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一聽要去抱檸月,沒有多想就跑了出去。
沈江蘺看著的背影,暗自松了一口氣。
有很多的想法,在這個時代恐怕都屬于驚世駭俗。
看來還是悠著點。
正回憶著自己是不是還有什麼做得不錯妥的地方。
綠芽稟報說沈君玄回來了。
“他回來就回來唄,為什麼還與我稟報?”沈江蘺覺得這事最平常不過了。
綠芽吞吞吐吐地說:“二爺,看上去與平常不同,你要不過去看看?”
沈江蘺看了綠芽幾眼,覺得肯定是有什麼事,不然也不會這樣晦的來告知他。
想來沈君玄是表現得有些過于明顯了。
沈江蘺出去,正好遇到桑榆抱著檸月進來,“走吧,去二哥院子里看看。”
人還未進沈君玄的院子里,就聽到沈君玄在大發脾氣。
“他們一個個的全都見風使舵!平日里沒吃我的喝我的,現在出了事,全都指不上。”
他氣得在屋里轉,夏木槿也一言不發地看著他。
任由他發泄。
早就知道那些人不靠譜,也就是吃吃喝喝的時候與他稱兄道弟。
真遇到事,哪個不是明哲保,誰愿意與他共苦了。
同甘的時候積極得很。
沈江蘺見他如此撒氣,看了一眼懷里的檸月,“你先抱著檸月回去吧,免得二哥發起瘋來,嚇到了。”
說完就抬進去了。
沈君玄毫沒有察覺到沈江蘺進來了,還在背對著門口,正在和夏木槿紛紛控訴他的酒之友。
“你說說為什麼他們一個個得這麼厚臉皮,我只不過是讓他們幫忙照應一下,一個個的,跟見了瘟神一樣的避著我,要是之前我……”
“你也說是之前了,現在是現在。”沈江蘺突然出聲,嚇了沈君玄一跳。
他一下就噤了聲,眼睛瞪得鼓鼓的,一瞬間就換了表,臉上掛滿了笑意。
“蘺兒來啦。”
沈江蘺后背一抖,這是什麼作,變龍一樣的,嚇人。
“別怪氣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邊說邊捋順了一下手腕的衫。
沈君玄暗道不妙,這是整理好要手的節奏啊。
他眼睛閃爍,腦海里開始拼命運轉如何應對沈江蘺的質問。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鋪子里有人搗,我想請我的“朋友”們給我去撐撐場面,沒想到,他們誰都不肯面。”
沈君玄盡量說得輕描淡寫,慕云揚代過,這事不要讓沈江蘺心。
誰知道怎麼得到了風聲,怎麼趁他不注意就來了。
“這樣啊,現在咱們家里出了這種事,大哥下了大牢,對你避之不及很正常,你也不用發那麼大的火氣。”沈江蘺倒是想得開。
沈記出事,也知道一二。但是并沒有現在就做出舉措,是因為現在整個沈家都在風口浪尖之上,作越大,越容易出錯。
不如就瞇著不。
別人便不知道從哪里去尋找你的短。
“你現在就將那些有問題的鋪子關了,然后等大哥出來再說。”
沈江蘺扭頭坐在了凳子上。
沈君玄一臉蒙,“關了?”
那每天可是要損失不。
“嗯,關了,就說店面升級,趁機也改革一下。”
店鋪的裝修也有一年了,人們已經出現了視覺疲勞。趁著這次風波關閉幾個店鋪。到時候重新開業,應該會有一番收獲。
沈君玄舍不得,雖然現在有許多負面的評價,都是有些人故意來搗的。可是沈記還是有很多忠實的用戶的。
這樣一關,豈不是讓人以為真的是沈記有錯,關門大吉?
“你要缺銀子與我說,不用只看眼前的這些。”沈江蘺知道他是舍不得。
“倒也不是。”沈君玄里小聲嘟囔著,不知道妹妹這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但是也不敢多問,問煩了遭殃的還是他自己。
一權衡利弊,一揮袖就走了出去。
沈江蘺見他去辦了,板著的臉噗嗤一下就笑了出來。
“這不是典型的窩里橫嗎?你就這麼縱著他?”沈江蘺質問夏木槿,要不是今日來了。
沈君玄還在面前撒氣耍潑呢。
“他也就在我面前這樣。”夏木槿倒是不以為意,在外面吃了癟,回來了總要發泄一下。
“你這可是大智慧。”沈江蘺仔細琢磨了一下夏木槿的話,簡直太有道理了。
看來得學學。
突然想到最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慕云揚了,不知道他一個人在外面,面對這麼大的力,有沒有一個人能夠聽他訴說心里的苦悶。
“什麼智慧,只是懂他罷了。”夏木槿笑笑,覺得有時候沈君玄就像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
但是時間久了,也覺得好累。
“木木,你與二哥在一起開心嗎?”沈江蘺從的臉上看到了惆悵,好像許久沒有看到開懷地笑了。
夏木槿怔愣了一下道:“開心吧。”
沈江蘺看著,心里一咯噔。
婚姻給了什麼,好像二哥這個長不大的孩子,并不能讓人到幸福。
這個時代的人總是會像命運低頭的,毫沒有想過要反抗。
沈江蘺走過去拉住了的手,“你要是不開心,就要讓我哥知道,就像他在你面前肆無忌憚一樣,你也要表達你的,別自己憋著。”
夏木槿看著的臉,努力思考言語的意思。
“嗯,我明白,我總是忍不住就將自己藏了起來,這點我也發現了。”
“所以,你到底有什麼心事呢?”沈江蘺鬼靈一樣地看著。
的好閨,好二嫂,眼里都已經沒有了,怎麼會不知道一直有心事。
夏木槿見什麼都瞞不住,有些苦惱地說:“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就是……”
臉上突然扭了起來,似乎難以啟齒。
“我們,我和他在一起這麼久了,好像也沒有什麼靜。”
將手捂在肚子上,神有些落寞。
沈江蘺坐實了心中的幾分猜測。
果然著急了。
“是不是二哥想搬出去,拿孩子的事催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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