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挽將自己的禮送到,同太守夫人寒暄了幾句就離開了,走時,太守夫人把賞花會的邀請帖給了。
梁媛打開窗戶,看著蘇挽離去的背影,眸微微一暗,雖然母親乃至府中的下人都說長得比那柳鶯好看,但心里卻明清的很。
本比不上那柳鶯。
且不說容貌比不上,便是那自己自以為傲的材,也比不上,柳鶯年紀尚小,待及笄,那材自然不比的差。
那柳鶯又心靈手巧,溫端莊,若為男子,也喜歡這樣的人兒。
想到那張恪眼里全是,梁媛心里甚是不舒服。
看了一眼拿著新服欣喜不已的娘親,悶悶不樂的去了八姨娘那。
八姨娘瞧著繃著一張臉,丫鬟去拿的琴,然后上前親昵的拉著:“只是怎麼了?又是哪個不長眼的惹你生氣了?”
梁媛怏怏道:“沒人惹我生氣,就是我心不好而已。”
八姨娘點了檀香,替著太:“那我為你彈奏一曲?”
梁媛只要心不好,就會來這里聽曲兒。
可今日心著實煩悶,便是連那曲兒也沒了興致,想找人說說心里話,可母親一心只顧著父親的大事,對本就沒那麼上心,給出的意見也是敷衍至極。
“不想聽。你也別按了,坐下陪我說說話。”拉著八姨娘的手,讓坐在自己的旁。
八姨娘看了一眼的臉:“大小姐要說些什麼?”
梁媛看著窗戶外面,幽幽道:“你說,男人到底喜歡什麼樣的人?”
八姨娘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下梁媛的神,心中大致有了數。
微笑道:“蘿卜青菜各有所,這得看那個男人。”
“那張大人呢?”
八姨娘疑道:“張大人?”
梁媛向八姨娘簡單的描述了下蘇元璟的模樣,同時也將最近的事,告訴了。
八姨娘瞧著懷春的模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那是你的心上人?”
梁媛含的點了點頭,喜歡新上任的縣令一事,也不是什麼:“可他的邊已經有了一個貌如花的表妹,每次只要有在,張大人便是瞧也不瞧我一眼,母親勸我,我份尊貴,那柳鶯本沒資格同我相提并論,可眼下的問題是……”苦笑一聲:“我連爭的資格都沒。”
八姨娘喃喃道:“這樣的,倒真是人羨慕。”
“你說什麼?”
聲音太小,加上梁媛心不在焉,就沒聽清楚。
“我說,事在人為,大小姐你對他一片真心,我想,總有一天他會覺到的。”
“那要什麼時候才能夠覺得到?”
“這……”
八姨娘也給不了注意。
梁媛搖著的手:“八姨娘,你幫我想想辦法唄?我是真的很喜歡張大人,此生非他不嫁。”
八姨娘為難道:“此事我也沒有什麼經驗,我也給不了你什麼主意啊。”
“這樣,只要你幫我,我便把綠綺送給你,如何?”
八姨娘面上升起一抹喜:“綠綺在你這?”
在梁媛看不見的角落,袖中的手,用力的攥了。
“我八歲生辰時,父親送給我的,可我不彈琴,便一直放著。”梁媛瞧著的表,便知道是喜歡綠綺的,“你若是愿意幫我,待我親之日,我便將綠綺送給你。”
八姨娘臉上的表淡了幾分,就知道,想從梁媛的手中得到東西,沒那麼容易。
斂下眼底的寒,微笑道:“那我可真的要好好想想了。”
……
賞花會這日,晴空萬里,漫山遍野,百花齊放,花香四溢,猶如人間仙境。
還未走近,蘇挽遠遠的就看見不文人雅士對花詩,還有在萬花叢中翩翩起舞的娘。
姑娘琴伴奏,年奏笛相合,眼波流轉間,便已定了終。
更有大膽的姑娘直接解下腰間的玉佩贈送給對方。
玉佩……
蘇挽緩了緩腳步,目往下,落在腰間的玉佩上。
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腰間的玉佩越看越像一只鴛鴦。
蘇挽心頭一跳。
冬蘭興道:“小姐,這里可真!”
蘇挽含糊其辭的應了一聲,正仔細瞧瞧腰間的玉佩,就聽見冬蘭道:“小姐,太守夫人來了。”
蘇挽回頭,果真看見太守夫人在幾個丫鬟的擁簇下緩緩的走來。
今日,穿著蘇挽給定做的裳。
一鮮艷的紅,上面是用金線繡的牡丹,一朵朵爭相綻放,與的發間的金簪相輝映,將襯得雍容又華貴,頗有幾分宮中娘娘的氣派,便是站在那萬花之中,也毫不遜。
幾位夫人圍上去將太守夫人夸得眼睛都快彎了一道。
想來,對這裳是十分滿意的。
蘇挽微笑著上前行禮:“鶯兒見過干娘。”
“瞧,方才我們還說著你,你就來了。”太守夫人親昵的將蘇挽拉到自己的邊,然后向這些夫人介紹道:“我這服啊,就是出自的手,這可是鶯兒熬了幾個夜晚親手做出來的呢!”
“呀!”夫人們看向蘇挽,驚嘆連連:“小娘子心靈手巧不說,竟然還長得這般!”
蘇挽靦腆一笑:“夫人們莫要取笑我了,我不過也是仗著年紀小的優勢罷了,若是夫人們同我一般年紀,這字我怕是都排不上號呢。”
今日打扮依舊低調,不想爭了這些夫人姑娘的風頭,臉上只施了一層可以忽略不計的淡妝,但貌,白里紅,猶如那剝了殼的蛋,就算不施黛,也人眼前一亮。
“這不僅人長得,小也甜,又經驗著胭脂鋪,還會做這麼漂亮的裳,夫人,你當真可是撿到寶了啊!”
“可不是!”
這人啊,都喜歡聽贊的話,蘇挽這一番話,瞬間這些夫人眉開眼笑,紛紛夸太守夫人有兩個好兒,夸蘇挽的同時,倒也沒忘記將梁媛一起夸上。
蘇挽當真是見識了一番拍馬屁的功夫。
說起這個,就有人發現梁媛沒在:“咦?今天怎得沒看見媛媛?”
太守夫人不著痕跡的看了蘇挽一眼:“媛媛今日有些不舒服,我便讓在家中休息,橫豎每年都會來,也不差了今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