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玥堅定道:“沒錯，就是這個意思！”

戎人就是為那片土地而生，他們是那里的主人，也是孰國的衛兵！

劉大壯樂了，“這麼聽起來，確實比殺戎人還要爽啊！”

韓玥適時道:“所以說，王爺的智慧無人能及，你可以不理解，但絕不要去質疑！”

“你！”劉大壯瞪，“我何時質疑了？！我不過就是……就是腦子一下沒轉過彎來罷了！”

韓玥呵呵，然后一轉頭，就撞見云衍復雜的眼神，探究，審視，驚喜，還有幾分意味不明。

心里咯噔一下，他不會認為在刻意討好吧？

呃……其實，就是開個玩笑而已。

“傳令下去，西北軍不必太趕。”云衍幽幽道:“狼若訓好了，可比家犬管用。”

北狄想借機滅了南戎威風，一勞永逸。

襄州何嘗不想？

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劉大壯秒懂，更爽了:“是，王爺！王爺英明，屬下心服口服！”

云衍揚眉，同樣是恭維，聽著竟是兩種。

勝者王，敗者宼，韓玥對此并沒多大看法。

現在是襄州人，當然希襄州平安。

好奇的是:“南戎和北狄怎麼突然就打起來了呢？”

按理說，在這關頭，南戎更不敢輕舉妄才是。

云衍冷笑:“要怪，就怪狄王太貪心！”

這邊派渠無來西孰議和，另一邊，又遣人去和南戎談，據說，派的正是與渠無爭儲位的二王子。

換句話來說，這其實就是北狄王自己布下的一個局。

王位只有一個，兩個兒子爭，必損一方，手心手背都是，不如給他們同樣的機會，讓天意來決定。

最好的結果，是兩邊都談攏，北狄夾在中間，兩頭平衡，收兩份好。

最差的結果，便是儲位見分曉，北狄終歸丟不了。

結果顯而易見，渠無賭贏了。

沒想到的是，前去南戎的二王子被直接斬殺，不僅如此，還高調地將其尸首懸掛在城門上。

狄王盛怒，直接開戰，便有了今日的‘奇跡’。

云衍不說，韓玥也能猜到，這其中，必定不了他的推波助瀾。

此人不僅是將才，更是謀略之才。

他若生了野心，那才是真正的天下大。

可他，會嗎？

韓玥不想把心思花在不可控的事上，趁機道:“議和大事一定，襄州應該能安穩些日子了。不過，周明的案子……”

云衍打斷道:“這便是本王今日要同你說的第三件事，明日，你便前往周明的老家，盡快查明真相。”

這決定著下一步的調查方向。

韓玥也是這麼想，不謀而合的念頭，令眼里多了幾分神采，“是，王爺！小的保證完任務！”

云衍看的眼神，又是一瞬間的復雜，語氣不自覺放:“此行，一來一去，起碼也得三五日。家中，可需要本王親自去解釋？”

韓玥趕擺手道:“這個真不用，我爹是個很通達理的人，他現在很支持我。”

“那就好，回去準備吧。”看著人輕快遠去，云衍收回目，角不由彎了下。

元福沏了熱茶來，笑著道:“事終于告一段落，王爺總算是可以休養些日子了。”

“本王哪有那好命。”云衍抬手著眉心，沒好氣道。

元福不解:“案子結了，戎人也走了，王爺還要忙什麼？”

云衍靠在椅背上，好一會兒，終是道:“陛下近日會到襄州。”

“陛，陛下要來！”元福驚道:“可是盛京出事了？那太妃和郡主……”

“們不會有事。”云衍蹙眉道:“寧家近幾年來，作不。此次，北狄議和，寧相尤其上心，這讓陛下不安。”

“為安全起見，我上次在盛京，就已將替子安排進宮。陛下走的水路，先在揚州等消息，果不其然，襄州接連出命案，坐實了我們的猜測。”

元福恍然，反應過來:“議和不，必有一戰，到那時，盛京再，王爺也鞭長莫及……說到底，寧家還是忌憚于王爺，如此說來，太妃和郡主暫且無憂。”

這般說辭，令云衍眉間添了幾分沉。

元福怎會不知他心思，嘆息著道:“想當年，陛下，連公子，寧公子，還有王爺您，你們是多好的朋友啊。如今，對立天下，真令人唏噓。”

云衍劍眉冷挑:“這些話，以后不必再說。”

“是，怪老奴多！”元福見他眼底沉著幾分冰冷，忙轉移話題道:“聽說冷門主演砸了？韓老先生氣壞了吧？”

云衍淡道:“已經解決。”

“老奴就是好奇的很，王爺是如何解決的？”冷楓不說，韓沖更不敢說，元福猜來猜去快把自個兒搞瘋了。

云衍隨手拿起案上文書，輕描淡寫:“他不過就是擔心兒家壞了聲譽，將來不好婚嫁。本王便許了他們王妃之位……”

“什麼？”元福驚得眉揚起，“我的王爺啊，您當這王妃之位是什麼件？怎能隨手就許人呢？”

老實講，這韓姑娘他其實喜歡的，王爺收作已他舉雙手贊。

可王妃之位……

元福話又不敢說重了，斟酌道:“旁的不說，陛下重王爺，眼下境況又是這般，您的婚姻大事，他想必心中早有盤算。韓姑娘再好，出在那擺著的，太妃也不能同意啊！”

云衍蹙眉著他，“我看你是越老越糊涂了，現在連話都聽不明白了？”

元福一愕，想了片刻，“王爺的意思，您就是隨口一說，暫且安著韓老先生？”

“本王許的是，若韓姑娘雙十年華仍無婚嫁，本王便娶作王妃。”

元福愣愣:“那不還是一回事嗎？”

云衍沉眸著他，淡哂一聲:“你認為會在乎那王妃之位？會為此苦等三年？”

元福一臉理所當然，“這等天大的好事，別說三年，就是三十年也等啊！不然，寧家小姐為何要等你這些年？”

云衍卻是搖頭:“誰都有可能會，但不會。”

“為什麼？”元福定眼瞧著他。