹還有五城兵馬司問了,報到我這里來。”
等掌案走后,宋瑾瑜一把揪住了黑魚,”你給我好好的找,便是掘地三尺,也要將狀紙給找出來!”
“是。”黑魚也是急得就差腦袋頂上冒煙,你說這麼長時間,他替小侯爺保管東西都沒弄丟過,偏生這一次,這麼重要的狀紙就給弄丟了。
黑魚也恨不得給自己幾個耳子。
“你仔細想想,今日可曾有什麼可疑的人靠近你?”宋瑾瑜又沉默了片刻問道。黑魚不是那麼做事不牢靠的人,他說了帶了,應該就是帶著的。
要是弄丟,就很可能是剛才他在門外等人的時候弄丟的。
黑魚蹙眉想了想,“對了,適才在大門口等著那幾個人前來的時候,倒是真的有人過來給我搭話。”黑魚說道。
“是何人?”宋瑾瑜問道。
“他穿的文靜。”黑魚想了想,說道,隨后他一拍自己的腦門,“哎呀!我想起來了,侯爺!那個人我原就說覺得面。昨夜侯爺記得不記得咱們從大理寺出來之后,被那幾個人攔住,周圍可是圍了不人觀看。那人便是圍觀之人中的一個。我剛才沒想起來,被侯爺這麼一問,才是回過那子勁來了。他與我搭話的時候,曾經被人拱了一下,撞了我一遭,當時他還道歉,我還說不要,哪里知道會中道了!”黑魚說完就懊悔的跳腳,如果那時候他能聚警覺到的話,狀紙也不至于被收走。
宋瑾瑜蹙眉,“你可記得那人的樣貌?”
“記得記得!”黑魚忙不迭的點頭。
“筆墨伺候。”宋瑾瑜說道。
黑魚馬上替宋瑾瑜鋪開宣旨,磨好了墨,宋瑾瑜提筆,“現在你便是將那人的樣貌仔仔細細的給我描述一邊,你說,我畫,如果覺得不像的地方你告訴我該怎麼改。你可能做到?”
“這個不難,侯爺只管畫便是了。奴才應該能指的出來的。”黑魚忙不迭的點頭。
宋瑾瑜按照黑魚的描繪在紙上寫寫畫畫,不知道毀了多草稿,最后終于按照黑魚的描述畫出了一個中年男子的樣子。
“有了八分像了!”黑魚仔仔細細的將畫像再看了一遍,點頭道。黑魚嘆服,小侯爺妙筆生花,明明小侯爺都不記得那人的模樣了,但是只憑著他的描述變將人畫的這麼像,簡直是太厲害了。
“好!”宋瑾瑜照著這副畫像的樣子,又臨摹了四副,“你去分別將這三幅畫像送去虞意涵,南宮明輝還有陳昭的地方,他們幫忙務必要將這個人給我找出來。”他從其中出了三幅,遞給了黑魚。
“是。”黑魚將畫像接過去,這才更加小心的收好,飛快的跑了出去。
他可不敢怠慢了,自己家侯爺剛剛在面對夫人的時候臉都發綠了。
事關重大!
慕容金從大理寺出來之后,就怒氣沖沖的前去兵部。
是去告假的。
如果宋瑾瑜沒說大話的話,那麼那幾個前來攔車的人多半是被人滅口了。
蓋彌彰,不得就要親自去武寧縣看上一看。
慕容金請并不算難,本來就已經臨近了年關了,再加上驍騎營又在擴建,所以現在這個主將在或者不在都是沒什麼大區別的。
雖然請假不難,但是手續復雜,所以等慕容金將一切事都安置好,趕回侯府的時候,宋瑾瑜已經先一步到了家里。
“聽說你去了兵部了?”宋瑾瑜見慕容金不與他說話,于是追著慕容金問道。
“是。”慕容金點了點頭。
“你要去武寧縣?”宋瑾瑜拉住了慕容金的袖,強迫停下來。
“你都猜到了,何必多問。”慕容金忍了又忍才忍住沒將宋瑾瑜給推開。
適才在大理寺的時候,說的也是重了點了。不管宋瑾瑜做錯了多,至他看在的份上將這件事接下來,便是已經承了的。
“我與你同去。”宋瑾瑜正說道。
慕容金蹙眉。
“我做錯了的事,我定時要彌補的。”宋瑾瑜說道,“況且我是大理寺卿,在武寧縣發現了什麼,我理起來也是名正言順。”他將黑魚在慕容金走后說的事和慕容金說了一遍,“他們那些人早就盯上了這幾個了,武寧縣的事不是你一個廣陵將軍說去就能解決的。”
“你又能解決什麼?”慕容金冷冷的看著宋瑾瑜說道。
宋瑾瑜心底苦,臉上也苦笑了起來,“我知道你現在不信我,這事也是我理不當,才會演變這樣。不過你再信我一回,我即便是因為看在你的面子上接下的這事,我也會好好的將這件事理完。你帶著我只有好沒有壞。”
是他大意了,就沒朝那些人很可能被人滅口的份上去想。
現在回想起來,他也是懊悔不已。既然他都能想到武寧縣令背后一定會有靠山,也應該能想得到,這些人前來京城告狀是擔了多大的風險!
慕容金罵他也沒罵錯什麼。
“好!”慕容金凝視了宋瑾瑜片刻,隨后點了點頭。
啊?宋瑾瑜倒是愣住了,他真沒想到慕容金這麼好說話,原本他還以為要大費一番周折,才肯與自己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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