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雙角馬比尋常馬匹大,慕容韞這一行人又足有十頭,就算還沒有靠近,也引起了那群人的注意力。
里面一桌,兩個壯漢帶著一個小孩坐著,剩下的人則是不聲的把三人圍住。
其中,留著半臉大胡子,看著是頭領模樣的壯漢,看似大大咧咧的做在那大碗喝酒,眼睛卻在不聲的看了過來。
慕容韞見此,也就不再遲疑,而是直接駕著馬過去。
這應該是個路邊待客的茶棚,除了搭著避風雪的木棚之外,還有兩間店家的木屋。
此時除了那一看就是外族的十幾個平云國人之外,只有一對畏畏的夫婦在門口的灶臺,垂著頭似是被恐喝過。
“小崽子,吃不吃?不吃老子今天撬開你的牙也得給老子吞了!”
除了那打量揣測慕容韞一行人的壯漢首領之外,剩下那個一個兇神惡煞,一看便是脾氣不好的男人,正狠狠的把手中的饅頭砸在小孩面前。
最里頭的小孩低著頭,抱著手中一團白乎乎的件,哪怕是面對暴怒的男人,也是不發一言,只是肩膀瑟了一下。
就在此時,慕容韞已經駕著馬到了茶棚前頭,利索的下了馬,后,訓練有素的鸞衛們也是紛紛跟在后,看著,就很有來頭的模樣。
尤其是慕容韞進了茶棚之后,隨手將頭上帽子放下,那張艷驚人的面容無遮無掩的了出來,瞬間引起了一陣陣氣聲。
那些平云國人,平日哪里能有機會見識到這等人。
就連先前暴怒砸饅頭的男人,此時也不由目癡迷之,他正想起,就被一邊那不如山喝酒的壯漢摁住。
男人看到壯漢眼中的警告,又示意他看看茶棚外拴著的那些雙角馬,男人這才冷靜下來,只是目依然轉回到慕容韞上。
慕容韞是故意將真容出來的,早就聽說這邊有不平云國人混,不都是那邊的將士,甚至有大規模去村莊燒殺搶掠的,很是可惡。
按理來說,原主這長相可是好看又勾人的,若是對方只是來搶東西的,那必然會手。
可現在看,他們按捺住了,難道只是因為顧及的鸞衛嗎?
慕容韞慢慢悠悠的將目在那些人上流轉了一遍,還挑了其中一個比較的對著眨了眨眼,對方立刻嗆住了口酒,咳的面紅耳赤。
慕容韞見此,角微勾,下意識出一笑意,挑了張桌子坐下,后的鸞衛也是湊了三桌,都是端端正正的坐著,和那群懶散姿態魯的平云國人形了鮮明的對比。
“主子......有個高手。”
鸞一觀察了遍那些人,朝著慕容韞低聲說了句,能被鸞一稱一聲高手,想來,那其中,得有個七階了。
七階,在南褚也是麟角的存在,會在這大冷天的跑敵國路邊的小茶棚和喝酒?
“店家?這客人來了,怎的不上熱茶?姑娘我可有的是銀子。”
慕容韞高聲朝著那對瑟在灶臺角的店家夫婦喊了一聲,說話間,還從腰間索出了兩顆金豆子,行之間,很是闊綽。
可那夫婦兩并沒有撿了大便宜的愉快模樣,而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那壯漢沒有彈。
直到那暴躁男人狠狠的瞪了他們一樣,聲氣吼道:“看什麼看,怎麼傻了吧唧的,有錢不賺?”
這話一出,那兩夫婦才起來,連忙用灶臺上的熱水沖了茶端了上來。
而那邊,那暴男人吼完店家夫婦,隨意瞅了眼那犧牲了不兄弟抓回來的小崽子。
卻不想看到那小崽子,正低著頭拿著那個饅頭喂......懷中的那只小兔崽。
小兔崽不明所以,正微著耳朵,吃的開心。
“你這小崽子,知道食有多珍貴嗎?信不信老子待會就把這兔子剝了皮烤了!”
要不是因為沒有食過冬,他們平云國也不至于舉一國兵力來南褚搶東西吃。
更不會這大冷天的,不在帳篷里喝茶吃烤串子,反而來這里綁架一個小崽子。
可就算男人這樣發怒,那小孩依然自顧自的喂兔子,只留著男人一個發頂,男人這回忍不住了,刷的起把那被兔子吃了一半的饅頭從小孩手中搶了過來。
大掌一,強行把小孩的臉抬起,拿著饅頭就往小孩的里塞......
這手法,暴的慕容韞都看不下去了。
“呸,你放開我。”
小孩終于有了靜,吃力的撇開頭,躲開邊的饅頭,一張稚的臉上滿是淚痕,偏偏年紀小小的,眼神又倔強的很。
哪怕是這樣的境地,也沒有大哭出聲,只是紅著眼圈帶著哭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想干嘛,你們就是想抓我威脅我爹爹,做夢。”
“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沒想到,這小孩看著不過七八歲,倒是對著兇神惡煞的男人,也不虛。
“哼,小崽子,這事你可說了不算,就算是灌,老子也絕對讓你活到那個時候!”
暴躁男人一把丟開饅頭,轉而端起桌上的熱湯,也不管那湯羹還冒著熱氣,居然真的就想像他說的那樣,給這小崽子灌下去。
這回,小孩眼中是真的有點害怕了,只是依然,的閉著,抱懷中的兔子,直視著男人。
可這男人是真沒什麼敬老的概念,更別說這種敵國的小姑娘,湯碗一斜,就要灌。
哪怕是到了現在,那群平云國的人,依然沒有人阻止,就連那個約為首的壯漢,也只是看著。
“嘖,真是個魯的莽漢,這樣的可的小姑娘,怎麼能灌呢?”大風小說
慕容韞眼看這小孩要遭殃,直接把腰間的長鞭一甩,卷上了男人的端著湯的手腕,右手五指用力一拽,將那碗湯打翻在地。
與此同時,也帶著鸞一起,朝著那桌走去。
這一番作,對方那原本形態各異懶散的人,瞬間都繃了,更有甚者,已經掏出了桌子底下的刀。
慕容韞隨意一撇,那形狀,相較南褚慣用的刀劍,那些刀刀背弧度更大,是平云國軍中慣用的武。
這些人,果然是平云國的軍人,而這首領,七階的實力,居然要親自混進來抓人?
“這位姑娘。”
那桌上,唯有那個七階的首領還坐著,手上端著碗熱酒,看向慕容韞的眼中有著警告和威脅,他終于開了口:
“出門在外,閑事勿管,這個道理,姑娘不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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