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晦氣!
慕容韞不爽的轉過頭去,就要看看是哪家不懂事的,真是欠收拾了。
結果,見到的是個穿著綠袍子的,十五六歲的年郎……
頂著張年臉的天海君正抱著酒壇子,在眾人訝異的目之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似乎是醉得厲害。
不止如此,還邊哭邊喊……
“嗚嗚嗚,太過份了!”
“沒良心啊……”
他語焉不詳地罵罵咧咧,拿起酒壇就是又一大口,然后就……哭得更兇了。
這等行為,連六歲的慕容漓都看不下去了,用糯好聽的聲音鄙夷道:“真丟人。”
十六歲的天海君早就醉糊涂了,這回被個小孩嘲笑,他又氣又委屈。
頂著兔子般的紅眼就瞪了過去:“你知道個屁!”
他娘又又嫁人了,他還不能哭了?
別以為是個小破孩子,他就不一般計較了!
……
慕容韞看著這顯然是不請自來,又或者說不知道什麼時候混進來的蠢哥哥,角也是一。
太丟人了,為了防止他說出什麼不該說的……還是打暈吧。
“小黎。”扯了扯邊上的黎蘇袖,朝他一使眼。
默契之下,黎蘇點了點頭,手指一,一道白的,十分蔽的靈氣就擊在了天海君的脖頸上。
立時,天海君白眼一翻,頭一栽就抱著酒壇子睡死了過去。
看著倒像是年輕人酒量差,醉倒了一樣。
因而,倒是也沒有引起什麼人圍觀。
宴上的事,新人自然是不知道的。
此刻,藺沅正頂著張微醺的俊臉,頗為張地揭下了新娘的蓋頭……
今日的慕容晴極……顧盼生輝,勝花。
藺沅一見蓋頭下的新娘,連呼吸都要忘了。
還是邊上的喜娘見兩人遲遲不,提醒著喝了合巹酒,又先后吃了生餃子……
最后,是一些早生貴子的吉祥話,而后是滋滋的下去領賞。
直到婚房的門被合上,藺沅才如夢初醒。
相反,這是慕容晴得最輕松的一次,練來到妝臺前,取下頭頂的冠,才覺得脖子舒服了些。
抬眸間,又見藺沅那傻愣愣的模樣,當即便掩笑了起來:“怎麼,你這是……樂傻了不?”
被這麼一逗,藺沅本就微醺的面更紅。
但酒壯慫人膽,房花燭夜,心上人就在眼前,他又怎麼按捺得住?
藺沅深吸了口氣,三兩步便行了過去。
在慕容晴的目之下,將人打橫一抱,就朝著那鋪滿花生桂圓的床榻而去。
意圖明顯。
這難得的大膽倒是令慕容晴有些驚訝,也使得這空間的溫度瞬間翻倍……
但很快就顧忌著藺沅還沒有好全的傷勢,手撐在了他的膛,提醒道:
“還不行,你的傷……”
其實這傷勢也休養了近三個月了,只是那些海賊向來手段毒,下了些毒。
是以,藺沅的傷勢好得并不快。
但……藺沅可不管這些。
他手握住了慕容晴的手,傾下,眸如火,每多看慕容晴一眼,便能燃起一片新火……
他也沒有回答慕容晴的話,修長的手指緩緩執起了慕容晴的右手。
明明還只是簡單的接而已,慕容晴卻覺得這人的手指都燙極了。
“藺沅,你不要胡鬧……”
慕容晴想要回手,讓這人乖乖睡覺,等傷好了再說。
可沒想到,下一瞬,被牽引著的手指,就陷了藺沅的齒之間。
慕容晴的臉瞬間就紅了。
明明不是第一次嫁人了,明明也生了兩個孩子了,可為什麼現在的,居然張得像是沒出閣的姑娘……
“藺沅?!”
無措地喊著藺沅的名字,對方終于有了反應。
“殿下,換個……稱呼。”
慕容晴面更紅,猛然回了手,側要躲,卻發現藺沅早就堵住了所有的退路。
無奈之下,只能紅著臉,順著藺沅的要求,細細地喊了一聲:
“……阿沅,還是快些休息吧,別鬧了。”
可藺沅卻是沒有停下,他的手上了慕容晴的臉頰,聲音低沉又堅定。
似是詢問又像是乞求:“殿下,微臣……想要一個孩子……”
“一個殿下和微臣的孩子……”
這話一出,慕容晴都傻了,半響才找回了聲音,道:“不是有阿韞了嗎?”
要個孩子什麼的,是慕容晴沒想到的。
當然不是說不給藺沅再生,只是沒想到這人這麼急……
說起慕容韞,藺沅自然是喜歡的,只是也……頗為憾。
在慕容晴的目下,他俯輕攬住了對方,聲音有些輕:“但是,我錯過了十余年……這是殿下欠微臣的。”
說至最后,藺沅的聲音還有些難得的固執。
而除了這些之外,也是管家的話提醒了他,比起勾引,自然是孩子更妥當。
再生一個的話,殿下就一定不會離開他了。
慕容晴哪里能想到藺沅最心深如此的缺乏安全,現下,已是抵不住這人的‘熱。’
一旦出些許不愿,藺沅就會眼的看著,那雙眼好像是在問:真是不行嗎?
殿下要不然試試看?
微臣好傷心……
如此之類的富緒……
又能如何,最終還是乖乖就范了。
新房里的熱洶涌,一如晝夜不歇的海浪……
而宴席之上,慕容韞詢問了隨天海君一起混進來的人之后,才明白這人為什麼現在會出現在瀧川。
因為慕容晴的婚訊傳得太開,直接刺激到了這位蠢貨哥哥,是渡海過來,混進了這場婚宴之中……
看來……明日母親還能有個小驚喜呢。
慕容韞讓人把天海君扛進了休息室,又吩咐好生照料著,之后才和黎蘇到了甲板開始放煙花。
這是為了婚宴特別定制的花火,整整堆了好幾船。
等了一天了!
在慕容韞點了一個之后,邊上的船只也跟著放了起來,在陣陣的花火聲下,場面更是熱鬧了起來。
而在船側,慕容葭正遙遙地看著兩人。
花火的芒清晰倒映在他的眼底,這一瞬間,他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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